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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师(191)

见车国源虽然失望,但却没有任何心生不满,司阳话音一转道:“虽然我不能帮,但有个人也许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车国源双眸一亮:“请问是谁?”

司阳给了车国源一个传音纸鹤,让他自行联系。虽然没能请动司阳,但司阳好歹也给他指了一条路,车国源郑重的感谢了一番之后也不再叨扰,告辞离开。

倒是放暑假被司阳抓回来苦修的李则知从楼上下来,有些好奇的看着司阳:“师父,不是说石蛊可以引出万蛊吗?刚才来的车部长要救的人是中了什么蛊,为什么连石蛊都解不了?”

司阳道:“蛊好解,命难救,省的麻烦,所以让他找别人了。”

李则知还想知道师父说的那个别人是谁,但还没问出口,就被师父看了两眼,看得他忍不住自觉的回了修炼室。

被司阳推卸麻烦的人收到了司阳的传音后,再接到车国源的传音纸鹤自然从容应对,不至于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后,兰谨修就跑过来找司阳了。

看到来人,司阳轻笑道:“就知道你会过来,今天不喝茶喝点酒,这是胖大厨用灵米新酿制的,尝尝看。”

兰谨修还未进屋就已经闻到了一阵酒香了,他虽然不馋酒,但这香味也引得他忍不住想要多喝两口,酒是好酒自是不必多说,但关于车国源的事情,还要是问一问的。

司阳笑了笑:“只是让你把兰家稍微放一放,另外找点事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非你直接杀了兰一清,否则兰家被逼急了,想要找出你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真要说起来,这件事也算是你分内之事。”

兰谨修一瞬间便想到那条龙魂身上了,这是他得到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守护华夏,于是微微蹙眉道:“那个中蛊的副队长牵扯到的事情已经关乎到华夏危机了?”

“漏洞太多,总有被掏空的一天,你就权当练手好了,而且为国家做事,只会让你的气运与整个国家更加贴合,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尽管放手去做吧。”

兰谨修端着酒杯在手中摩挲,大概有些酒气过脑,见司阳如此事无巨细的为他打算清楚,一下子胸腔的心脏跳动的有些火热,下意识便有些无法自控的喊了一声:“司阳。”

司阳侧头看向他:“嗯?”

看着那双清冷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兰谨修的酒意瞬间清醒了几分,原本想说漫长岁月,今后让我陪你携手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出口的却是:“多谢,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司阳笑了笑,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兰谨修手中的杯子:“那你可要努力了。”想要收获肯定先要有付出的,将小弟培养出来了,今后他才会省事很多。

尽管让兰谨修跟着特勤部的去练手,但现在也不是暴露的时候,于是司阳给了兰谨修一张面具,既可以防御,又可以隐藏气息,反正披马甲这种事兰谨修已经驾轻就熟了。

被司阳推荐的人车国源也不敢怠慢,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后,他更是亲自带着人去接。想象过多次来人可能会是如何模样怎样的脾气,但看到戴着面具的伟岸男子,车国源还是有些意外,尤其当他丝毫感受不到对方的修为时,越发小心的应对。

“鄙人车国源,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修。”

车国源心中沉吟,修这个姓氏可不多见,略微思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能够对的上这个姓氏的人物或者家族,便也不再多想,直接进入正题。

兰谨修是认识车国源的,虽然那时候车国源对他来说相当于遥不可及的存在,一手成立特勤部的人,哪里是那时候的他能够企及的人物,现在见到车国源对他小心而礼貌,莫名有些感慨,人生无常世事多变一点都不假。

因为来人是司阳介绍的,正所谓用人不疑,车国源直接带着他去了吕家的医院,如今邵玉堂正在吕家的医院中躺着,诸多天师轮流照看,但邵玉堂的情况依旧是一天天的恶化。

一些机密的事情车国源自然不能说,却也简单的说了一下三组的情况。当年他们不过是去昆仑山执行了一次任务,并且去的还是昆仑山外围地带,但是去的组员都是非死即伤,队长失踪,副队长中蛊,三组因此损失惨重,剩余组员也无力支撑起一个组来,于是只好分散调入一组和二组。

他们当年在昆仑山到底经历了什么众人一无所知,但是从那之后,一些别国势力明显对他们华夏开始渗透起来,起的冲突也越发频繁。他们后来也派人进昆仑调查过,但却没发生任何意外,也没有半点可疑之处。所以现在能获知消息的,只有从邵玉堂身上下手了。

一路说着,兰谨修跟着车国源走过了重重封锁,各种科技和阵法的结合,由此可见这个邵玉堂对现在的特勤部来说有多重要。难怪不惜让部长亲自出门去请司阳。

他们到的时候正是邵玉堂拔蛊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天师来为邵玉堂拔蛊,尽管不能根除,但却可以抑制体内的蛊虫,在没能寻到治疗办法的时候,只能这样维持邵玉堂的生机。

兰谨修看着邵玉堂背部那犹如鬼面一般狰狞的模样,以前兰玉琢就说过,他们副队长后背的鬼面如巴掌大小,但现在已经占据了大半个背部,看来情况果然不太好。

看着夹杂在肌理中密密麻麻丝丝缠缠的黑气,兰谨修微微挑眉,难怪司阳让他来。

第143章

兰谨修进来的一路都在观察,除了层层封锁之外,邵玉堂所在的病房更是好几层结界的累积保护,可以看出这些个结界还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不过由此可见这个邵玉堂对于特勤部来说有多重要,如此严密的看护,一来可能是防止这还没弄明白的蛊虫散发的可能性,再来肯定就是对这人的保护或者说看守了。

在兰谨修观察环境的时候,车国源也没贸然打断拔蛊,反正每隔一段时间也只能拔出一点点来,只能抑制,即便这位修道友能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该说的一些情况还是要说。

“距离事情发现到现在差不多有快三年的时间了,尝试过各种办法,之前只以为是噬心蛊,拔蛊的时候险些要了他的命,后来他背上的那个鬼面才渐渐显露出来,不过那之后他就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兰谨修绕到邵玉堂的背后仔细看着那个占据了半个背部的鬼面:“这中间一直没有醒过?”

车国源道:“倒也不是,起初昏睡时还有点反应,只是整个人昏沉迷糊,什么都问不出来,后来就彻底陷入了昏迷,各种办法都没能叫醒。”

车国源说完看向兰谨修:“修道友,不知您看出什么来了吗?这孩子可还有救?”

邵玉堂出事的时候才二十九岁,这个年纪当上了副队长可见他的能力不俗,不过再如何,他在车国源这类人眼中顶多就算是个孩子。

正在说话时,给邵玉堂拔蛊的天师将邵玉堂的指尖割开了一条口子放进了一个香炉里,放进去的瞬间就响起了密密麻麻爬虫的声音。屋内众人早已习以为常,车国源却是转头去看兰谨修,可惜对方戴着面具,表情看不真切。

那面具怕还不是一般的面具,每当目光触及还好,可若是盯着细看就头脑微微发晕。以他如今的修为竟然也是如此,所以一开始,即便这人是司道友引荐的,他本就不敢轻视之外,也越发不敢轻忽了。

车国源招了招手,那个为邵玉堂拔蛊的天师将香炉拿了过来,里面起码有半香炉的黑色蛊虫正在密密麻麻的攀爬,不过香炉内有药粉,很快那些虫子就变得后继无力,变成一滩虫尸。

车国源将香炉递给兰谨修:“修道友不妨看看,我们查阅了各大古籍,都没能找出这种蛊虫相符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