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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如此多娇(169)+番外

今日本来就是特地带她出来玩,目的就为哄她开心,萧铭修闻言便道:“好,若是朕赢了,娘娘可就欠朕三个人情了。”

谢婉凝咬了咬嘴唇:“现在可是臣妾领先呢。”

萧铭修让沈雁来把钓竿拽上来,亲自往吊钩上挂好鱼饵:“娘娘向来言而有信,可不能反悔啊!”

谢婉凝呆愣愣看着他重新把钓竿扔回湖中,顿时噘起嘴来:“陛下,您真是……太奸诈了。”

萧铭修老神在在:“这叫有备无患,多谢娘娘夸赞。”

谢婉凝瞪了他一眼,便也不再搭理他,自己转过身来认真盯着湖面,心里却想着这回说什么也要赢,可不能输了面子。

然而,福运却未再光顾贵妃娘娘,就只看皇帝陛下在她边上不紧不慢钓上来三条肥鱼,她的木桶里还只有那条寂寞摇曳的桂鱼。

临近午时,灿灿金乌散着无与伦比的热意,萧铭修转头对谢婉凝道:“多谢娘娘高抬贵手,承让,承让了。”

谢婉凝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随即便笑出声来:“我要吃松鼠桂鱼。”

萧铭修起身,亲自把她扶起来:“这还不简单?走,咱吃全鱼宴去!”

作者有话要说:贵妃娘娘:我走过那么多的路,就是没走过陛下的套路。

陛下:承让,承让了。

第134章

中午一顿全鱼宴,用得谢婉凝身心舒畅,下午两人回了听涛水榭,短暂打了个盹,萧铭修就起身上前头忙去了。

谢婉凝寻了景致最好的花厅,手里摆弄着给孩子准备的小衣服。

这么几个月准备下来,也渐渐凑了二十几件,趁着天气好一件件挑出来玩赏,也是特别有意思。

等休息够了,谢婉凝才叫来芳蕊:“端午节的单子,可是预备了?”

芳蕊福了福,答道:“御膳房给出了三份样例,请娘娘指点参详,另外琳琅仙岛上的琳琅殿也已经铺设一新,能摆的开那么大的场面。

谢婉凝闻言深思片刻,才道:“好不容易玩闹一回,可不能叫母后觉得没意思,前头过年时有试过一场《锁麟囊》,你去问问乐司可是已经排好全场,正巧在端午时看。”

芳蕊道:“诺,奴婢记下了。”

“日子倒也快,一眨眼就到了端午,再过了六月芒种,眼看就要夏至呢。”谢婉凝叹道。

一年时光如梭,转瞬即逝,仿佛春节才刚刚过去,如今已是五月初了。

芳蕊跟着说:“等来年新春,娘娘就可以抱着小殿下在寝殿里吃茶烤栗子了。”

一想到那景,谢婉凝就忍不住笑着说:“快别了,回头尿我一裙子,还不够换的呢。”

屋子里的主仆笑成一团,等高兴过了,才继续说正事。

谢婉凝把三份膳单都看过,才道:“如今我这身孕除了太后也没旁人知晓,宴会时的单子就尽量改得统一一些,做一些时令新菜,也避过寒凉之物。这道山楂凉糕和薏米红糖糕都撤掉,换成黄金玉米烙和八宝甜粥。”

芳蕊跟在谢婉凝身侧,手里飞快改着单子。

谢婉凝又点了点膳单:“红枣桂圆茶也撤掉,如今已经开始回暖,再吃这个恐怕要上火,换成果茶吧,也爽口。”

她一口气挑了好几处错来,又让芳蕊把单子重新抄了一遍,才道:“记得叫御膳房给两位小公主额外做些一口酥,倒是都很爱吃。”

等安排完膳食单子,谢婉凝就问芳蕊:“可是有遗漏?”

