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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复渣渣,就应当自渣[快穿](46)

说起沈天泽,那真是一个人物。

在新来的三百弟子眼里,灵峰宗什么都好,师傅慈祥,师兄亲切,师姐更是美若天仙,更不要说这源源不断的资源和灵气十足的环境了。

只是唯有一点不尽如人意,灵峰宗的沈长老,那可真是特别的出类拔萃,在某种意义上。

比如,他很好赌。

赌了后,还爱输

输完了,就找道侣要

季长老的身家,几乎有一小半都快被赌场拿去了

最开始发问的那名女弟子有些好奇,“不知季长老这次出关,是为了替沈长老还什么东西”知道点内情的男弟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沈长老参与的那些赌局,可都是仙家开的,下注再大,也赖账不得,下午的课我们安生些,别再给季长老添烦了。”

其余弟子接连点头,“这点我们自然懂得。”

就算季深心情好,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人,也不多。

毕竟,那可是一名剑修

灵峰山下,天池镇内,有一处名气中等,却生意兴隆的赌场。

这里因为背靠仙山,有灵峰宗的庇护,而赌场的主人又同另外一处庞大宗门“天宫”有所联系,两者叠加起来,可谓背景雄厚。

对于这样有保障的赌场,愿意过来豪赌一番,散心玩乐的修士便不在少数,至少出门后很长一段距离内,都受到保护,不用担心被打劫,更不会出现赌场赖账的情况。

姜沅顶着沈天泽的皮囊,靠在赌场的雅座上,施施然的压了一个“大”。

庄家是个身强体壮的中年汉子,他光着肩膀,没有头发,脖子前却是一串佛珠。

据说这位是从佛门过来,打算在赌场里边磨练心性的。

姜沅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修仙之路,漫漫无边,确实想用什么姿势走的人都有。

庄家揭开盅盖,回了姜沅一眼,中气十足的朝四周道,“小”“唉,又输了”

“哈哈,我赢了”

“啧,早知道刚才押多一些就好了。”

“连着三把小,裤子都要输没了,就不能来一个大吗”

赌场里边,众修士的心跟着那几个骰子,一上一下的,恨不得使出控物术来操作点数。

只是在这吉祥赌场,没人敢动用修为。

之前曾经有修士想要作弊,被发现后,被直接断了仙途,成为普通凡人,数十年修为功亏一篑。

就这样的严惩手段,谁还敢在这里生事。

姜沅百无聊赖的扔出了个小牌子,算是配给赌场的赌金了。

那名中年男子一把抓过,仔细观察了几秒,笑道,“沈道友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阴阳鼎。”

阴阳鼎

顿时众人的视线聚焦在了那个小牌子上面。

吉祥赌场的规矩,下注可以压灵币,也可以压物件,只要你愿意,法宝他们也是收的,若是赢了,照价翻倍赔,若是输了,这法宝可就得留下。

除非是价格远远超过了赌场的身家底线,否则客人压注,他们来者不拒看完了那个不起眼的小牌子,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一掷千金哦不,一掷宝鼎的修士,有些眼熟。

“这不是灵峰宗的沈长老么。”

“原来是他啊”

“怪不得,这个月第几次了,记得前两天也是他输了法宝”

“灵峰宗福利待遇够好的,不知道他们长老还缺人手吗,金丹期的那种”“别想了,人家那是输的伴侣的财产,等着吧,一会季深就来付账。”

季深

又是一个让老客人沉默,让新客人好奇的名字。

季深是谁,本地修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至于外地来的修士大概听过的是冰灵剑这个称号。

冰封百里,仙剑有灵

这可是手染血腥,一路杀出来的名号。

中年男子将小木牌挂在腰间,问姜沅,“还下注吗”

