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她甜软可口(14)+番外

作者: 抱猫 阅读记录

或许是因为早上那张纸条,他替唐诗逸说的那句道歉。

景诚拍着篮球,走了过来,大吼着“喂”了一声:“唐诗逸。”

唐诗逸应声抬头,眼泪掉得更狠。

“要不要脸啊你!既然人都在这儿,那我就替6哥说了啊。上周五6哥找你,分明就是警告你别踏马再惹秦舟,你居然跟别人说你们在约会,还跟我们6哥好上了?”

陆流听见这话,吓得脊梁骨一凉,低“咳”了两声。

“踏马我看见你都恶心,别说6哥了……”未等景诚说完,陆流直接拽着他,离开了现场。

事情解释清楚就得了,免得他又自创什么雷人的骂人语气,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顾绵绵看着秦舟渐渐缓和的脸蛋,探了个头过去,逗她:“开心啦?”

秦舟:“……”

*

周五放学。

景诚还差十几个英语单词没背完,顾绵绵在桌上写着作业等他,他低声默念着,越背越急,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反而是后桌的陆流正懒洋洋地坐在秦舟身侧,低沉清凉的语气里含着些微不羁,却一个单词都没拼错过。

秦舟盯着单词表,认认真真地听着。

没一会儿,就背完啦。

“走啦。”陆流收拾好书包,一挎上肩,清清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抬步离开。

秦舟跟着他的脚步,也走出了后门,慢悠悠地晃去了周琴珍的办公室。

景诚被顾绵绵按在座位上,忿忿:“一个两个,都不等我!!”

*

经过几个星期背单词的提升模式,期中考的时候,陆流和景诚的英语成绩果然提上去了。

景诚在级部的总排名高了五名,陆流嘛,该第一的还是第一。

周末,秦舟在客厅里嗑瓜子,电视里播着最近大热的古装剧。

她正看得入神,门铃响了。

推门而入的少年拎着一大抽的行李,手上还推着一个箱子。

秦均戴着一顶鸭舌帽,幽深的眸子被埋在帽下,他整个人累极了,满头是汗地从外面走进来。

秦舟侧目盯着他,眨了眨眼。

“臭丫头,快过来帮忙。”秦均瞪了眼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秦舟,就这么一吼。

秦舟鼓起脸,不爽全挤到眉间,但到底还是亲兄妹。

她一滑下沙发,便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

走到门侧,才徒然发现……

秦均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他穿着日常的黑色衣裤,身高腿长,两只手各拎着两袋不属于他的东西,正站在屋外红润的夕阳下,等着秦均先把箱子挪进去。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即使太阳很烈,或是手上的东西很重,依旧漫不经心却又静静地等待着。

如一个发光体的存在,让秦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发什么呆啊?快把这个挪进去,让陆流进来。”秦均撞了撞秦舟的手臂,秦舟这才晃过神来。

视线移开的同时,竟看见少年扯着嘴角,在唇边绽开一丝浅浅的笑来。

那声音,清水似的,好听。

秦舟“哦哦”了两声,旋即弯腰,拎起跟前最重的那一袋不知道装什么东西的蛇皮袋,发现拎不动,索性拖着走。

这才腾出了位置,让陆流长腿一迈,走进了屋内。

听到动静的周琴珍从厨房里拿着锅铲走了出来,因为秦均几天前就打了电话给她,说今天回来,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意外:“秦均回来啦。诶?水水也在啊。”

刚喝了一口秦舟倒来的水的陆流,闻言,冷不防“咳”了两声,险些喷出来。

秦均皱了皱眉:“妈,你干嘛帮人家陆流起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啊?问过人家意见了吗?”

