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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24)

“我不喜欢,”岑年低声说,“把自己放低到那种程度的感情。”

即使在岑家寄人篱下那么久,岑年却始终不曾自轻自贱。

岑年把黑框眼镜拿下来,放在手上。他想了想,说:

“我一直都不喜欢低头,也不喜欢……跪着去祈求谁的爱。”

傅燃一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而岑年刚好站在那一片阴影里。此刻的岑年,认真极了,他远比刚刚要认真许多。

傅燃注视着岑年,深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那,如果……”

傅燃说了这三个字,顿了顿,不再往下说。

岑年仰头,看着他笑了笑:“前辈,我知道,人们热血上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懒到不愿下楼的人,会精心打扮三个小时去参加约会;脾气暴躁的人,会细声细语地安抚胆小的恋人;而一直高傲着、不愿低头的人,也会垂下头,放低姿态,去等待某个人的喜欢。

“但是……”

岑年眯了眯眼睛。

“热血也是会凉的。”他注视着地下的光斑,轻声说,“喜欢是有期限的。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喜欢终究是会消退的吧?”

岑年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说:

“到那个时候,曾经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傅燃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大夏天的艳阳里,傅燃的面色竟有几分苍白。

岑年却没发现傅燃的异常。

他低头看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抱歉,我把话题带歪了。前辈,咱们来讨论一下,一会儿该怎么演吧?”

“嗯。”半晌后,傅燃温和地低声应道。他顿了顿,说: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个想法。”

.

另一边。

场记刘玉正关注着岑年和傅燃那边的状态。

刘玉还没从刚刚那条戏里反应过来——说实话,她虽然一直是傅燃的粉丝,但刚刚那一条镜头,是最让她震撼的,她看得几乎目不转睛。虽然,那一条镜头,李导没让过。

岑年和傅燃这两个人,单单是站在一起,就有种过于强烈的……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总归很特殊,与别的任何人都不同,因此,听说他们才认识两个多星期时,刘玉着实吃了一惊。

那氛围和相处状态,怎么看,都像是认识了十年以上。

而且,刘玉已经有点粉上岑年的。不仅好看、演技在线,而且,他人也挺好的。今早开拍仪式时,刘玉突然胃疼,岑年悄悄回了一趟保姆车帮她拿胃药。

不像那个吴端阳,咖位不大,架子倒挺大。

正沉浸在思绪里,突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凑上来,拍了拍她的肩。

是摄影助理,现在没在拍,所以他没什么事儿。

刘玉问:“怎么了?”

摄影助理鬼鬼祟祟地说:“你听说了吗?据说……岑年是潜规则上位的。不然,他一个作品都没有,凭什么直接演李导的戏?”

刘玉一皱眉:“李导一直喜欢尝试新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岑年演技也不差。而且——”

她四下看了看,压低嗓子,说:“你难道没听过‘岑’这个姓?就这家世,他还需要靠潜规则?”

摄影助理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

“你消息不灵通了吧?现在谁不知道,岑年根本就不是岑家亲生的,顶多算是岑家养的一只宠物。”

“宠物嘛……”摄影助理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嗓子,“自然是,没用的时候供着好看,有用处的时候,就明码标价了。”

刘玉根本不信,她摇了摇头:“认真工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又没有证据,空口造谣,可是要——”

“谁说我没有证据?”

摄影助理眼珠子一转,悄悄打开手机,给刘玉看了张照片。

刘玉原本没打算听他胡编乱造,她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屏幕,这一看,她愣住了。

那照片并不清晰,但也足够看清脸了。

照片上的岑年半跪在地毯上,由于姿势,他的T恤微微往上缩了些,露出一段引人遐想的腰线。岑年没穿鞋,仅着了袜子。他捧着坐着那人的手,低头,看上去像是在吻那人的手背。

坐在沙发上的人没有露脸,只能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这照片里,岑年明明衣服也穿的规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仅仅这么看着,就足够引人遐想了。

跪姿,吻手背,不允许穿鞋——

刘玉甚至听到身边的人在小声议论了,他们提到了‘调教’、‘潜规则’等词,看向岑年的眼神都有点奇怪。看来,不仅仅摄影助理知道这件事,才开拍第一天,这张照片竟已经在剧组里传开了?

“这个小区,”摄影助理小声说,“离岑家远得很,岑年特意跑过去干什么?而且,你知道,这个小区里住着谁吗?”

“……住着谁?”

摄影助理说了某家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名字,然后,隐晦地说:

“这个公司是《不寄他年》的投资方之一,有传言,这位一直很喜欢这个类型的美少年。而且……这位上头有关系,对岑家现在的情况,有很大帮助。”

摄影助理啧了啧舌,最后总结道:

“弃车保帅,岑家和岑年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A:听说了嘛?岑年潜规则上位啦!

B:哇?谁潜规则他?

A:还能有谁?当然是——

傅燃:没错,是我。

傅燃(微笑):你们有事?

A\\B:……(瑟瑟发抖)没。

第17章 吻戏

“那我呢?……你喜欢么?”

傅燃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傅燃的视线从岑年脸上扫过,定格在那色泽略显浅淡的唇上。

八月的清晨,列车轰隆而过,带起一阵熏热的风。

傅燃眼神一暗,他一手搭在岑年肩上,俯身——

岑年睁大眼睛。

“卡!”

李延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话音刚落,刚刚仍在接吻的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分开了半米远的距离。

岑年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有点发烫。

他心里暗叫不妙。

岑年虽然嘴上说的挺厉害,实际上,也并没有很多相关经验。从小到大,喜欢他的人并不少——但遇见傅燃前,他没心思谈恋爱,遇见傅燃之后,他没心思同傅燃以外的人谈恋爱。

关于接吻,他唯一的经验就是上辈子《不寄他年》里同傅燃的吻。但当时,整个剧组的态度都比较敷衍,很多镜头甚至都是借位的

说实话,在和傅燃接吻时,岑年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我知道,第一场戏,大家都有点不在状态。”李延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但是……等等,你们有在听吗?!”

李延说教的话还没开篇儿,就发现他的两个主角——岑年低着头走神,傅燃沉默地注视着岑年,竟没一个人在听他讲话。

“还好意思走神?!你们这场NG多少次了都?!”李延脸色发青了。

岑年被他吼的抖了抖,回过神。

“大概……八次?”岑年努力回忆了一阵。

“九次。”李延痛心疾首,“整整九次。”

岑年摸了摸鼻子。

——傅燃在《天光》和《无影》里,十之八九的镜头都是一条过,他唯一一场拍了五遍的戏,还是由于配角不在状态。

那么,这一场拍了九次还不过的责任在谁,不言而喻。

岑年垂下眼睑,诚恳道:“抱歉,我没什么经验,拖累了大家。”

傅燃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怪你,”傅燃摇头,温和地说,“是我的责任。”

“对。”出乎意料地,李延附和了傅燃,“是傅燃不在状态。岑年已经调整的不错了,继续保持。至于傅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