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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总是想不起我(51)

作者: 裴裴 阅读记录

霍宜安不说话了,怔怔盯着他:“……”

“还没明白?我看你成绩白好了,就——”

他还在说话,霍宜安捧住了他的脸,把他的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那我也改了,我也就这儿。”他摸摸陈新童火烫的脸颊。

陈新童有些上不来气,虚虚地笑着说:“没创意。”

“都这时候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创意不就是我的创意吗?”

“看在你以后都听我话的面子上,勉强借给你用用。”

吹过了冷风回家再泡热水澡,陈新童躺在浴缸里,左手边百叶窗缝里透着外面五彩斑斓的灯光,右手边霍宜安正贴着他,两人泡在热水里看电视。

娱乐新闻他们默契的跳过,谁都不感兴趣,换台放到陈新童的广告,霍宜安倒是等了片刻。

“你怎么跟我爸似的,还看我的广告。”他抬头要看霍宜安的脸。

“看你拍得认不认真而已。”霍宜安搭着他肩膀,把头放在他头顶,他看不到他表情。

广告结束又换了个台,却是在放陈新童的电视剧,他正抱着白鹭……

霍宜安突然翻起身,把他覆在下面,一面握住他,一面抚慰自己,用两只手把它们握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喘息。

陈新童没有说话,耳朵却变成了红色,挺起腰腹。

水里很热,但是霍宜安的身体更热,陈新童拉过他的头颈,把电视关了,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霍宜安亲着他的脖子,终于插进去,陈新童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他刚开始听不清,后来听清了,陈新童问他:“我身上什么味道?”

“嗯?”

“你买那么多香水,是不是想知道我用哪个?”他低低地说,声音变哑了,“其实我只是喷在衣服上。”

怪不得,他拍广告的他都留下了,只有很想他的时候会拿出来闻一闻,但总感觉不是他的味道,只是有点像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其实那也已经很够了。

他把脸贴在陈新童脸上,所以面上难得的发红陈新童也看不见,后来陈新童被他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他们才开始拆包收拾。

霍宜安不算爱收拾东西,也很少自己动手,但陈新童的东西翻起来还挺有意思,他现在可以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多了,不错的西装就有二十几套,虽然颁奖礼活动都是品牌赞助,霍宜安其实不会挂烫,笨手笨脚地,他拎起一套搭配好的秋装:“这套不错,什么时候订做的?”

说到这个,陈新童也马虎了:“不知道,璇姐帮我订的,我都忘记她什么时候帮我给了改的尺码。”

他正在把日常休闲的服装都挂进衣柜里,霍宜安拿着那衣服凑过来,贴在他耳边说:“穿这套去我家吧。”

“……”

霍宜安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故意说:“怎么,比起于晨曦,你是天皇巨星了,还会不好意思吗?”

陈新童失笑,摸摸他的头发:“我不会被轰出来的话,我就去。”

霍宜安笑了:“怎么可能?”

“……”

“去吧,我们家人都很想见见你。我大哥看在茶的份儿上,也不可能会轰你,他还叫我要谢谢你。”

“……”

按道理说陈新童不应该紧张,他的工作有一部分就是在大庭广众下接受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的注视和评论,可是到了霍宜安家还是十分忐忑,难得周末全家人都在,霍父霍母都在花园里晒太阳,不知道谁送来的许多盆木芙蓉,霍母指挥着霍宜安和霍宜轩顺着墙根摆。霍宜恒的儿子不明所以,在院子里乱跑乱叫,一个人也疯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挂在霍宜轩的腰上,一会儿抱住霍宜安大腿。霍父就坐在院子里喝茶,陈新童站在旁边手足无措,霍父忽然叫他:“来,你过来。”

陈新童走他身边:“伯父,您添茶吗?”

