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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30)

不久后,急救车来了。岑年的伤口需要缝针,傅燃一直跟着,直到他进了手术室。

“别怕,我在。”傅燃深深看着岑年,说。

而岑年对他笑了笑,摇头:“前辈,我真的不怕,你别担心。”

他很乖。

受伤了时候不哭不闹,不惹人烦的,才是好孩子。只有好孩子,才值得被别人喜爱。

他可以不在乎大多数人对他的看法,但他不能不在乎傅燃的看法。

然而,听见他这么说,傅燃却又蹙起了眉,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但是……为什么呢?傅燃为什么不高兴?

一直到麻醉剂带来的睡意爬上大脑,岑年都没想明白。

他睡了过去。

.

岑年再次醒来时,手术已经做完了,方莉莉搬个凳子坐在旁边,正在削水果。

他四处看了看。

方莉莉似乎读出了他的内心想法,她犹豫了一下,说:“傅影帝他有事,先走了。”

岑年沉默一阵,点了点头。

也是,傅燃那么忙,有那么多事儿要做,他们又才认识两个星期……

他想了许多借口,内心的失落却不曾褪色半分。

此时,他被划伤的手已经打上了石膏,所幸伤的是左手。

他问方莉莉讨了手机,想看看现在网上是个什么情况。

方莉莉一边把手机递给他,犹豫了一下,一边说:“吴端阳已经被抓了,王哥也帮您发了声明和律师函,但是……”

还是有人不信。

就跟傅燃曾经猜到的一模一样,一群阴谋论者、网络暴民仍然在张牙舞爪,对摊开在明面上的真相视而不见。毒检的结果拿了出来,他们就抓着‘潜规则’与‘□□’疯狂攻击,坚持认为岑年就是个靠潜规则上位的。

岑年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打开了微博。

网络有点卡,开屏页面停滞了大半天,终于显示了出来。

他看着微博‘热门’的头条,表情空白了一瞬。

岑年想了想,退出了微博,关了手机。两分钟后,他再次开机,打开微博。

‘热门’的头条并没有改变,而这短短的两分钟内,转发量又涨了好几千。

岑年:“……”

方莉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奇怪。

“年哥?”她疑惑极了,也打开自己的微博。

这么一看,她也愣住了。

那是傅燃发的一条微博,发布于十五分钟前,已经爬上了热搜前三。

“傅燃V: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金主@岑年V。[图片]”

他发的照片,是在餐厅那里路人拍的。傅燃半跪着,捧着岑年的手。

照片不算清晰,但足以看清两个人的脸。

傅燃的表情温柔极了,还有几分心疼与无奈。

有网友把这张照片,和之前污蔑岑年潜规则的照片对比起来。同样的半跪,同样的托手,甚至有人找出了一年前某编剧去傅燃家做客时拍的照片,发现背景的室内布局都一模一样,就连墙上挂着的、傅燃自己写的毛笔字都一样。

更主要的是,网上有人匿名爆料,那个‘潜规则’岑年的董事长,在一年前就出国定居、似乎是为了逃避毒品检查,这一年来都没有入境记录。同时爆料博主还po出了许多证据与锤,并不像假的。

——舆论逐渐转向。

因为实力过硬,傅燃本就很有路人缘。而他又以这种调侃的方式帮助岑年反击,不仅吸了一波粉,还让许多观望中的路人纷纷下水。

而且,傅燃粉丝的战斗力并不低,很快,战局开始渐渐逆转。

所有人看着那两张图,都陷入了沉思。

角度暧昧,神情宠溺,姿势犯规。

所以,这……并不是潜规则?

只是人家夫夫间的情趣??!

.

B市某郊外。

魏家有家训,子孙辈每隔三个月需要回乡下祖宅住一个星期,断绝网络与绝大部分电子设备,静心反省。

魏衍向来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一种根本没有必要的形式主义,但每到了日子,还是乖乖被父母押到祖宅收了手机和电脑,只给他留下一个蓝屏的老人机。

这天下午,魏衍问隔壁养鸡的家里借了个摩托,开到集市边缘。老人机闪了闪,右上角慢吞吞蹦出一格信号。

他费力地按了一串数字,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魏衍蹙了蹙眉,再次拨号,仍是显示已关机。

他有点茫然地瞪着镇上的小贩,突然,手机震了震。

他几乎是立刻就接了电话。

然而,拨号的却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魏衍,是我啊,老李。”是魏衍的一个高中同学。

“哦。”魏衍有些兴致缺缺。

“记得吗?咱俩以前坐前后桌的,”老李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乐呵呵道,“我没去读大学,开了家摄影工作室。”

“嗯,怎么了?”

“我这不新店开张嘛,想给老同学点优惠——”

魏衍‘啧’了一声:“别扯这些,你可没那么好心。”

“好吧,我想找岑年帮我们工作室拍两张照片,联系不上他。他最近不是很有名吗?”

“他?”魏衍蹙了蹙眉,“他那部电影还没拍完吧,怎么就有名了?”

“这……”老李以为他在开玩笑。岑年的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魏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总之,”老李说,“我想请他来拍两张做宣传照片。”

“什么类型的?”

“这个……”老李含糊其辞,“最好是他和一个美女的吧。”

“美女?!”

老李被他凶的抖了抖,连忙道:“美、美男也行。”

毕竟现在同性结婚都合法大半年了,同性婚纱照……也算是个卖点吧。老李想了半天,还是没敢把‘自己开的是个婚纱摄影店’这一事实告诉魏衍。

“那就我吧。”魏衍不由分说道。

“……”

“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

老李想开的是家更加独特、更加有仪式感的婚纱摄影,还没开始营业,但是打算给每一对新人都发纸质做旧的信,上面写了些‘举案齐眉同心结,执子之手永不变’之类的话。

他看着手中的信封,犹豫片刻,在‘新人’栏里写下‘岑年,魏衍’两个名字,交给了自家送信的小跑腿。

“应该没事儿吧,就走个流程,实验一下,”他宽慰自己,“现在也没谁看信箱了,说不定岑年就看不到呢。而且,就算看到了,估计也不会多想。”

岑年的确不会看信箱。

但此时老李并不知道,他雇佣的跑腿并不靠谱,把本该投到‘1802’信箱里的信,错误地投进了‘1801’的信箱。

而十分不巧的,1801的住户,有订阅纸质报纸的习惯。当他没有在外拍戏时,每天都会看一眼信箱,取走今日的报纸。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

看守所。

吴端阳灰头土脸地抱着膝盖,坐在角落。

即使沦落到这个境地,他眸中却仍着嫉恨的扭曲。

“该死的,那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他喃喃道,“如果,如果我当时砍的准一点,他已经死了……”

他想了片刻,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他脸上闪过一丝疯狂。

“不,不——还有机会的。”

他有律师,可以取保候审,他也没真犯什么事儿——

而且……

“李先生,”吴端阳像是一瞬间又有了底气,他自言自语道,“李先生是不会抛弃我的,我还有利用价值。”

“等我出去了以后,”他阴冷地笑了笑,“我要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突然,铁门传来一阵声响。

吴端阳一愣,循声望去。

他的眼睛一点点张大,闪过一丝惊喜:“傅燃……”

傅燃温和地笑了笑,冲他点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