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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击吧!怂怂汪[星际](17)+番外

作者: 淌挽 阅读记录

一滴泪珠缓缓从眼角滑落,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体力不支地轻晃了晃,来不及开口唤人,身子向旁一栽,晕倒在了长椅上。

灌木丛动了动,玩躲猫猫跑到深处的幺崽儿欢快地吐着小舌头,蒲公英似的圆脑袋噗地从中冒了出来。

看见了长椅上“睡着”了的女人,它认出了那就是前几天打它的人,顿时条件反射地想跑,但瞟见她脸上露出的痛苦之色,又犹豫地停住了,小心翼翼地一边嗅着,一边慢慢靠近过去。

幺崽儿大着胆子来到近前,伸着小鼻子在她脸上轻嗅嗅,立刻焦急起来,大着胆子拿湿漉漉的鼻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没有动静。

幺崽儿回头望了望,黑子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四周也没有人。

“汪!汪汪!”

掉头冲出了灌木丛,撒丫子朝着蓝斯的方向跑去。

花园的石子路上,小小的身影在努力地奔跑着。

“呦,老大你看那不是阿波罗?我还是第一次见它跑的这么快,黑子呢?”窗户前,格巴顿一眼看见了由远处跑来的小白点。

“汪汪汪!——”

格巴顿摸摸下巴,“它好像很着急的模样?”

蓝斯起身格巴顿,转身走出了房间。在楼梯间与正往上狂奔的幺崽儿迎面对上。

楼梯每阶的间距较高,幺崽儿腿短,爬的很吃力,奋力一跃一跃的模样很是好笑。但此时蓝斯却没有功夫笑,他的裤腿正被小奶牙用力地咬着。

小东西从嗓子里扯出“呼噜呼噜”的低呜声。

一直以来都可以感受到,这个小东西很怕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它胆子这样大。蓝斯微微睁大眼。

被它这么扯着,蓝斯下楼依旧走的很稳,倒是幺崽儿踉跄几步,最后几阶台阶直接滚了下去。

“嗷嗷!”爬起来赶紧又叼住。

见蓝斯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幺崽儿这才松开他,跑到了前面带路。边跑边回头看,见他跟的毫不吃力,又加快了速度。

格巴顿从后面赶上来,松松的跟蓝斯并排走着,好奇道:“阿波罗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黑子呢?”蓝斯问道。

“噈——!”格巴顿把手放在嘴里吹响一声,很快,黑子硕大的身影从远处的草丛跃了过来,见幺崽儿跑到了前面,三两步追上去在它身边跳来跳去。

幺崽儿这次却不理睬它,依旧奋力向着某个方向跑着。

等到它一头扎进灌木丛,黑子突然一个扎步,停住了——再不肯往前一步。

“嘿兄弟?怎么了?”格巴顿不解,拍了拍它的脑袋,大狗却失了往日威风,呜呜咽咽地趴下去,下巴贴在地面,眼睛可怜巴巴地向上瞅着自家主人。

格巴顿和蓝斯对视一眼,蓝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大步跨过了灌木丛,果然看见了幺崽儿正探着两只前爪扒在长椅上,摇着尾巴。

长椅上,路德维希夫人毫无知觉地倒在上面。

蓝斯急步走到了近前,幺崽儿见他终于过来了,让开了位置,担忧地蹲在一旁望着。蓝斯伸手贴在她颈侧查探几下,锁着眉把人轻轻抱了起来。

幺崽儿目光紧盯着,仰着脖子,跟在他脚边。

格巴顿正陪着自家突然变怂的魂契犬,自觉丢了人,正郁闷着,就见元帅抱着路德维希夫人出来了。

一惊,上前,“老大!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老毛病又犯了。”

两人一边急速往回走着,他们放开后的速度极快,就连黑子都要跑起来,幺崽儿更是几下被丢在了身后。

黑子低吼一声,转身叼住了它的后脖子上的软肉,又追了上去。

蓝斯抽空回头看一眼时,看到的就是一颗大脑袋毛绒绒的,吐着舌头,任由人家叼着。还是那个傻样,不知为何,心底里的烦躁稍稍淡下去了一点。

“夫人!”进了阁楼,路德维希夫人贴身侍候的老嬷嬷海娜惊呼一声,冲到了跟前,紧盯着蓝斯的动作。

芬妮也在这里,伶俐道:“我去叫医生!”跑了出去。

蓝斯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海娜赶紧过来接手,用肥胖的身子挡住他,木着脸道:“我来吧,蓝斯少爷。”

