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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悍妇当家(81)+番外

韩青云却不点他们,专门点了几个老实巴交话不多的男人,那些活儿不多干,嘴却特能叭叭的一个不要。

等他带着人去大队借骡车,其他人就免不得要说酸话。

“看他们得瑟的,去拉个砖跟什么好事儿一样。”

“人家巴结上局长了,能一样吗?”

他们也想巴结,却没机会,毕竟韩青松人狠话不多,没机会接近。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让婆娘去跟林岚套近乎。

可那婆娘更厉害,比韩青松还吓人,韩青松虽然人狠,却还讲道理。那婆娘根本不讲道理,一不高兴就撒泼骂人,惹不起。

不过还是有人不怕泼妇骂,愿意找机会接近林岚,想着套套近乎,以后办事或者托人情买点东西也好啊。

林岚正在家里缝棉衣,这时候三个妇女结伴而来。

其中一个容长脸,笑眯眯,是韩青松叔伯大爷家的嫂子,姓臧,以前对林岚那是敬而远之的。

另外俩媳妇儿也是本家没出五服的妯娌,以前全看林岚的笑话呢,这会儿羡慕嫉妒人家男人有出息,都想沾点光,就上门来结交。

说实话,以前不看原主笑话的人少。

林岚倒是没给她们甩脸色。

“大旺娘,你这是缝棉衣呢?怎么不找我们一起啊?大家一起缝,互相帮帮,缝得又快又好。”

另外俩妯娌也附和:“是呢,咱大嫂子针线活可好了。”

“哎呀,这是要缝花棉袄啊?这块布真鲜亮!”臧嫂子摸着林岚买的那块三色格子布说。

林岚:……你们就别装模作样了,就那么一块普通土布,也不是公社扯的花布,有什么好惊讶的。

也难为三个妇女对着一块普通的提花土布在那里夸,然后又夸林岚的针线活。

最年轻那个新媳妇,苹果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着很俏皮,名叫李苹果。

她摸着一旁的被子夸道:“你看俺嫂子,人家这手艺,针脚缝得真俊,齐整的。”

林岚:“……那是他爹缝的。”

三个妇女:……

李苹果立刻不好意思,又赶紧夸:“你看嫂子缝的这棉袄也很好的,比我们好多了。”

她伸手把林岚给大旺缝的棉裤抻开,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大针脚。

三个妇女:…………

臧嫂子瞪了李苹果一眼,李苹果都要哭了,她也没想到是这样啊,回回拍马屁拍秃噜了。

林岚倒是面不改色,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哪里怕这点。

“嫂子们,你们今天这么空啊?”

“这不是想来和你一起做针线活儿嘛。”臧嫂子笑道:“以后你有针线活儿,不要自己干了,跟嫂子们说一声。”

李苹果立刻道:“嫂子,你这个棉袄给我,我帮你缝。这个格子真好,你穿着好看,我给你缝。”

林岚:“……这是给麦穗的。”

小丫头的棉袄,难道跟她一样大?

李苹果:……!!

“哈哈,嫂子,我看差了,以为你的呢。”

林岚也不让她难堪,“这不是怕她长身体,特意做大点嘛。”

臧嫂子道:“你二嫂子做鞋可好了,你是不是要做棉鞋?让她帮你做。”

曹二嫂一直没咋说话,听了这话,朝着林岚笑了笑,“天凉了,冬天肯定得缝棉鞋,我自己也要做,给你一起做两双。”

林岚笑道:“那可多谢。”

三人松了口气,能让她们帮忙就好。

林岚继续道:“以后嫂子们做鞋子,招呼我一声,我去学学。”

让人家做还是免了,欠多大人情,尤其她一直觉得手工活儿又累又珍贵,花钱买三双不顶手工做一双,更不肯随便要。

三人说行的,下一次叫她。

林岚就把家里那些布头拿出来,笑道:“嫂子谁要是打袼褙,就把这些布头拿去。”

