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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绝代之面具(36)+番外

“嗯。”点了下头,单琉璃也觉得快些赶去龟山比较好。

拿起一个海碗,将面摊子老板刚端上来的烧刀子倒入碗中,单琉璃自个儿喝了起来。她没给荷露倒酒,因为荷露是个喝不惯烈酒的人,在她将酒倒入碗中时,荷露显然被烧刀子浓郁的酒味给呛到了,一双秀致的眉微微皱到了一块儿。

一碗饮尽,单琉璃的身子是暖和了,可脸上却毫无红晕,反而白了许多。这是天生就这样的,她每回喝酒,脸只会越喝越白,从未越喝越红过。郭岩和尹放曾说她是怪胎,她倒觉得喝酒脸白也是一种本事,起码那些说她是怪胎的人,没一个喝得过她。

一坛子的烧刀子,半斤的牛肉,一碟花生米下肚,单琉璃将一锭银子抛给面摊子老板后,跟荷露一起离开了。

没找客栈留宿,她们施展轻功往城外赶去,这些天,她们都没怎么休息过,就算真休息,也就在外头轮流守着,各自休息一两个时辰,再接着继续赶路。趁着黑夜,赶路显得比白日里困难多了,周围没有一丝灯火烛光,就着忽隐忽现的月光,她们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发现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庙宇,那气派,喝,看起来简直不比那些富豪人家的庄院差。

此时此刻,这庙宇的后进,居然还亮着灯火。

荒山野岭,山脚下,富丽堂皇的庙宇,大晚上,亮着灯火……这怎么看怎么诡异。单琉璃看了眼荷露,轻声问道:“咱们,要不绕过去,继续赶路?”

荷露皱眉道:“此处太过怪异,那你看这庙宇里灯光虽未熄,可却没有丝毫人声,更看不出有丝毫的凶险之兆,我,我想进去看看。”

单琉璃:“……”

妹纸,能别有好奇心么?绕过去继续赶路,不是更好?非得去招惹麻烦吗?这种破地方,坐落着这么一座庙宇,无论横看竖看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咱非得要招惹大麻烦吗??

荷露道:“单姑娘,你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单琉璃:“……”

荷露起身,谷欠打算潜入庙宇,刚想离开,却被单琉璃给拉住了手。

疑惑地回头看向单琉璃,荷露不解。

单琉璃撇嘴道:“算了,算了,我跟你一道儿去,要真有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说罢,不等荷露说一句话,就拉着她一同隐入黑暗,消失在原地。

从黑漆漆的檐上绕到后院,单琉璃和荷露发现这灯火通明的后院,已不再是什么庙宇,而是与那普通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更奇怪的不是这些,更奇怪的是这整个后院听不见人声,也瞧不见人影。

前面有一扇门开着,远远望去,发现是一间花厅,花厅里有一张绣着精致花纹的地毡,而地毡正中央则横卧着一只吊晴白额猛虎。猛虎摇着尾巴,头对着里面,看似在向主人撒娇。荷露想往前看个究竟,但被单琉璃猛地按住肩膀,那花厅透着一丝古怪,绝对不能去,她知道。

花厅远看着并不大,可中间却以一道长可及地的黄幔,将后面一半隔开,而那猛虎便横卧在黄幔前。

那黄幔里在烛光的映衬下,透着两条影子。

一条纤细修长,一条勇猛壮实。两人的脑袋走在一块儿,似在低语,又似在纠缠。隔着条黄幔,说实话,看个影子就够了,其他要是能看到,简直扯淡。

荷露忍不住道:“为何不进去探个究竟?”

单琉璃道:“灯火那么亮,过去不就被发现了,你先等着,看我的。”说完,她的身影一闪,从荷露边上消失,来到了对面花厅的顶上。没有去掀花厅顶上的砖瓦,她捡起瓦片上的几颗小石头,分别朝不同的地方,各身寸了几颗。

听到这样的声音,花厅里交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自然不会一直待在黄幔里,他们跑了出来。只见一大汉穿着件五色斑斓的锦衣,面色黝黑,满脸胡须如铁,一双眼睛更是神光炯炯,令人不敢直视。而大汉边上的则是一身着华服的美妇,美妇云鬓散乱,面泛红霞。

“你说会是谁呢?”美妇搂着大汉的脖子,娇问道。

“去看看便知。”说着,抱起美妇,一个纵身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他们一离开,荷露谷欠准备下屋檐潜入花厅探个究竟,可却被在对面的单琉璃一颗小石扔出,示以警告。当下,她便不动了,继续潜伏在黑暗中,她知道,那对男女估计就在附近,等他们的出现。

果然,没一会儿,那对男女又返了回来。

他们到底是谁,荷露和单琉璃并不知,不过看他们的功夫,着实不弱,估计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等那二人重回花厅,单琉璃又潜回荷露边上,低喃道:“干,这两人的戒心不简单,你想潜入进去探个究竟,简直做梦。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看看?”

