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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34)

又是一轮骂战。吴端阳的粉丝就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还没入粉多久的岑年粉丝纷纷有些招架不住。

转机是在中午。

S市当地新闻更新了一条‘某吴姓艺人涉嫌恶意伤人,已被拘捕’的新闻,但由于当地新闻的传播力实在太小,并没有人当回事儿。而吴端阳的粉丝更是直接在微博下面刷屏,让媒体不要造谣、不要用‘吴姓’这种词来误导路人,引起误会。

然而,没等他们舞多久,这条微博被《不寄他年》的官博转发了,并且明示要替换该配角的演员。而匿名爆料博主也开始放锤,说吴端阳因为嫉妒恶意伤人,现在已经被刑拘了。

吴端阳的粉丝开始有点心虚了。吴端阳曾经有交情的艺人,一个都没有站出来,反而急着撇清关系,就连吴端阳自己的微博都没有辟谣,甚至还把之前发过的、暗示自己被人抢资源的微博给删了。

但是他们没从正主那边得到任何消息,仍在各种死鸭子嘴硬,直到——

下午两点,人民X报转发微博,并带上了‘净化娱乐圈,拒绝潜规则与毒品’的tag。与此同时,匿名爆料上了锤,吴端阳被某公司高层潜规则的照片。甚至还有他贩毒时的聊天记录与各种实锤。

……等等,拒绝潜规则?毒品??

人民群众在愣了愣之后,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好一出年度大戏。”

“一波三折,这瓜太香了。诬陷别人潜规则和吸毒,结果对手没拉下马来,自己却跳下去了哈哈哈哈xswl。”

“《不寄他年》这剧组还行不行啊?又是恶意伤人,又是潜规则贩毒的,啧啧啧。”

“……”

吴端阳低着头,脖子上缠着绷带。

他刚醒来的时候,疯了似的跟所有人说——他需要被保护,傅燃想杀了他,却没有人信。甚至,还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悄悄给精神科医生打电话。

吴端阳看着他们的眼神,突然就反应了过来。不是没人有信,而是……他们不敢信。傅燃既然能在那种情况下直接进来杀人,肯定也有别的手段全身而退,说不定还有后招。

而且,他在被拘留时费尽心机藏起手机、录了音,如今手机也不见了。

他打了个寒噤。

“吴先生,”律师敲了敲桌面,“我直说了,胜诉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可能??”吴端阳焦虑地咬了咬指甲,说,“你打一下这个电话,就说吴端阳要找李先生。”

律师将信将疑地拨打了电话。

吴端阳眼神扭曲而发亮,李先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两分钟后。

“抱歉,吴先生,这是个空号。你确定没有记错?”

“这,这怎么可能……”

吴端阳瞪大眼睛。

他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不可能的——而且,我不是只是恶意伤人吗?也、也判不了多久——”

“您不是还贩毒吗?这个重量的炸弹,判无期都算轻的了。”

闻言,吴端阳的脸色灰败了下来。

——他成为弃子了。

.

发完那条微博,已经接近中午了。岑年点击完发送就关了微博,不再去关注后续的进展。

傅燃临时有事,需要离开。在他掩上门的那一秒,岑年低声嘟囔了一句“医院的饭真不大好吃”。

傅燃出门的脚步就顿住了。

关门声迟迟没有响起。

岑年闭上了眼睛,似乎打算睡了。然后,他听见了傅燃的声音。

傅燃对方莉莉低声说:“晚上不用订医院的餐。”

方莉莉这姑娘脑子有点轴,她问了句:“啊?那年哥的晚饭……”

傅燃没说话。

李阳正站在门口,傅燃想了想,对他说:“晚上的饭局先推掉吧。”

方莉莉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嗯。”傅燃笑了笑,关门出去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秒,岑年睁开眼睛,眼里一丝困意也无。

他看着关上的门,好半晌,唇边勾勒出一抹很淡的笑容。

——他在试探,试探傅燃对他的态度。

目前看来,进展良好。

这辈子的傅燃,相比上辈子,似乎变得更加……更加容易亲近了?岑年有时也会觉得奇怪,上辈子的一开始,他是能感觉到的,傅燃并不喜欢他。即使这辈子他改变了些,也不至于……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的许多事情都会顺利许多。

岑年摇了摇头,没有深想。

时间过的很快,下午六点时,岑年午睡醒来,看了两页剧本。

因为发生了的一系列事情,剧组停拍了一天。而岑年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完。虽然吴端阳是凉的透透的了,但是……现在微博上的风向——就好像有人在故意唱衰《不寄他年》这部戏。

吴端阳被控贩毒,这怕是成为弃子了。他背后的势力估计想,扔了也是扔了,不如让这棋子最后发挥一下作用。

一个出过毒贩的剧组,总归是不大光彩的。

恐怕,那群人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岑年。他们只是借了吴端阳这么一个东风,想从岑年这边下手,没想到啃到硬骨头了。

岑年捏了捏鼻梁。

“嘉辉娱乐……”

岑年低声喃喃这,眯起眼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辈子——

门被轻轻推开。

岑年眼底的阴霾一瞬间散了,与此同时,那些与他外表年龄不相符的成熟、阴沉等等神色也迅速褪去。他闭上眼睛,蹙起的眉展平,唇角微翘,似乎在做个很美的梦境。

来的人似乎以为他在睡觉,一切响动都很轻。

那个人把餐盒轻轻放在了桌上,然后,他走向床边,俯身——

“前辈,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发现?”

岑年无奈地睁开眼睛。

他真是奇了怪了,在飞机上也是,这次也是,他自认他的装睡天衣无缝,傅燃却次次都能发现。

傅燃用筷子夹着一小个灌汤包,放在他鼻尖上,香味儿透过薄薄的包子皮传递而出。

岑年从床上坐起来,接过筷子。

听见他的疑惑,傅燃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

“你一定没见过自己睡着时的样子。”

他的声音太低,岑年并没有听清。他想追问,但犹豫一下,还是作罢了。

“为什么是菜包?”岑年夹着灌汤包叹了口气。

“蟹黄是发物。”傅燃摸了摸岑年的头,说,“对伤口不好。”

“噢。”岑年显得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把几个包子全吃掉了。

他摸着肚皮,打了个嗝,说:“前辈,我差不多——”

就看见傅燃正在从餐盒里往外面拿东西。

一碗红枣粥,一小碗炖猪蹄,蜂蜜温水……

傅燃眉头动了动,似乎有点奇怪:“嗯?”

他脸上似乎写着‘刚上了开胃菜,怎么就饱了?’这么一行字。

岑年:“……”

他只能忍着饱腹感,又每样尝了点。

岑年打着饱嗝,这回是真的饱的不行了。他换了个姿势,看向窗外,胃撑得慌。病房是在一楼,不远处有个小花坛,许多病人与家属喜欢在那里散散步。

他看见一个人。

那人穿着解放鞋,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消瘦的可怕,左锁骨上肿着个包。他旁边跟着个眉目凌厉的女人,正在不停地催他往前走。

“这是……”

岑年蹙了蹙眉。

傅燃扫了窗外一眼,摇头:

“胃癌晚期,可能是不想治疗了。”

这话说的很委婉。实际上,许多人不是不想治疗,只是没钱,或者家里人干脆不愿意再花钱治疗了。人都病那么重了,他的妻子竟然还让他自己一步步走出医院。

岑年看着窗外那两个人,眉头皱了皱。他翻了翻银行卡的余额,想从床上站起来,突然——

那男人晃了晃,倒在地上。

岑年怔了怔,要再看,突然眼睛被人捂住了。傅燃在他耳边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