本来她还想发挥一下自己的创造性,缝个水田风格的包什么的,结果发现太难为自己了。

还是攒布票花钱去买省事。

李苹果笑道:“二嫂子要打袼褙呢,让她拿去用。”

曹二嫂就道:“中,等打了袼褙,我帮你绞几双鞋垫,到时候你纳鞋底。”

千层底要用麻绳纳鞋底,鞋底要好几层,纳鞋底的时候非常费劲。

但是那鞋穿起来非常舒服。

“好的,那可多谢二嫂了。”林岚笑了笑。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达成目的,也不多呆,免得惹林岚厌烦。她们盘算着,以后有事没事多过来走动走动,把关系捡起来。

她们还没走呢,又来了一波妇女,也是借着缝棉袄做鞋子来的,还有说要编筐子、编席的。

林岚听见筐子就想起回娘家的事儿,寻思一下,是不是得找时间回趟娘家。

家里筐子不缺,但是得买两张新的篾席。

当地用的是高粱蔑席。

高粱秸放在河里跑一宿,捞起来破开,把瓤刮掉,再把蔑用磙子压软和,之后就可以用来编席。

这种席自然比不上南方的竹席,但是篾席取材方便便宜,当地老百姓都是用这种。

一般农闲或者冬天的时候,男人们都会集中时间编席,多数都是给队里编席挣工分。

社员们可以从队里买,也可以自己家攒了高粱秸编席自己用。

林岚分家后也没分到席,家里这两张席是破席,已经不堪再用。

她也想买两张新的。

她爹也会编席,不过这个季节还没开始,估计得冬天,所以回娘家也买不到,不如就从村里买。

编筐子她没兴趣,只问了编席的那个妇女,“能不能按着炕订制?你看我家炕,一大一小,常用尺寸不行。”

那媳妇儿笑道:“当然行,反正都是篾子编起来的嘛。”

林岚就定了两张。

有人少不得要泛酸,“大旺娘,不是要盖房子嘛,怎么还订席子?你就不怕大小不行?”

林岚道:“怎么会不行?到时候新房要大一些,也没报纸糊墙,到时候直接用席子钉在墙上,干净好看,美得很。”

几个妇女被她那豪放的语气给酸着呢,一张席不便宜,谁家不是攒上一年才能买张新席子,哪里像她那样就用几个月,不合适了直接上墙?

她们认定林岚是显摆呢,现在男人当了局长,她又有钱,还不得使劲显摆?

哼!

林岚看她们脸色都变了,还有点纳闷呢,难道席子上墙不行?她们这是怪她不尊重别人的劳动?

对林岚来说,那么一千两千块钱,就算对别人来说是巨款,她自己也没有炫耀的心理,也只是觉得就那么两千块钱而已。

不过她又不傻,自然能听出人家说酸话来,对她不友善的,她自然不爱理睬。

不怼回去也直接冷脸,以示本泼妇不高兴。

就这样一下午家里来了好几拨妇女,林岚也觉得纳闷。

要说是韩青松当局长,那之前就知道也不见她们来,怎么今日不约而同一起来?

她还真没想到是因为能买砖瓦。

她把大旺的棉袄棉裤缝起来,这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嚎啕声,哪个妇女又当众闹腾呢?

自从她不闹腾,她发现接班人还是不少的。

听了听,那声音很熟悉,竟是余痦子呢,一会儿哭一会儿骂的,不知道搞什么。

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竟然停在她家房后。

林岚一来气把衣服扔下,跑出去看看。

走到路上她看到余痦子在自己家房后的地方正骂街呢。

说起骂街,以前山咀村林岚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会儿居然有人迅速挤上第一的宝座,林岚自然得见识一下。

只见余痦子一手叉腰,一手朝着林岚家使劲戳,就好似能隔空把房子戳倒似的。同时嘴里还要恶狠狠地骂着,骂到狠戾处就立刻岔开腿往前跑,跑几步又猛地顿住,跺脚拍大腿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咒骂。

那画风实在是辣眼。

很多孩子围着一边跟着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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