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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丫鬟(122)

秦氏这才想了起来,上次二皇子妃没见她,但是二皇子可是亲自见了傅慎时!

她有些迟疑道:“不能吧……上次我也是忘了问,二皇子为何帮他。”

秦氏还是着人将傅慎时叫过来,她一想,傅六坐轮椅动作慢得很,便索性带着傅慎明过去。

母子二人到了重霄院,院里的丫鬟个个如惊弓之鸟,殷红豆在书房里瞧见动静,也乖乖站好。

傅慎时捏着一封信,朝殷红豆道:“你去里边避一避。”

殷红豆点了点头,躲到后边去了,免了她朝秦氏和傅慎明行礼。

秦氏和傅慎明到了书房里坐都不坐,前者试探着问道:“六郎,你上次是怎么见上二皇子的?”

傅慎时淡淡道:“递了名帖过去就见了。”

秦氏心下震惊不说,微有诧异地问道:“怎么可能你递了帖子二皇子就见你?你可是跟他有私交?”

傅慎时答道:“我在外做生意,帮过二皇子一次。”

秦氏脸上写满了不信,她道:“你能帮得了二皇子什么?”

傅慎时抬眸看向秦氏,他的眸光很冷淡,似有一丝不耐烦,道:“您到底要说什么?”

秦氏有一丝不快,可竟没敢直接发出火来,顿了顷刻,就道:“你二叔入狱了。”

傅慎时的表情又冷了下去,道:“二叔入狱的事我知道了。”

五城兵马指挥司过来抓的人,那么大的动静,重霄院便是再偏僻,傅慎时也听到了下人的议论。

秦氏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你看可否再上门去见一见二皇子,你二叔的事,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从宽还是从严?能问就问,不能问我再去想办法。”

傅慎时手里拿着一封信,扔在桌子上。

秦氏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道:“这是什么?”

傅慎时眉毛挑着,道:“您不是要我去问二皇子吗?这是他才使人送的信过来。”

秦氏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道:“二、二皇子派人送来的信?”

傅慎明难以置信地看着桌面上的那封信,伸手拿了过来,他不急着看信的内容,而是先看了信上的章子,才道:“母亲,真是二皇子的信。”

二皇子送的这封信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所以留有章。

秦氏夺过信,锁眉看了半天,才狐疑地问道:“二皇子怎么会派人给你送信?”

二皇子像是很看重傅慎时似的,可傅慎时一个残废,有什么值得被人看重的?

傅慎时冷着脸不言,只道:“信您也看了,按信上说的去做便是,信还给我吧。”

秦氏不由自主地放下了信,直待傅慎时烧掉了信,她才严肃地问傅慎时:“六郎,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事?”

第96章

秦氏不知道傅慎时在外面做了什么事能够让二皇子青睐, 但她莫名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就问傅六:“你莫不是借着长兴侯府的名号, 亲近二皇子?你可知你父亲最忌参与党争之事!”

傅慎时冷笑一声, 道:“长兴侯府?您又不是没有以长兴侯府的名义去二皇子府下帖子, 人家搭理您了?”

秦氏一哽,现在这个关头,长兴侯府的脸面早就不好用了。

傅慎时不再像从前那样顾忌了,他冷着脸道:“长兴侯府什么情况,外人不知道,您还能不清楚?大业南北皆有猛将镇守, 四海太平,真定还有个宁王。父亲不过驻守京外军营,空袭爵位, 几十年未立战功。二叔与兄弟们皆走文官之路, 二叔经营多年, 也就是个正五品官员,父亲若非仰仗皇上因我当年之事而对侯府产生的厚爱, 大哥能封为长兴侯世子?”

