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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67)


莫世遗的身子微震,易容?月不由又戳戳他:“而且咱们还有事得办呢,也不能马上走。你总戴个面具白天就不能出门,多麻烦。”
见莫世遗还是不松口,月不由烦了:“你理他们那麽多作甚!你是莫世遗,是天下第一高手!虽然以後会被我抢了,但你现在是第一,他们就算知道你在京城又能拿你怎麽办?惹火了老子,老子把他们都杀了!”他已经想杀了。
“你这麽自信能抢走?”莫世遗抬起了手,月不由立刻闭了嘴。手扣上面具,片刻後,莫世遗在月不由的摒息凝神中摘下了面具,然後扭头看向他。月不由的嘴角上扬、上扬、再上扬,最後露出他那口不爱乾净还挺白的牙齿,一把搂住了莫世遗的肩膀。
“呵呵呵,这样才对嘛。”
深吸了口气,莫世遗仰头,风,吹在了脸上,感觉,有点奇怪。
“莫世遗。”
莫世遗看向还在笑的人,他抿了抿嘴。眼前,是一张很认真的脸,很认真,很,好看的脸。
“想不想到皇宫的御膳房去瞧瞧?”
莫世遗看著对方那种无比认真的脸,没有回答。
月不由又道:“都说御膳房里有天下最美味的东西,我想吃。”
莫世遗还是不答,月不由就那麽一直看著他。好半晌後,莫世遗戴回面具,说了一个字:“好。”
“呵呵。”

天终於黑了,肚子饿了的两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莫世遗没忘了抱上月不由的那个南瓜。月不由也不打算放莫世遗孤零零地一人去爬墙,他是讲义气的人,要爬一起爬。两人没有出树林,莫世遗来过几次京城,知道哪一处墙最好爬。很容易的,莫世遗就带著月不由进了城。
扭头看看城墙,月不由小声问:“这刺客要进来不也很容易?”
“那里看守的人是王家的,成棣该是做了安排,不然你我不可能轻易避开守卫。”
“原来如此。”
找了条小巷子躲起来,莫世遗让月不由去找客栈。月不由抱著南瓜走了,他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看著他。
很快就找到了客栈,月不由把南瓜交给老板,嚷嚷著要吃南瓜鹿肉煲,没想到还真有,他乐坏了。到订好的屋里瞧了瞧,月不由就匆匆离开了。等他再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坛好酒。让老板把饭菜送到房里,月不由哼著不成调的小曲上楼,进屋。
屋内已经有人先到了,月不由把酒往桌上一放,笑著说:“今晚不醉不归。”
取了面具的莫世遗淡淡地说:“你不是说晚上要出去吗?而且我们还要去见成棣。”
“哎呀,我差点忘了。”拍拍脑门,月不由也不恼,转而道:“那就小喝一点,等回来了再喝。”
没说好不好,莫世遗递给月不由一块他刚刚拧好的帕子。月不由笑呵呵地擦了脸,还很勤快地洗了洗他那双早就脏了的爪子。
南瓜鹿肉煲很香,香得出乎月不由的预料。和莫世遗躲在屋里,没有戴面具的莫世遗令月不由的心情出奇的好。两人一边吃著鹿肉、嚼著南瓜,一边喝著小酒。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吃饱喝足了,月不由习惯性地抬手擦嘴,一人极快地抓住他的手腕,递上一块手帕。月不由拿过来擦擦嘴,好奇地看看手里的帕子,问:“你身上究竟带了多少块?怎麽每回都是乾净的?”
“洗了自然就乾净了。”
“哦。”从来不会洗任何东西的月不由把手帕还回去,好心的提醒:“你可别叫我洗啊,我这辈子唯一会洗的就是我自己。”
把手帕收起来,莫世遗很冷静地说:“你只要时刻记得把你自己洗乾净就行了,其他的,我不要求。”
“这已经很为难我了好不好。”从来没这麽乾净过的月不由看看自己的爪子,“老子以前最多三个月洗一回,现在天天都得洗,真是麻烦。”
拉下月不由的手,莫世遗道:“这样乾乾净净的别人看著才赏心悦目。”
月不由给了他个白眼:“我为何要让‘别人’对我赏心悦目?我自己看著悦目不就行了?”
莫世遗直接道:“在你面前,我会取下面具,那我面前,你是否也该让我看到你的脸?”
“……”月不由愣了,真的愣了。等他琢磨出莫世遗的话是什麽意思後,他一巴掌拍在莫世遗的肩膀上,哈哈大笑:“好,好,没问题!不就是洗脸嘛,谁怕谁。我洗,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天天都洗。好兄弟,够义气!”月不由是真的很高兴。莫世遗不仅不像那些人一样嫌他,反而还愿意在他的面前拿掉从不取下的面具,单就这份义气,莫世遗就够格当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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