这庄院挺大的,不看花厅,别的地方也是可以瞧个究竟的。

听了单琉璃的建议,荷露点头,与她一起悄悄离开。

她们除去后院,竟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条不起眼却被打开的暗道,走入暗道,她们在里面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其中,有两人的声音尤为熟悉,一个是铁心兰的,一个是花无缺的,至于另外两个……一个真的很陌生,一个听着很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互看了对方一眼,她们悄悄潜入,在没惊动任何的情况下。

当看到江玉郎抱着铁心兰,嘴里说着那些简直不要脸的话时,单琉璃边上的荷露的脸绷得死紧,看她的模样,似乎很想把江玉郎给咔擦了。

显然,江玉郎是那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类型。

扯了扯荷露的衣服,单琉璃冲她摇了摇头,接着在荷露不理解的目光下,抄起暗道里一个很破的旧瓶子。

掂了掂旧瓶子,单琉璃冲荷露咧嘴一笑。

那笑实在是……荷露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简直犭畏琐至极。

江玉郎自顾自说着,那笑猖狂不已,他的注意力都在花无缺身上,自然没瞧见踮脚离他越来越近的单琉璃。

花无缺长长叹气,一步步逼近,在看到出现在这里的单琉璃时,显然怔了怔。包括那被吊在边上,一身黑的瘦小男子也瞪大眼睛,看着笑得比谁都犭畏琐单琉璃逼近江玉郎。

就在江玉郎放声狂笑,一只手袭上铁心兰胸膛的瞬间,单琉璃屏息,举起手里的旧瓶子,直接砸上了他的脑袋。

‘哐当——’一声,清脆悦耳。

江玉郎只觉脑袋一疼,还没等他回头看是谁偷袭他,他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与江玉郎一起倒在地上的铁心兰,爬起来,呆呆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单琉璃,她本以为自己会遭江玉郎那贼子的侮辱,没想到还是获救了,被单琉璃。

拍去一手的尘屑,单琉璃扬起手,冲花无缺笑了笑。

“无缺,我来救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回

花无缺面色苍白,冷汗已浸湿后背,但他却朝单琉璃张开双臂,嘴角边微微勾起一抹极小的弧度。地室不算敞亮,一根根蜡烛已快燃到尽头,但那微弱的光芒依然将白袍青年俊挺身姿照得一清二楚,那苍白的脸,那好看的眉眼,那漫开在唇边的笑意。半月不见,他一点变化都没有。单琉璃跑过去,短短十步,却像跑过一段分别漫长的岁月,扑入少年张开的双臂,搂住他道:“一来就有美人投怀送抱,真真的受宠若惊。”紧紧搂着,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梅香,单琉璃本着能吃多吃点豆腐,就多吃点的想法,趁机往他怀里缩了缩。

后面隐约响起细微声响,那瘫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黑衣人道:“那个……虽然不该打扰二位,但这恶贼江玉郎,你们是否该想下如何处置他!”黑衣人很瘦,那张瘦削的脸,简直比厨房里卤菜还干瘪。但是他的一双眼是明亮的,比天上的星光还要亮。

花无缺淡淡瞥了眼昏死过去的江玉郎,淡淡开口道:“荷露,你觉得他该怎么处置呢?”

荷露缓缓从阴影处走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冷漠地瞥了眼江玉郎,道:“废了他。”

移花宫的人最瞧不得这种败类,欺负女人的男人都该死!就江玉郎刚才的行为,将他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切割下来,一片片拿去喂狗,都不足以泄恨!

单琉璃抽了抽发痒的鼻子,双手紧紧搂住花无缺的腰,道:“那还不如把他下面一刀咔擦了不能人道呢。”

荷露的眼睛里陡然迸射出一道亮光,嘴角缓缓一勾,道:“好主意。”

黑衣人,即小鱼儿的好友黑蜘蛛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女人啊果然不能随便惹。

抽出一柄银剑,荷露蹲到江玉郎身边,嘴角噙着最温柔的笑。“我最恨这种欺负女人的混账东西了,不介意我亲自出手吧。”

花无缺不说话,算默认。

单琉璃只顾抱着花无缺,没空去咔擦了江玉郎,自然乐得荷露亲自动手。

铁心兰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早就吓蒙在原地了。

黑蜘蛛虽不能动,但眼皮还是可以动的,于是他选择闭眼不看。

那么血月星暴力的画面,真的不适合他看啊,幸好慕容九不在这里,不然……阴影估计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