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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如此多娇(49)+番外

朱云略有些焦虑地挪了挪四个蹄子,却并没有往前走半步。

谢婉凝紧紧抓着马鞍,右脚飞快找到马镫,等她整个人在马上坐稳了,这才往远处望去。

“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谢婉凝对萧铭修说,“虽说也上过假山和阁楼,可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却是那么不同,就好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

她从小就想学骑马,也想像族学里其他男孩子一样纵马飞驰,可他们家是读书人家,就连她大哥都没有学骑射,更不用说她了。

所以,她从来都没向父母开过这个口,因为知道一定不可能实现。

不过,进了宫以后,许多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只要她一句话,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谢婉凝高兴地笑起来,灵动的声音仿佛被敲响的玉璧,空灵而清澈。

萧铭修却警告她:“今天你是飞不了了,等慢走和小跑练熟后才能快跑,听见了没。”

“诺,谨遵陛下教诲。”谢婉凝撇了撇嘴。

萧铭修叫马倌过来牵起朱云的缰绳,自己也上了玄风,停在她身边:“走,朕陪你走一圈。”

朱云刚走了半步,谢婉凝就赶紧去抓马鞍:“哎呀。”

坐在马背上,如果不能熟悉那个感觉,很容易觉得身体失衡,但只要多练习,很快就能如履平地了。

萧铭修就看她在那张牙舞爪,笑得差点没摔下来:“朕没骗你吧。”

谢婉凝垂头丧气,这回老实了,只敢叫朱云慢条斯理踱步。

坐在马背上溜达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原本谢婉凝还想潇洒地绕着马场走一圈,可刚走到一半她就觉得大腿有些疼。马儿行动的时候会摩擦大腿内侧,她本就细皮嫩肉的,这一下就坚持不住了。

几乎是她刚一皱眉,萧铭修就问:“是不是腿疼了?”

然后他就看谢婉凝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个神算子一般,那表情逗趣极了。

萧铭修忍不住又想笑,然后才发现自己今天笑了好多次,是真正发自内心觉得开心。

“朕小时候学骑马,头几天也浑身疼,等你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好了。”

谢婉凝有点无奈,却也没再逞强,等绫惜扶着她下了地,她才猛然发觉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了。

刚才学会骑马的新鲜感太强了,以至于她忽略了身体状况,这一下了地,立马就成了软脚虾。

绫惜也机灵,立即叫高高瘦瘦的冬雪和她一起架起谢婉凝,让她走路松快一些。

然而即使这样,谢婉凝也觉得大腿火辣辣得疼,真是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萧铭修就叹了口气,走上前弯下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谢婉凝猛地扑进他怀里,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根本顾不上脸红害羞,只小声道谢:“谢陛下。”

萧铭修道:“欠朕两个人情了,以后得连本带利还给朕。”

“一定一定,”谢婉凝一脸诚恳,“保准陛下说什么是什么。”

等回了行宫,萧铭修还是不太放心,直接送她回了芙蓉馆:“用不用叫女医给你看看?”

谢婉凝便迟疑道:“先叫冬雪给我瞧瞧吧,来回惊动女医不好。”

她是有分寸的人,这么说就表示伤的不是很严重,萧铭修就不再坚持,直接把她抱进寝殿里。

冬雪取了金疮药和纱布进来,帮谢婉凝松开腰带。

萧铭修却坚定坐在那,不说走也不说留,弄得谢婉凝脸又红了:“陛下!”

“朕坐这里等,这些年也受过伤,知道如何分辨。”萧铭修说道。

他常年习武,也是受过跌打伤的,因为关心她才想着要留下来等一等。

谢婉凝就不再劝了,只好大方地脱下裤子叫冬雪给她看伤。

冬雪会些武艺,也懂跌打损伤之类的粗浅医术,仔细给她看了看,便松了口气:“娘娘只是大腿磨破了点皮,没伤到筋骨,上了药再修养一天就能无碍了。”

她正想给谢婉凝上药,不过萧铭修这会儿凑过来瞧,瞧得谢婉凝直想合上腿。这时候天光大亮的,又有冬雪在,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便是穿着小衣,这动作也忒羞人啊!