周琴珍拿着锅铲比划了几下:“哪儿难听了?我跟他妈从小就是这么叫的,不叫我还觉得见外了呢。”

秦均懒得跟她呛:“好吧好吧,随你们这些大人。陆流不介意就好。”

陆流默默喝水,没作声。

虽说在学校因为跟校外的人闹过几次矛盾,跟人打过架,校内还挺多人怕他的。

但到了家里,他却出奇地乖顺和礼貌。

秦舟捂着嘴,轻轻地笑。

她想,也许是跟家教有关吧。

*

秦均今年大四,因为他的专业特殊性,大四需要在学校上半学期的课,修完学分,才允许外出实习。

今天是他从大学搬回家的第一天,莫名其妙在路上遇到,被充当了苦力的陆流,就这么被周琴珍强制性要求,留下来吃饭。

如此一来。

考完试,本来打算跟景诚和11班那群男生出去唱k的陆流,就这么在秦舟家放了他们的鸽子。

在客厅看电视,三人等吃饭的间隙,陆流的手机嗡嗡地响。

掏出来一看——

景诚:【妈的,辣鸡,又迟到。】

陆流:【我不去了。】

景诚:【???】

陆流想了想,随便瞎扯了一个理由:【在亲戚家吃饭,走不开。】

对面默了几秒:【我操!你踏马有病吧!这也是你放飞机的理由?】

后面,陆流没理他,却在上学的那一天遭到了景诚的冷眼。

死命拽着他的“小辫子”,问个不停:“说,周末干嘛去了,居然放兄弟鸽子。”

“我进步五名这个事儿不值得你高兴是不是,庆祝party都不出席。”

原本在一旁整理着考试错题的秦舟笔尖一顿,微一审思,就想起了陆流来她家吃的那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跟哥哥一直在呛声,最后还不是和睦地回了房间一起玩游戏。

想到这,秦舟轻扬起嘴角,莫名其妙地腾升起一丝笑意。

景诚见陆流低头装死,凑过身去,颇为暧昧地开口:“怎么,看上哪个妞了?都约出去了?”

他打死都不相信,如果不是为了女人,陆流会放他们鸽子?

景诚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打着弯儿,模模糊糊传到了与陆流同桌的秦舟耳边。

明明没有说她,不知怎的,她白皙的脸上还是染上了一层绯红。

秦舟悄悄地用有些凉的手背捂了捂脸。

正写字的陆流被景诚这么一弄,原本端端正正的字体突兀地撇去了另一头,难看死了。

旋即甩开他:“滚开。”

景诚:“切,没劲。”

*

十一月份,校运会迫在眉睫。

体育委员许涣开完级部会议后,拿了两张表回来贴在了教室后面,谁想参加比赛就拿笔自己把名字写上去。

若比赛人数不够,下周班会课再进行抽签。

许涣刚把表格用透明胶黏在后面,景诚就像个小火箭似的,冲上去,在铅球那栏填了自己和周纪宇的名字。

那是他们早就立下的赌约。

因为周纪宇身形比较微胖,景诚偏瘦,但景诚个头高,腕力大。

一次KTV玩得兴起,俩人就比起手腕来,谁知左手右手竟胜负不一。

于是,就立下了这么一个赌约,谁输了谁请吃饭。

填完表回来,还手贱地刮了一下陆流的脑袋,遭到了一记冷如冰封的风眼。

但,景诚知道陆流对他们一向是纸老虎,只要玩笑开得不过分,有哪个男生玩不起的。

于是,似笑非笑地回视他:“6哥,也参加一个呗,让全校的广大迷妹领略一下校草的风采。”

顾绵绵闻言,转过头,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你说,会不会有别的班的女生不帮自己班男生加油,反而给陆流送水啊?”

景诚坐回位子,嗓门极大:“上一年就是啊,6哥就参加了一个一百米,一群站在终点送水的,堵都堵死了。我们连6哥的影子都见不着,最后还是6哥发飙,让她们让开一条路来,才走回了一班的大本营。”

“一百米?至于吗?又不是跑长跑。”顾绵绵撑着脑袋,听得正有意思,时不时没有恶意地吐槽两句。

景诚转过身,挤着眼睛冲陆流暧昧一笑:“有道理,不如这次玩大一点,一千米怎么样啊?”

上一篇:潦倒我的众生 下一篇:草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