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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悍妇当家(176)+番外

他抱紧她,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脸颊,亲了她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搂着睡过去。

……

生物钟让韩青松第二天依旧早早起来,昨晚上因为诸多因素生出来的那些感慨和疑惑也被深深地压在心底,不见波澜。

还是那个俊朗挺拔,严肃沉默的韩青松,只不过看向林岚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

大年初一,他没吹出早操的哨子,自己去南边路上跑步,做常规训练项目。

等练够日常的运动量,这才跑步回来,跟路上的人互道新年好。

大年初一是拜年的时间,他们辈分不小,也有孩子晚辈来,所以家里要有人。

他预备着林岚要和其他妇女出去玩,自己就先早早地走一圈,几个大爷、达达的,都去磕个头,问问吃了几碗饺子。

然后他就拐去了爹娘那里。

昨晚上林岚和孩子走后,老房子里又闹腾了好久。

韩老太太看大孙子也背叛了她,气得直骂娘,“你说我和你爷爷对你多好啊,你可是大孙子啊,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好田嘴巴不会说,说完气话以后就不吭声,反正不管老太太骂他什么他都忍着,自己是她孙子,她想骂就骂了。

但是骂他娘他就要辩解几句。

于是把老太太气得让闺女给她拿绳子,要当着儿子孙子的面上吊,“不让我好过,都别过好日子!想撇下我去过好日,没门!我就看看我死了,人家戳不戳你们的脊梁骨!是不是你们活活把老的气死了!”

老太太耍横不成就想卖惨,反正就是咽不下那口气,看不得韩大嫂也逍遥自在去。

最老实的韩大嫂都造她的反,如果成功了,就让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实在是太失败。

连带着以前她婆婆骂她那些话似乎都成了对的,自己和婆婆对抗也成了自己错。

老不死的那时候骂她独,咒她老了以后没人伺候没人送终,现在看三个媳妇儿谁也不想伺候她。

如果她认了,那一切都成了她的错!

所以她不认,不让孙子分家自立门户,她就要折腾他们。

没成年,凭什么自立门户?不是家里赶出去,就是生了二心不和家里过。

“自立门户也中,先给我办丧事,我看以后谁敢和你结亲!”韩老太太豁出去了。

大孙子想带着娘分出去,不管嫲嫲,中,你分出去,嫲嫲这头就吊死,不当你们的累赘!

看十里八乡,谁不戳你脊梁骨!

谁还敢把闺女说给你当媳妇儿!

看她闹腾得太过分,韩青松悄悄把韩永芳请了来。

韩永芳进门的时候,就听着老太太中气十足地骂人、寻死,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大过年的,这是干嘛呢?真是全大队都听见了,没看着人家都不敢来给你们拜年?这是想以后都不和村里人走动了?”

这话说得相当重的,毕竟都是要面子的人家。

老韩头儿赶紧下地迎着韩永芳,“支书哥,你咋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得闹到十五去?也真是的,都多大岁数了,还想不开?”韩永芳自己来的,没带着他的大队长,背着手拉着脸,眉心皱成个川字。

他本来就严肃,这会儿更吓人,说话也不客气,“咱活着是为什么?不就是为熬下这满屋子的人丁兴旺?不就是为了儿孙满堂,自己去见祖宗也脸上有光?年轻的时候吃苦受累,老了谁不想享享福。将心比心,都是做过儿子媳妇的,怎么就不能大方点?”

韩老太太手里捏着自己的裤腰带,捂着脸呜呜地哭,“老哥哥,你快来给我撑腰吧,这是要活活逼死我啊——俺的娘啊——没有活路啦。”

“行啦啊,你婆婆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哭。”老支书毫不客气戳穿她,一点面子都不留。

那时候韩老太太的婆婆伸着脖子叫了几天终于死了,韩老太太不但不哭,还乐滋滋的呢,来治丧的人看着格外刺眼。

毕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不管有多少恩怨,死者为大,就算心里高兴,脸上还是要装作悲伤哭几声的。

