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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总是想不起我(11)

作者: 裴裴 阅读记录

霍宜安还不明所以,只见陈新童盯着自己看,眼神又有愧疚,又有羞涩,湿漉漉的,令人浮想联翩。

他暗自咬牙,想幸好自己此刻已经起床穿好衣衫,不然和陈新童赤裸依偎在被子里又被他这样望着,十有八九要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见陈新童盯着他发呆,他倒是不讨厌,自己本来就帅,他知道,让陈新童着迷没什么可奇怪的,于是依旧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展示自己的美好身体。

扣子扣到锁骨处,陈新童挣扎着要坐起来。

“干嘛?”

“那……那个,我想看一下我的手机。”

“在哪里?”

“客厅沙发上,我的包里。”

“你现在不可能下得了床,我去拿。”

“我还想喝一杯水。”

霍宜安“嗯”了声,旋即出去了。

他这一出去,陈新童立刻抱头懊恼,自己讨好他真是阻力重重,昨天到今天,每个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每件事都办得很不漂亮。

霍宜安早上没什么事,不急着去公司,这样的早晨其实很多。

从楼梯上往下走的时候,他俯瞰到陈新童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又不得不承认,今天早上和平时确实还是有点不一样。

回想昨晚,陈新童跟吃了药似的,不止眼睛红,脸也红,交缠时他的身体也是粉红色的。

刚开始霍宜安没有要跟他做到最后一步的冲动,只是想亲热一下,不过陈新童特别主动,双手攀住他的背,在他肩头又是蹭,又是舔,又是咬,霍宜安也是个普通男人,顺利成章的掰开他的两条腿,就把自己塞进去了。

然后陈新童就一直哼哼,话说得模模糊糊,霍宜安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断地低头,凑近,再凑近,陈新童又亲他的脸。

霍宜安当时有瞬间的分神,觉得自己对陈新童根本就不了解,把自己焦急等他的那个瞬间关于他的评价又推翻了,陈新童是可以的,是会玩的。

想到这点,他有点不快,不过就是一点点,那种不舒服让他想起外公养的五彩金钢。

他小学时放暑假可以整天坐在院子里逗它,教它说话,简简单单的我爱你,结果他自说自话地教了约莫一个星期,小舅回来了,看到他笑:“你傻啊,它会说呢,来,说个我爱你。”

那鹦鹉果然就开嗓了,我爱你我爱你,叫得无比欢脱。

他还以为它很纯情缄默,其实它不是不会说,只是看想不想说。

昨晚,他又再次品味到那瞬间的失落。

但生理的快感压倒一切,很快他脑子里噼里啪啦的只剩下火星,那点失落搞不好还是种别样的调味剂, 他对陈新童没有要求,也不能对陈新童提什么要求,陈新童既没有立场,也不配被他提出任何要求。

下半场他很生猛。

霍宜安翻着陈新童的包找手机,摸出一个有些扁的纸盒。待看清上面的字时,他当即有些瞠目结舌,把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它的意思,确认自己的眼神。

陈新童等了半天,霍宜安上来了,拿着水杯和手机,甚至还有一卷充电线和插头。

他嗓子早已干得冒烟,赶紧接过水杯,嘟囔了句“谢谢”,开始喝水,刚才心里盘算了番如何让霍宜安赶紧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打上领带,扣子扣到最后一颗,遮住自己的“作乱犯上”,起码把今天蒙混过关,明天他就躲去片场了,霍宜安想收拾他恐怕也鞭长莫及。

陈新童猛灌两口,擦干净嘴上的水渍:“老板,上班要打条领带。”

那声音哑中带着一点清,即便陈新童不说,他上班肯定也会注意仪表,不过陈新童这么说,霍宜安站了片刻,从衣柜抽屉里取出领带,往陈新童腿上一抛:“你来打。”

陈新童当然万分乐意,顾不上腰疼,把霍宜安的领口谨慎翻起,领带绕过来,打结。

霍宜安看他裸着两条胳膊和肩膀,上面粉色的痕迹显眼,在他偏白的肤色上如同一朵朵樱花。

他深深注视着,而后伸出手去。

从肩膀摸到腰,暧昧摩挲,陈新童忍不住哆嗦了下,尴尬笑道:“老板,你还要去上班……”

不料霍宜安完全不接话,嘴唇凑近陈新童的耳朵,轻声问:“昨晚感觉怎么样?”