蓝斯后退,立在了房间角落。

格巴顿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侧眸却见蓝斯面无表情,似是习以为常。他气的咬牙,低头见只有幺崽儿一个迈着小短腿进来,又不觉苦笑摇头,小声道:“黑子自从几年前被路德维希夫人打出去过,就再也不敢靠近她了……从前,它也是很亲夫人的。”

蓝斯低头看了眼在床边走来走去,模样十分担心的白团子,嘴角抽了下,轻声低语了句,“你倒是不记仇。”

作者有话要说:大姐姐场外话:幺崽儿不只是不记仇,它什么都记不住,挨揍的记忆只能保持七分钟。

第十四章 心结

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幺崽儿不需要人赶就乖乖让开,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床比它高了许多,脖子仰的有些费力。

忽然间,腰下被人有力地一揽,被抱了起来。

幺崽儿扭头,难以置信地见到抱它的——竟然是蓝斯。

蓝斯却仿佛只是想手里有个东西,转移下注意力,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它后背的肉肉,后来觉得布料有些碍手,几下把衣服脱下来,蓬松柔软的毛毛们一下子释放,幺崽儿舒服的抖了抖毛,乖乖趴着让蓝斯撸。

医生很快检查完毕,为路德维希夫人扎上了输液管,摘下口罩,对蓝斯说道:“夫人只是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没什么大事,注意休息就好了。”

蓝斯还没表态,就感到怀中一沉,那小东西像是听懂了一般松了口气。让他莫名感到有丝好笑,忍住想上移的嘴角,对医生点了下头。

芬妮刚取来治疗仪,就被海娜夺过去,像带头盔似的给夫人戴在脑袋上,不多时,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削弱,呼吸变的平和,似是睡了过去。

蓝斯和格巴顿这才出了房间,黑子远远地趴在阁楼外,见他们来了,也不靠近,只敢远远地甩了甩尾巴。

蓝斯抱着幺崽儿,竟莫名有种扬眉吐气地感觉。

“怂货!还不如阿波罗!”这回轮到了格巴顿怒其不争地骂道。

黑子嘤嘤呜呜,一直等到他们要离开阁楼了,才赶紧一个起身,夹着尾巴跟了上去。

……

晚间,路德维希夫人幽幽转醒,老嬷嬷海娜早守在一旁,扶她坐起来,担忧地问道:“夫人,感觉好些了吗?”

“我……又晕倒了?”

“是的。”海娜自责地低下头,“都怪我,走的远了没有发现您的异样。”

路德维希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是我让你不要靠近的。”

这时候,她又变成了从前那位善解人意的元帅夫人。

海娜拿出湿毛巾,慢慢地为她拭着脸,“是二少爷送您回来的……”说完,偷偷瞧了眼她的表情,见那脸上果然露出了厌恶之色。

“他怎么会去那片地区?我不是让他没事不要过来吗!”路德维希夫人怒道。

海娜垂下眼,“也许是母子的心灵感应,少爷感知到您有危险……”

“呵。”路德维希冷笑一声,打断道,“他若能感应到我……那他就应该感应到他父亲和兄长有危险!白眼狼!三S级有多了不起吗?平日被惯的目下无尘、自大狂妄,不知道自己是谁,才会……”骂着骂着激动地喘着粗气,头又隐隐作痛起来。

“夫人……”海娜海娜急忙敲开一支黄色液体,喂她喝下,呼吸这才渐渐的平稳了一些。

路德维希夫人躺在床上,想起丈夫和长子,眼眶又涌上了泪花。

海娜是这个家中的老人了,一直服侍在夫人身边,对她的心结十分清楚,也跟着愤然道:“既然夫人对那件事还放不下,为何不告诉蓝斯少爷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