霍父抬头打量他片刻,最后说:“我不知道你们这种情况,日子是怎么过,不过我觉得和一男一女也没甚么区别。”

“宜安和你,我们都不想孙子孙女了,既然凑到一块了,你们就只要好好的,我们也能放心,你爸也能放心。”

“知道。”他低下头。

霍母指挥得差不多了,回头见他们凑在一起说话,不是很放心,走过来说:“你帮他们浇浇水吧,自在一点儿,没事儿的,就当你自己家。”说完便推着霍父进屋了。

他拿那软水管,霍宜安接过去要浇院子,小孩子急得不行:“二叔,你把花都浇死啦!”

霍宜安好笑:“怎么会呢,你懂什么呀?”

“就懂!就懂!”

他扑上去和霍宜安抢水管,陈新童远远看了一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又找了一根,认真浇起来。

霍宜安看他浇得专注,抱住小孩子:“走,咱们去逗逗他玩儿。”

陈新童正干得认真,一小泼清水落在他肩上,他转过身,精准地对着霍宜安呲过去。

霍宜安乱躲,哈哈直笑:“你有没有意思啊!”

陈新童也笑:“你有意思,你两岁,那来,叫叔叔,我让你呲我。”

霍宜安挽起袖子:“好啊,看谁叫谁叔叔!”

只是两根水管,他俩居然也玩得起劲儿,霍宜轩见状,捂住小孩子的嘴,把憋了眼泪,又哭又笑的他扛走。

霍母听外面欢声笑语,不禁撩起一点帘子朝院里张望,她看着,先是皱眉,然后好笑。

“你笑什么?”霍父也掀起一点帘子,两人在客厅靠窗的木椅上往外望。

“你见没见过他这样?”霍母问。

“……”

她感叹道:“我养了他二十多年,不知道他还可以这样。”

霍父不吭声了,他透过那点窄窄的玻璃窗,外面天气不错,阳光甚至可以说刺眼,他们两个人追逐打闹着,做的是十几岁孩子都不惜得做的最幼稚的事。

“你可别踩到花。”

“踩到我就告诉妈是你踩坏的。”

“……霍宜安,你太坏了点儿吧。”

“哦,你今天才知道啊,晚了!”

水珠在半空中反射阳光,然后在他们头顶上绕了一点点短短的彩虹。

本来半院子的花没收拾好,这样摆好了,齐整了许多,除了要有花,也要有赏花人。

特别是木芙蓉这种花,其实不是什么资容娇丽的花,只是因为开在这个时节,这个天气。

柳宗元有一首词:有美不自蔽,安能守孤根。盈盈湘西岸,秋至风露繁。丽影别寒水,秾芳委前轩。芰荷谅难杂,反此生高原。

男人不喜花花草草,他却算是对这种花情有独钟,其实不是因为它雨后霜前着意红,而是它孤独的绽放,孤独的凋零,不是赏花时节,往往一生开落无人识,很寂寞,甚至连这种寂寞都显得无声无息,所以他别的花草不怎么入目,却愿意花一点时间看看它。

“你看吧,我去看看饭烧得怎么样。”霍母莞尔一笑,走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他肺很痒,偷偷摸出一根来,沉默地含在嘴里,再不发一言。

第53章

霍家的保姆倒是对他很感兴趣,围在他跟前,边为他倒茶边上下打量他:“你是大明星,我在电视上老看见你。”

陈新童颇为不好意思,抿着嘴笑:“其实没有演几部戏。”

“哪里哪里,你很帅的,二哥太厉害了,有你这样的朋友。”

“他也是我老板。”

霍宜轩在他旁边边换台边插话进来:“你去日本拍的那部片子什么时候上映啊?到时候我包场请我朋友们看,怎么样,够不够给你面子。”

他和霍宜轩就差了一岁,但行事作风完全不同,霍宜轩说话大剌剌地,还像个孩子似的。

陈新童侧过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日本拍了电影?”

“哎呀。”霍宜轩在他大腿上一拍,“霍宜安在美国天天想办法翻墙搜你的新闻,还投到电视上看,我们全家去看他的时候他也是天天看,看着看着还差点要哭了,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