长兴侯爵位到了傅慎明这一辈本该是降等袭爵,到他弱冠之年再封世子,因为傅慎时双腿残废的事,皇帝为了安抚长兴侯, 才提前封了傅慎明为长兴侯世子。

长兴侯府真正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人, 也就只有长兴侯和二老爷勉强算得上是, 傅家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风光。否则眼下也不会无人肯伸手援助。

傅慎明脸色有些莫名的羞愧。

秦氏心里当然清楚, 但她并不想承认,她再次质问傅慎时:“你到底跟二皇子有什么牵连?慎时,你始终要记住你的身份,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你做的事,并非你一人之责,一着不慎,连累的是整个侯府!”

傅慎时面色冷淡,狭长的双眼眯了眯,漫不经心道:“我早说过,不过生意上的牵扯而已,您爱信不信。您若觉得我也是参与了党争,那也行,我这就写信告诉二皇子,请他不要插手长兴侯府之事,就任督察院的官员如实审理好了。”

他提笔就要写信,秦氏吼道:“住手!”她声音有些尖利,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镇定下来,用缓和的语气道:“六郎,你不要乱来!”

傅慎明想劝,却好像无从开口。

傅慎时抬眼望着秦氏,眼神冷冰冰地道:“您若想侯府不衰,赶紧去筹银子,趁儿子对二殿下还有用的时候,能利用一天,是一天。”

秦氏面色僵冷,她死死地攥着帕子,如何没听出傅慎时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傅慎明又怕秦氏和傅慎时再吵起来,一大步跨到秦氏跟前,拱手劝道:“母亲,事不宜迟,您先去二婶那边罢!”

傅慎时淡淡地道:“儿子腿脚不便,就不送您和大哥了。”

他竟然下了逐客令。

秦氏脸上再难堪,家中的事没料理好,现在也没有精力现在去跟傅慎时计较这个。

她和傅慎明往潘氏院子里去了。

二皇子在信中说,皇帝到底惦念当年老侯爷征战北方的功劳,又怜惜傅慎时天之骄子落到双腿残废的境地,加之两位皇子美言,侯府二老爷的事,天子倒是想从宽处之。但,朝野怨气难平,必要杀一些人解气,另一些人不吃些苦头,也难以服众,国难当头,都花钱买命吧。

皇帝没说多少钱才肯息怒,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像长兴侯府这样的侯爵之家,不上万两银子,旁人哪里肯轻饶他们?

秦氏拿了几万两给傅三,长兴侯府现银已经没有多少,准备兑出去的几间铺子也还没有定下,若潘氏实在拿不出银子,老夫人也舍不得棺材本,京外的良田千亩秦氏也只能卖掉。

秦氏和傅慎明一边走一边避开丫鬟低声道:“大郎,你说六郎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营生?他做生意能做到二皇子跟前去?”

傅慎明摇摇头,道:“不知道……儿子过两日出去兑铺子的时候,顺便查一查。”

秦氏点了点头,把卖良田的主意跟傅慎明说了,这田是老侯爷留下来的,崽卖爷田,肯定要被人骂,她提这建议的时候,心里还忐忑的很。

傅慎明面色凝重道:“卖田的事儿还是先跟父亲商量一下得好,看父亲是什么态度。儿子以为父亲肯定不同意。”

秦氏脸色灰白,道:“肯定要跟你父亲商量,我也就是先做了这个打算,等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说罢。”

傅慎明沉默了一会子,方道:“母亲,六弟只是双腿残废,他不是心智不全。儿子知道您是惋惜六弟,但也不要那样对六弟,他心思敏感,时日久了,难免对您不敬。”

秦氏表情凝住了一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才道:“六郎这些年一直在变,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对他才好了……起初的那一年你不是不知道,我哪一天睡过一个好觉?天天任他折腾,还好有了盼哥儿,不然老六真是要磨死我了。”

傅慎明没说话,他也是秦氏的孩子,子不言母错,秦氏对不对,他都没资格说。

秦氏又垂着眼皮自言自语:“我不是没好言好语地对他过,只是后来……觉着这样对他好像管用一些,现在又觉得什么法子都不管用了。”

傅慎明还是没说话,以前傅慎时没说穿,他装作不明白就好了,今天傅六都把话说出口了,他便没有资格说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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