姜沅慢悠悠的喝了口杯中酒,掏出一块空白的小木牌,想了想,在上面用灵气刻下“金丝木”三个字。

金丝如铁,一寸一年。

虽然这种材料不算是天财地宝的级别,但也是一种极难寻见的灵植。

刻完后,姜沅朝庄家示意了一下,就算是押在下一把了。

他是贵宾,不用去挤在赌桌前,甚至不用先把赌资拿出来押上。

中年男子严谨的确认道,“就是用作冰灵剑的剑鞘材料的那种金丝木”姜沅轻轻颔首,“正是。”

中年男子又问,“大还是小”

姜沅眯了眯眼,直觉告诉他,应该选大,于是他干脆利落的说道,“小。”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摇骰子前,忍不住拿毛巾擦了一把光头上的汗,心里念了一句佛经。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物,但是面对一位刚输了阴阳鼎,又押上金丝木的道友,哪怕是当了和尚,也很想仇富一下。

面对豪赌,许多人都纷纷下手,或多或少,重在参与

这就是大筹码的带动力量了,庄家手臂肌肉鼓起,骰盅在空中被挥舞得如同幻影一般,等被重重拍在桌面上的时候,才宣告了尘埃落定。

大家紧张的盯着庄家手里的盅盖。

中年男子屏气凝神,一点一点的将盖子解开,终于,他松了口气,宣布道,“大”“天啊,是大”

“怎么就出大了”

“又输。”

“别嚎了,你看人家”

中年男子看向姜沅,“沈道友,这”

姜沅毫无半分犹豫,将手里的小木牌丢了过去,仿佛丢的不是金丝木,而是烧柴木。

中年男子一把接过,对着上面刻着的字迹看了又看。

虽然这个只是一种凭证,但是木牌出自季深之手,上面有冰灵剑的一缕剑气,很好识别,只要拿着木牌上门寻物,季深从来不会对此赖账。

姜沅长长吐了一口酒气,输光的感觉,还算不错。

中年男子还要再问下不下注,却突然闭上了嘴。

因为季深来了。

一人,一剑,只是站在那里,就几乎将骰子都冻在了桌上。

众人皆退避几米,留出了赌桌旁边的一大片空地,这在赌场中是很难见到的景象。

中年男子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施主来的正是时候,贫僧手里有两件木牌,是沈施主押在此处,上面写着阴阳鼎和金丝木,不知可否进行兑换”现在把话说清楚较好,在自家地盘上,总是有底气一些。

季深看了眼对方,“磐石大师,也来做庄家了。”

磐石面无愧色,一派坦然,“赌场如战场,赌桌如人生,起起伏伏,无从得知,贫僧在此历练,以坚心性。”

季深道,“明日我会派人将物件送来。”

之后没再说些什么,他是来找人的。

姜沅发现正主来了,便一脸醉意的靠了过去,“都输了,输光了”季深神色不变,只是揽着他的腰,将人扶下雅座。

姜沅醉醺醺的笑道,“阴阳鼎,金丝木,都没了,今天输的痛快”季深朝磐石和尚道,“他喝了几杯”

磐石一摊手,“五六杯是有的,赌场的雅座不禁喝酒。”

有钱人耍酒疯,他们也乐意伺候,打坏东西,照价十倍赔偿就是了。

“我没醉”姜沅将一副喝了酒豪赌输光的德行,展现得淋漓尽致,“不能走,继续赌”季深闻了闻桌子上的酒杯,凝眉道,“糯米酒”

磐石愣了愣,抬起手来摸了摸光头,“这是沈道友自带的。”

他就说那酒水看起来怎么是金黄琥珀色,还带着点甜香

第47章

赌客们伸长脖子,去看季深手里拿着的那个,用一块玉石挖空做成的精巧酒杯。

里面还剩有小半点琥珀色液体,色泽微黄,晶莹剔透。

还真是糯米酒

随即,他们将目光转移到了醉醺醺的姜沅身上。

讶异和惊奇的眼神交错,似乎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这个寂静,“沈道友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