芳蕊思索片刻,立即道:“娘娘,宴会上乐者的曲目还没定呢。”

谢婉凝拍了拍额头,笑着说:“瞧我这脑子,倒是不如以前好用了,就叫按照过年时的奏吧,都是太后娘娘喜欢的曲,出不了错。”

芳蕊便退下去忙了。

等端午家宴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日头也已偏西,斑斓的晚霞映在天空,照得花园里一片璀璨。

谢婉凝起身在花园里溜达一圈,突然对秋云说:“我想吃香椿了。”

秋云机灵,立即就说:“娘娘是想吃鸡蛋炒香椿,还是用香椿拌豆腐?这两样都好做,小厨房一会儿就能呈上。”

谢婉凝思索良久,十分犹豫不决。

正巧萧铭修忙完回来,闻言就道:“这还有什么选的?一样上一碟子,爱用哪个用哪个。”

谢婉凝微微一笑,冲他福了福:“陛下安好。”

萧铭修打发走秋云,亲自过来扶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在花园里散步。

微凉的晚风吹拂着,带走了初夏时节的燥热,谢婉凝挽着萧铭修的手,时不时抬头瞧他。

萧铭修被她看得心里头直发毛,忍不住问:“如何?”

谢婉凝索性就抬头盯着他瞧,见他目光沉沉,不躲闪也不慌张,就这么回望着自己,不由心中软成一团,冲他甜甜笑了。

“那日……”谢婉凝斟酌着语气,“我说要让其他姐妹过来,陛下是不是……是不是生气了?”

虽然萧铭修掩饰得很好,可谢婉凝到底跟他同床共枕一年光景,还是看出来些许。

当时她自己睡得五迷三道,脑子里是一团浆糊,这些时候她左思右想,还是回过味来。

萧铭修笑着看她,脸上表情丝毫不变:“没有的事。”

他越是这样,谢婉凝越是肯定,她拉住萧铭修的胳膊,让他面对着自己:“陛下,您说实话,是不是生气了?”

萧铭修轻叹一声,低头跟她的额头贴在一起,认真看着她:“是,也不是。”

明明是自己要问的问题,可等到了答案,谢婉凝却又难受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一双眼睛也微微泛红,竟是要哭了。

“我并不是不信任陛下的。”谢婉凝哽咽道。

她只是想最后试一次,就一次,只要一切风平浪静,她就再也不会去纠结于此。

可她还是让萧铭修伤心了,谢婉凝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明亮的眼眸。明明自己不是爱哭的人,这会儿的泪水却如同洪水一般,决堤而出。

“唉,傻姑娘,你哭什么呢。”萧铭修又好笑又好气地搂住她,抱在怀里轻声哄。

“我跟你说实话,你好好听,好不好?”

谢婉凝把头埋进他胸膛里,使劲点了点,发顶的头发乱飞起来,像个毛茸茸的小兔子。

“一开始我确实有些生气,气你不信任我,气你乱试探我。”萧铭修顿了顿,声音里却有些笑意,“可是后来我仔细一想,你能试探我,说明你也准备往前再迈一步,你是不是也准备着只要我表现得好,就彻底放下心房,不再困惑于过去?”

听着他熟悉又醇厚的嗓音,谢婉凝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泪倒是不流了,却有些不好意思。

“嗯,陛下说的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谢婉凝小声说。

萧铭修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我就想,这算是好现象是不是?总比我们两个一直止步不前要好得多。而且我也信得过我自己,知道我一定能让你放下心防,所以我就又都不生气了。”

谢婉凝被他说的一颗心热乎乎,暖融融,就好似被阳光普照,一点阴霾都没有了。

“谢陛下坦诚。”谢婉凝认真道。

萧铭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我也要谢你坦诚。”

谢婉凝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何意。

他在感谢她愿意问他这件事,而不是把担忧和疑惑都压在心里,最终成了解不开的疙瘩。

谢婉凝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引,踮起脚尖送上自己柔软的嘴唇。

一阵凉风拂过,树影摇曳、飒飒声响,花儿芬芳四溢。

等把人哄好了,萧铭修才取笑她:“都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谢婉凝这会儿又恢复如初,脸皮厚了起来:“魏医正说孕期心绪不稳是正常的,若是有不满或者委屈,一定得说出来,要不然憋得太久,心里肯定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