陈新童双颊顿时如似火烧,这让他怎么说?

“还好……不,不……很好。”

“很好啊。”霍宜安意味深长地重复着,语气里有丝戏谑,陈新童以为他要干嘛,只见霍宜安松开手不知从哪儿变出那药盒子,放在陈新童腿上。

“……”

陈新童一时不敢说话。

“怕疼?”霍宜安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继续打领带。

领带打好了,陈新童小心翼翼地说:“我第一次,当然怕疼。”

霍宜安顿了顿,被戳中什么,片刻后笑一下,了然地点点头:“其实你不用吃,我昨晚没想过咱们要到这一步。”

“……”

陈新童顿时脸上臊得挂不住,什么意思,他这意思是自己猴急猴急的把他霸王硬上弓了?

霍宜安停顿了会儿,像是不谙世事,又装作不求甚解似的,促狭地问:“那你吃了药,有觉得不疼吗?”

事已至此了,陈新童索性豁出脸皮:“不疼,老板,一点也不疼。”

第12章

那个早上,霍宜安得到了个“一点也不疼”结论,理所当然地再没有在陈新童身上多花半分钟时间,着装整齐的去上班。

他走了以后,陈新童长出一口气,重新瘫倒在床上,感到身心俱疲。

霍宜安把他想得太能了,要是他不吃药,生理和心理上估计都承受不了,毕竟把霍宜安的下半身握在手里,放到嘴里,和塞到身体里完全是三回事,特别是后者,那针对于前两者而言,是质的飞跃。

要让他在没有药的情况下表现得像昨晚那样如饥似渴,恐怕把他变成个女人还更快一点。

陈新童不想留在霍宜安的房间里,更何况阳光还越来越晃眼,他很想回到自己家去,窝在自己床上。

那张床虽然没有霍宜安这张软,不过那里的空气可不会像霍宜安这里的,即便他人走了,还没有完全轻松下来,还带着种不容挑战般的凝结感。

但过了没有三秒钟,陈新童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想到,自己所谓的那个家,还是霍宜安给他的。

要不是霍宜安,他现在还住在此时会吵得沸反盈天的小巷子里,老房子掉灰,但若开窗通风吹灰,又能闻到巷子里经久不散的油烟味,那种油烟的味道是陈旧的焦糊。

他艰难地爬下来,挪到窗户前把帘子拉上,窗帘布很厚,房间里终于变得幽暗而静谧。

陈新童的力气也用完了,不得不认命地重新躺回床上。

他的本意只是躺一会儿,却在胡思乱想中又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已经接近下午两点。

这会儿陈新童身上真正有了些力气,捞起浴袍裹住自己,虽然身上干爽,不过还是要到浴室洗个澡,他路过浴室镜子,又忍不住折回来看,慢慢一点点拉下浴袍,检查起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印子来。

等到完全看清楚,陈新童感觉自己像是被烧熟的螃蟹,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的发烫——

霍宜安把他咬得一塌糊涂。

特别是在不会露出来的地方,被他又亲又吮,都变成了紫色。

真看不出来,他对霍宜安有这种程度的吸引力吗?毕竟霍宜安又没有吃药。

陈新童在自己脸上拍一把,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对霍宜安那样投怀送抱,又是霍宜安的包养对象,如果场景对调,换做霍宜安对他热情四射,他恐怕也会如此,和有没有吸引力没什么关系。

浴袍一脱,他往淋浴底下走去,花洒里的水珠立刻四散,把他包围了。

洗完澡,本来想用霍宜安家的厨房给自己做顿扎实的午饭,后来还是没付诸行动,只是从厨房里拿出点现成的吃的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