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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绝代之面具(17)+番外

狂狮铁战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江湖中想杀他的人多得是,若真有人杀了他,非但人人称快,而且人人都要称赞那么几句,江别鹤这话虽然话中有刺,但却不无道理。

铁心兰的脾气跟她爹爹铁战一样,是个冲动的燥脾气,还没搞清楚铁战是否死在这里,就先跑来此地寻人拼命了。

此刻,铁心兰听了江别鹤的话,心中虽有些气恼,却也无法反驳。

江别鹤微微一笑,转而向花无缺抱拳笑道:“公子人中龙凤,在下在江湖上走动数十年,却也从未见过如公子这样的人物,不知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花无缺微笑道:“在下花无缺,不知阁下是……?”

江别鹤作揖道:“在下便是江别鹤。”

铁心兰听青衫客说自己便是江别鹤,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床上的人大声道:“你是江别鹤,那么床上的又是谁?”

江别鹤听了铁心兰的话不禁感到好笑,都跑到这边来寻他拼命了,却还没搞清楚要拼命的对象。

长相如此秀气柔美,性子却是鲁莽张飞。

心里的小九九打了一番,江别鹤心念一动,走到床边,拍着躺在床上的小鱼儿道:“此乃在下的故人之子,今日远道而来,是以在下便将卧榻让给了他。”说罢,他又拍了拍小鱼儿,轻唤道:“贤侄快快醒来,见过花公子。”

单琉璃趴在上面,早将下面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那将江别鹤看似在唤小鱼儿,实则早就用手死死按在对方的死穴上,若是小鱼儿说出一个对他不利的字眼,只需他手掌一个用力,便可让小鱼儿去见那地狱阎王。

眼波流转,今晚被那三个混兔崽子扰了清梦,单琉璃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现如今,她也该出次场,找下存在感,顺便整整那该死的肖想她的江玉郎,哦,还有他老爹,子之过父不教!

眯了眯眼,她从腰间皮带前的一只冰蓝色的暗器镖摸出,手轻轻一挥,暗器镖从屋顶内飞进去,直往江别鹤扎去。

察觉到暗器镖,江别鹤身形一动,故意往后一躲。

本来是希望那暗器镖会扎在小鱼儿的身上,哪只在他往后躲时,恰巧勾在了他的青衫衣袖上。

江别鹤眼见自己的打算落空,连忙喝道:“是谁??”

这时,屋外却突然传来了江玉郎的惊呼声。

连忙走出屋子,只见院内一名马尾少女正用一根白色棒子抵在江玉郎的脖子上。

江别鹤是见过单琉璃的,昨晚的玉楼东,她与轩辕三光以及小鱼儿是一道儿的。今日白天里,他还在想小鱼儿为何会跟着江玉郎回来,现在想来,他们恐是早有预谋。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江别鹤冲单琉璃抱拳道:“敢问姑娘为何钳制小儿?”

单琉璃笑道:“这个嘛,就要问问你的好儿子了。”

江别鹤看向江玉郎,道:“玉郎,你做了什么事惹恼了这位姑娘?”

江玉郎本以为单琉璃不过是个初入江湖的小丫头,而今晚他让白凌霄他们去客栈擒获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哪只她竟会出现在此,找他算账。

江玉郎道:“爹爹,我没有做任何惹恼这位姑娘的事情。”

江别鹤盯了江玉郎一眼,转而向单琉璃说道:“姑娘,此事恐怕多有误会,若小儿真有做过什么亏欠姑娘的事,在下定严惩他给姑娘一个交代。”

单琉璃听罢,轻笑道:“交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给我一个交代。你这好儿子竟然让他那些狐朋狗友跑到我住的地方给我下迷药?你堂堂一个江南大侠竟生出一个这么卑鄙下流龌龊的儿子,要我是你,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留着只会玷污自己的名声,要我说啊,不如一刀宰了,来个大义灭亲。”

单琉璃这番话令江别鹤面色一僵。

而江玉郎早已骇得双腿发抖。

“琉……璃?”在屋内的花无缺和铁心兰在里头不知道在说是没,过了好一会儿才跟着走出来,见单琉璃不但出现在此,还挟制着江玉郎,不禁怔了怔。

朝花无缺看去,单琉璃一双眼笑得眯成了一弯月牙。

“无缺,多日不见。”

花无缺回神,看着她道:“你这是?”

单琉璃收紧握着的白色棒子,道:“我在替江南大侠教育他儿子。”

花无缺道:“琉璃,不可胡闹。”

单琉璃笑道:“谁胡闹了?这兔崽子竟然让他的狐朋狗友跑到客栈用迷药迷晕我,还打算将我做他的玩物。你说,遇上这种事我能轻饶他吗?”