而老太太那么明晃晃的笑,算是大不敬的,一般人都不喜欢,会招人说闲话,多少年都会讲古起来。

这也算韩老太太最大的黑历史。

尤其这会儿老太太又磋磨媳妇儿,村里人就把过去的旧事翻出来再嚼一遍。虽然已经食之无味的陈年旧八卦,可加上了新材料,当年的媳妇儿熬成婆,如今磋磨自己媳妇儿,闹得三个媳妇儿一个也不想和她过。

这就有味道了,让村里那些知道旧事的,八卦八得真是津津有味,这个年都格外香。

韩永芳一般不爱插手人家的家务事,毕竟他也是当公公的,也不敢保证自己做的有多好。

韩青云好几次跟他讲让他劝劝老韩头儿和老太太,赶紧分家得了,别整天闹腾。

他都没吭声。

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得罪人,不落好,一个处理不好还让人记仇。

只是这一次韩青松找他,他给韩青松面子。

而且老太太折腾得太过分。

被比自己更有威严、更加年长的人批评以后,韩老太太哑巴了。

等韩永芳说允许好田分出去自立门户,把大队两间屋子借给他们住的时候,韩老太太就捂着心口说自己心口疼,不行了。

韩永芳直接一挥手,“不用怕,我备着呢。赤脚大夫抬脚就来。”

韩老太太又不疼了。

韩永芳看她不闹腾了,也不多说,“就这么定了,等初八初九的你们就真分家。别闹腾了,我还得忙年呢。这大过年的,真是的。”说完他就走了。

老韩头儿送他,到了门口,韩永芳瞅他一眼想起小时候的光景,没好气道:“还真是七岁看老。”

老韩头儿啊了一声,不明白他的意思。

韩永芳盯着老韩头儿看了一会儿,见他竟然已经弯腰驼背,老眼昏花,鼻涕拖拉的。

韩永芳到了嘴边的重话又说不出来,毕竟老韩头儿比他还年轻好几岁呢,怎么看着比他还老了?

韩永芳重重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过日子过日子,就是糊涂着过罢了。

“你啊,好好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少抽烟,多听听你们老三的话吧。”韩永芳拍拍老韩头儿的肩膀,摇着头走了。

就这么着,老太太是彻底没脸,气得说自己病了,躺炕上不起,想让媳妇儿们伺候她。

韩大嫂撕破脸,是不可能理睬她,林岚人家早走了,韩青松不发话,也没人敢叫她,韩二嫂知道她装病,更不理睬,直接撇撇嘴,“这时候亲闺女不伺候,谁伺候?”

可想而知,老太太被气成什么样了。

这一早上韩青松过来,她还没起,一个劲地哼哼,看着韩青松就嘟囔,“你媳妇儿咋不带孩子来给我拜年啊。”

韩青松:“等娘起来的。”

老韩头儿倒是起来了,在堂屋坐着抽旱烟。他现在越来越沉默,烟也抽得越来越凶,有他在的地方,一会儿就烟雾缭绕得呛人。

很快韩大哥和二哥也相继起来,也没精神拜年,随口哼哼两句,哥俩就一左一右坐在门口,跟两尊门神似的,同样愁眉苦脸。

韩青松不是多细腻的人,说不出安慰人的话,只应景地拜年。

听见韩青松过来,韩大嫂和孩子从屋里出来拜年,说了几句。

碍着老太太在屋里哼哼着骂,他们也不多说。

韩大嫂就带了干粮带着俩孩子去那两间屋里收拾打扫一番,想着晚上她就过去住,不再回来受气。

韩大哥站起来想跟上去帮忙。

韩老太太在屋里开始咳嗽,“老大,给我倒口水喝,要渴死我了。”

大哥只得去给她倒水。

韩青松在堂屋坐着呛人,便也到院子里坐着,这半天并没有人来拜年。

因为昨晚上家里闹得没脸,年夜饭以后,本来还有大人孩子过来拜年,后来见情况不大对,一个传一个的,也都拘着孩子别过来。今天早上,他们自然也不会过来让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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