“陛下,”谢婉凝脸红得不行,“您饶了我吧。”

萧铭修却没回答,反而伸手碰了碰她的伤处:“确实没大碍,明日你就在宫里休息,后日咱们再去骑马。”

谢婉凝顿时就顾不上害羞了,直问:“我还能去?”

她以为自己受伤了,萧铭修就不肯让她再骑马了。

萧铭修起身看了她一眼,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仿佛解锁了什么新姿势。

淑妃娘娘:快闭嘴快闭嘴。

皇帝陛下:两个人情哦……

淑妃娘娘:……来来来,看咱俩谁先不行。

第40章

谢婉凝是个很有毅力的人,萧铭修头一次见一个女人这么不怕吃苦。

既认准了一件事,就怎么都不会放弃。

哪怕腿上受了伤,她也坚持隔一天去一次马场,每次去都要努力练习小半天,从来不肯松懈。就这样到了十月初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在马场里小跑了。

晚上萧铭修帮她上药,还感叹道:“平时那么娇气,这会儿怎么就能咬牙坚持下来,这么喜欢骑马?”

谢婉凝腿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不过到底细皮嫩肉,每次骑完了回来还是要涂一点活血化瘀的药膏,省得第二天腿疼。

这段时间她也习惯了萧铭修帮她上药,脸不再那么红了,态度也坦荡自然:“也说不上特别喜欢,努力学会一项技艺的感觉真的很棒,再说人生苦短,多点经历也不吃亏。”

上辈子太短了,仿佛一瞬间就到了头。人生的酸甜苦辣她只尝到了苦,剩下的一点滋味都没摸到,说不遗憾是假的。

重来一回是上苍给她的眷顾,她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萧铭修上着药就心猿意马起来,自从她腿上受了伤两个人就没亲近过,他也许久没有招过寝了,一双手就有些不老实。

谢婉凝被他摸得直笑,声音里又娇又软,带着轻薄的气声,叫人心里也跟着痒痒。

萧铭修就凑上去,从她的额头开始亲,一路顺着眼睛、鼻子来到嘴唇上,然后就贴着她的嘴唇问:“今日可以否?”

谢婉凝也跟着有些心动,她的眼睛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才滑到萧铭修的脸上。

萧铭修正狠狠盯着她,那样子就像饿了好多天的狼,又狠又凶,叫人看了……心潮澎湃。

谢婉凝轻笑出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臣妾若是说否,陛下待如何?”

这么多年,两个人渐渐从陌生到熟悉,床笫之欢也慢慢得趣,到了如今谢婉凝也很会在床上逗弄他。

皇帝陛下长得这般丰神俊朗,每次侍寝的时候,谢婉凝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这么一想,更觉得这一辈子进宫是值了。

看萧铭修被她逗得半天不吭声,只一味用眼睛盯着她看,谢婉凝安静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也没说不行啊。”她在他耳边嘀咕。

下一刻,萧铭修翻身而起,一下把她狠狠按在床上。火热的吻仿佛夏日里的暴雨,叫人来不及给出任何回应。

这一夜,芙蓉馆里叫了三次水,最后谢婉凝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才猛地意识到:他这是忍了多久了?

天可怜见的,就会抓着她往死里折腾。

等谢婉凝能纵马飞驰时,秋收已经顺利开始起来。

萧铭修这几日没有陪她去马场,一直在忙碌各省秋收事宜,谢婉凝知道他性子,便也每日骑马回来之后端了汤去看看他。

不拘是什么汤,萧铭修总是很给面子喝完。

谢婉凝就说他:“陛下也是,来这么一趟也没怎么玩好,自己倒是累得瘦了。”

他不耐热又火力旺,哪怕如今已经入了秋,还是觉得烦闷。最近国事一多,他就会起火气,饮食就清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