花无缺面色立刻一变,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利刃般看向了江别鹤和被单琉璃挟制的江玉郎。

铁心兰只见过单琉璃一面,就是上次峨眉后山的那次,不过匆匆一面,她早已不记得单琉璃,只是偶尔从荷露的口中听到过单琉璃这个名字。此刻,她见单琉璃挟制着江玉郎,笑眯眯地叫着花无缺的名字,说着她会出现在此的理由,不禁瞪大了眼睛。

江别鹤面色立刻惨变,他瞪着江玉郎,厉声道:“你看你做什么好事?为父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你竟做出如此辱没家门的卑鄙之事!!”

江玉郎面色苍白的可怕,身子也不住颤抖,道:“爹爹……孩儿……孩儿错了,孩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江别鹤甩袖怒道:“鬼迷心窍就可以做出此等卑劣之事?你与我道歉有何用,受伤害的是这位姑娘!”

江玉郎对单琉璃道:“姑……姑娘,在下错了,在下初次见姑娘,便对姑娘心生仰慕之心,一时心切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请姑……”还未说完,他突然捂住肚子,身子往下一沉,道:“爹……爹,那小子送来的酒中有……有毒。”

在江玉郎捂着肚子,身子往下沉时,单琉璃便收回了自己的武器。见他倒在地上,江别鹤脸色刷的白了,他跑到江玉郎身边,将他抱起,道:“难不成……难不成他竟对你我……”话到此,他转而朝屋内厉声道:“江鱼,我父子待你不薄,你……你何故要来害我……难怪你自己一滴不尝,原来你竟在酒中下了毒酒。”

这变化不但大出单琉璃、花无缺和铁心兰的意料之外,就连躲在屋内,正想着如何逃掉的小鱼儿也不禁怔住了。

小鱼儿站在窗口立刻恍然,他在心里暗骂道:“真是够阴损的主意……”

江玉郎这一招是高招,情况一变,单琉璃自是不会找江玉郎麻烦,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他江鱼的身上。

只见江别鹤站起,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柄宝剑,怒骂道:“我待你如子如侄,不想你竟为了这区区一柄剑便要置我于死地,你……你这种忘恩负义全无天良之人,若是容你活下去,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你手里,我岂能不为世人除害!”说罢,他大步流星朝屋子走了去。

哪只他还未走近,便被花无缺给拦住了去路。

眼见花无缺阻拦于他,江别鹤失声道:“公子你……你为何……?”

花无缺看着他道:“报歉得很,既然里面的是江鱼,那他就必须由在下亲自动手。”

铁心兰没想到江鱼也会在此,一想到当时不是花无缺阻止她,恐怕现下的小鱼儿已成一条死鱼。薄薄的冷汗不禁自掌心渗出,她看了看花无缺,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单琉璃双手环胸看着江别鹤和江玉郎父子,她不是笨蛋,一眼就看出这父子两的打算,本来也只是想教训教训江玉郎,没打算真对他下手。现在,形式转变,单琉璃此刻决定置身事外,想看看这出突然转变的戏码会变成如何一个情况。

不过,花无缺为何要杀小鱼儿呢?她有些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注:以上部分对话摘自古龙原着《绝代双骄》第四十章冤家路窄

☆、第十七回

小鱼儿知道自己这一次只怕想逃也逃不了了,索性坐回床上,盘起双腿笑嘻嘻地瞧着重新进屋的花无缺。“我居然没死,真该恭喜你才是。”

花无缺盯着他,笑道:“不错,你居然没死,实乃我之大幸。”

小鱼儿笑道:“你自信这一次真的必定能杀死我?”

花无缺道:“这一次你纵然再想自杀,也是绝无可能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像上一次那样,眼睁睁看着小鱼儿自杀了。无论如何,小鱼儿都必须死在他花无缺的手里。

小鱼儿扬了扬眉,道:“哦?”

花无缺缓缓道:“在这样的距离之内,无论是谁,只要动一下手,我便可先点下他左右双臂一十八处穴道。”

他淡淡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最简单最轻易的事,但小鱼儿却知道他说的绝没有半句假话。

屋外,铁心兰将手中那对鸳鸯两柄的柳叶刀弹得‘叮叮’作响,那两柄中有一柄断了还剩下一柄。

屋内,坐在床上的小鱼儿听到这声音,眼珠子突然一转,笑道:“你可敢让我自己走出去?”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你想你能逃得了吗?”

小鱼儿笑道:“你何必多心,我只不过是不想待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他一跃下床,经过花无缺,走出了屋子。屋外,铁心兰站在门边,那双美丽的眼睛蕴含着极其复杂的情感,直勾勾地瞧着他,而他也瞧着铁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