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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撩很宠(33)+番外

前三名都有现金奖励,十分丰厚,依次是五万元、三万元、一万元。

分初中组和高中组,分别评选前三名。

她的视线往后看,最后定格在了一组照片上。

——历任冠军。

“第六届全国中学生舞蹈大赛,初中组冠军宁蓁。”

十四岁的小姑娘,头戴小王冠,手捧金杯,笑容纯真。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

旁边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子走过来,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年纪和宁蓁差不多大,身高挺显眼的。

他看了一眼海报上的照片,目光定格在第六届那处,弯了弯唇角。

奥,抢了他冠军的小姑娘。

耿耿于怀很多年。希望她今年还来,不能继续虐死他的话,就该被他虐死了。

啧啧,一朵盛放的小娇花,不知道过了两年,长成了什么样。

人挤人的现场,宁蓁排了好半天的队,才轮到她录入信息。

分组果然是最后一组。

工作人员给她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宁蓁听得认真,一一记下。

“初赛人数太多,每个人只有三分钟的表演时间,上场前把号码牌给工作人员就行了,不必做自我介绍。十分钟以后大屏幕上会刷新入选名单,如果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就意味着可以回家了。”他耸了耸肩,“要是想当观众也还可以再留两天。”

等把一系列事情做完,宁蓁出去大厅的时候,已经中午一点了。

她揉揉微疼的太阳穴,突然心里一惊,点开手机。

十来个未接电话,似乎透着森森冷意。

颤巍巍地往下翻。

最后是一条短信。

——【我等你】

第26章 初赛

宁蓁赶紧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陆执的声音有点儿哑, 听不出什么情绪。

“宁蓁, 终于舍得理我了?”

不安和愧疚涌上来,宁蓁轻轻开口:“陆执, 对不起。”

他笑了:“嗯, 没关系,还记得检讨书不?”

检讨书?

宁蓁一愣, 想起他戏谑般写的检讨——都是陆执的错,宁蓁永远没有错。

她心里酸酸软软, 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好问他:“你等了一上午啊?”

那边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不是一上午, 陆执坐在驾驶座上,看雨幕汇成帘,又被雨刷器刮下去。

他等了一夜加一上午。

他昨天凌晨从B市开车跑的, 陆老爷子不拦他,陆明江毫无所觉。

他开了整整一天的车, 又在她家小区外面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舍得叫她。

两天没合眼,他揉揉太阳穴,笑得无奈:“心疼我就来见见我啊。”

他算不得什么守规矩的人, 世上大多数规矩法则在他眼中形同虚设,上楼去找她的念头起了好几次,但终究想到她胆儿小,经不住他折腾, 只能坐车里等。

“陆执,你别等了,我不在A市。”她捏紧手机,愧疚感如潮水般涌过来。

陆执勾唇:“想骗我?”

“我真的不在。”

陆执蓦然沉默下来。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像个笑话。

活了十八年,第一回 巴心巴肝对一个姑娘,人家连半点怜惜都舍不得给他。他怕她也和余姗姗一样,嫌他穷,特地回了趟B市,与陆家老爷子达成共识,拿回了自己母亲留下的那部分资产。

没成想开着跑车回来,连人家小姑娘的面都见不到。

他脾气算不得好,心中郁气堵得慌。

说话的语调就有点儿冷:“你在哪里?”

宁蓁绞紧手指头:“你别来找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

陆执低笑一声,宁蓁按开电梯,听他那笑声就知道他生气了。终究是她不对,早知道他固执,就不该让他等那么久。

她怕进电梯没信号,犹豫着站外面,旁边一个阿姨大声道:“进去不小姑娘?不进去就别站这里。”

宁蓁赶紧道歉,退到一边。

陆执突然出声:“宁蓁,一个穿蓝色上衣,黑色长裤,戴着眼镜的人,很像我们学校的徐老师。”

宁蓁一噎。那不就是徐倩的惯常穿着!

“她打着伞回小区,你说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她心里一紧:“陆执,你别乱来。”

他修长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这个时候倒是不急了。“那乖一点,给我说说你在哪里?”

宁蓁心里发寒,她来S市的消息只有外公和外婆知道,上辈子到她死,陆执恐怕都不知道她会跳舞的。

她总觉得,一旦说了,她和陆执之间更加牵扯不清。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瞬。

陆执勾唇,按了下喇叭。宁蓁忍不住道:“你做了什么?”

“那位徐女士看过来了。”

“……”

宁蓁哭笑不得,这是在威胁她吗?她磕磕巴巴道:“在、在S市。”

她不能再骗他,是她不对,让他等了那么久。

宁蓁想了想,劝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陆执,你……你假期快乐。”

那声生日快乐在唇齿萦绕了一瞬,被她及时更换掉。差点露了馅。

陆执皱眉,想不通她去S市做什么。

外面徐倩拎着菜,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离得远看不清车子里面坐的人,徐倩没多想,迈着步子进了小区。

陆执再看手机时,通话已经挂断了。

啧,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点开手机,试着搜索S市,弹出的头条让他挑了挑眉。

舞蹈大赛?

陆执将手机一扔,想到了一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可能。宁蓁该不会去参加比赛了吧?

那么乖的女孩子,一个人去参加跳舞比赛?

他想起之前看到她手中的“飞荧舞蹈室”的传单,又觉得这个猜测非常有可能。

跳舞的宁蓁?他眸子暗了暗。

他原以为了解她够多,胆子小,乖,脾气好,软萌可欺又善良。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收敛性子好好学习,本来以为他们总会越靠越近,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他看到的,可能只是她性格中很小的一部分。

听到了她的声音,见到了她的脸,还有更大的秘密在瞒他。

哪里是胆子小?骗他骗得很顺手啊。

陆执冷着脸,查了下去S市的机票,晚上九点的航班,到S市刚好十一点。

这小怂货敢骗人,想来也承受得住骗他的后果。

~

宁蓁下午在房间练舞,陆执一直没再打电话过来,她松了口气。

徐阿姨和爸爸那边也没动静,看来陆执并没有乱来。

雨下得小了,夏季的天气多变,快到黄昏时候,太阳一出,地面反而干了。

宁蓁房间的地理位置好,拉开窗帘,远远能看到比赛大厅的外面人来人往,有人脸上写着兴奋,有人堆满失落。

初赛的效率高,晋级与否十多分钟就能知道结果,很多被淘汰的人也没心思看其他人比赛,神情恹恹地回家。

许是心态平和,她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宁蓁第一次体会到了重生的好处,这个稚嫩的身体,曾跳了八年舞蹈,每一个基本动作一开始重拾比较陌生,但多来几次仿佛灵魂得到了呼应,每一次旋转,抬手,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动作。

努力了二十多天,她竟然真的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身体很轻,很柔软。

她舞蹈基础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的,后来是妈妈段盈亲自教她。

段盈说:“你跳舞,是因为你喜欢它,你没必要成为最专业的舞者。舞蹈是这世上最不应该被约束的东西,我只希望你感到肆意而自由。”

肆意、自由。

两个离她很远的词。

段盈去世以后,她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你要乖,你要好好学习。

很久很久都想不起那种感觉,自信,肆意,张扬。

但这些仿佛是压抑在骨子里的东西,只需要一个契机,依旧能盛放。

宁蓁没有吃晚饭,她饱腹跳舞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