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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软(85)+番外

姜瓷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傅时礼隐晦吃醋的一面。

似乎,他昨晚来这,就跟她埋怨了。

徐琬宜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听妈妈的话,就算你将来爱这个男人爱的要死要活的,也别先说出口。”

谁忍不住先说了,谁就是这场感情上的受伤者。

姜瓷还不太懂,她没经历过别的感情,只知道傅时礼给她的婚姻很舒服。

跟母亲聊完男人本性这事,挂了电话后,姜瓷心情是复杂的。

她不是那种还在憧憬年纪里幻想着爱情的小姑娘了,不然也不会渴望事业上的成功给自己带来满足感。

今天过后,傅时礼就三十三岁了,这个年纪的男人还是很吃香。

姜瓷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着。

他起先看上自己,就是看上这具皮囊了。

刚开始见色起意,然后动了追求的心思,又加上到结婚的年纪,一切天时地利与人和,都给他安排上了。

到底有几分喜欢?

姜瓷觉得自己先前比他更现实。

她不图钱,选他做丈夫,是有好感因素在里头,还有的是在权衡利弊之下,他比那些追求者更出色。

而且,姜瓷很清楚钱在自己眼里,永远都是次需品,这辈子她能保持着这份理智,也就能让傅时礼一不小心连养她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傅时礼说看上的是她的皮囊,那姜瓷也只能敬他一句:彼此彼此。

一整天,大家忙着过除夕夜。

姜瓷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也跟着包饺子帮忙。

今晚的天空,没有星星。

展信佳也不知是从哪里找了六七盏小灯笼来,挂在树枝上,在招呼人搬了几张桌椅拼凑一起,就在院子里过除夕夜。

有酒有肉,还有人在。

全部剧组都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姜瓷不能喝酒,便喝着鸡汤,安静听着村长讲这个地方的故事。

直到深夜,凌晨一过,春节来了。

场务跑到院子外放了鞭炮,大家吃饱喝足后,互相道了句新年快乐,便勾肩搭背地笑着回屋。

姜瓷今晚也熬了夜,有些困了。

她起身,先让助理将喝得醉醺醺的唐含含扶回去,才往自己房间走。

先前,迟迟没回去休息,除了被过年热闹气氛渲染了是一回事,另外,大概就是觉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会很冷清。

姜瓷推开门,将屋里的泛黄的灯光打开。

她看了眼床铺,坐了下来。

外面接连鞭炮声响起,很热闹。

姜瓷静静了会,打算睡觉。

她脱掉羽绒服外套,正要搁到一旁,无意间先看见角落头里的黑色行李箱。

看着几分眼熟,愣了许久。

姜瓷才反应过来,是傅时礼的。

白天送他离开时,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

姜瓷走过去将行李箱搁放到了床沿下,一脸茫然,盯着看了好半天。

她伸出白皙的手,去将行李箱打开。

不知名的冲动,却没想到里面的东西,让她又愣了。

一整个行李箱的玫瑰花?

不止……还有很多精致礼盒。

姜瓷眼里是意外的,胸口内的心跳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她拿起一个礼物,抓在手心里没打开。

因为不用打开,在这一刻,傅时礼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

早上快七点,外面鞭炮声和狗叫声都没停过。

姜瓷躲在被子里没睡,意识很清醒,手指根根握紧手机,在等。

傅时礼的短信,终于来了。

他中途转机的功夫,正好发了条过来。

“新年快乐。”

只有这四个字,却只字不提礼物的送。

姜瓷也回了一条:“新年快乐。”

那边可能是没想到她会回复短信,男人秒回道:“醒了?”

姜瓷没说整晚都没睡,早上还被他的惊喜给弄得精神满满,而是提起:“你行李箱,好像落下了?”

傅时礼这时候还跟她装,又哄骗着:“是吗?你打开看看。”

“看什么?”姜瓷故意回复,又加了一句:“不想看。”

“……”傅时礼久久没回短信,似乎是没料到,她现在还会不按套路出牌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总内伤了:老婆很坏。

第70章

在候机室内,傅时礼一身手工黑色西装坐在这,气度矜贵,骨骼分明的长指还握着一部黑色手机,薄唇溢出了低笑。

秘书办理好手续,走过来提醒:“傅总,该登机了。”

傅时礼没有立即起身,他视线还留在屏幕上的已读短信里,很明显她已经看到了行李箱内的东西,字语行间都透着那股撒娇劲儿。

他思忖几许,给姜瓷回了条短信,然后收敛起了薄唇的笑意,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大衣,携带着秘书,走出候机室。

——

没收到短信前,姜瓷还裹着小被子翻来覆去,她看傅时礼不回短信了,一度以为是自己信号断了,便干脆起身,披着羽绒服将手机搁在了窗台上。

人在精神兴奋的时候,会察觉不到疲惫感。

现在姜瓷就是典型的例子,她还去将行李箱的礼物翻出来,拆开看,一件件又放回去。

叮一声。

手机轻微的响声,引起了姜瓷的注意。

她伸手去拿手机,坐在床沿,呼吸还微急。

傅时礼:“你毛巾昨晚被我用了,还记不记得?去行李箱看看有没有新的。上飞机了,勿回。”

姜瓷本来想故意为难一下傅时礼的,看他怎么接招。

结果他却找这个做借口。

昨晚的毛巾。

一想到这个,姜瓷脸颊就开始发热了。

短信没有在回。

傅时礼快天黑了,才风尘仆仆的回到傅家。

今天春节,傅家的人都聚在了一起过年。

别墅,灯火通明。

厨房有保姆忙碌,几个贵妇模样的长辈都坐在客厅沙发聊天,男人不是打牌,就是在书房里谈事,餐厅那边,餐桌上,丰盛的菜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别墅院子在打闹的孩子里,有个三四岁的女孩找唐燕澜要了只鸡腿吃,小手啃得油腻腻的,又迈着哒哒哒的步伐朝沙发走了过来,童音很甜:“奶奶,吃。”

那位贵妇放下手中的茶杯,抱起孩子后,对众人笑道:“下次过年,我们家囡囡就有弟弟妹妹一起玩了。”

岑小蔓大着肚子也坐在旁边听到,吐出橘子粒,对贵妇说:“四婶,我这胎肯定是弟弟,没有妹妹什么事儿。”

“小蔓,你橘子是不是有点吃多了?”其中,也有人注意到她坐下嘴巴就没闲着,一直在剥橘子吃。

岑小蔓说:“我就爱吃酸。”

有句老话叫酸儿辣女,她从怀孕以来一点辣椒都不愿意碰了,天天喊着要吃酸的。

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性别,很有自信:“肯定是个儿子。”

坐在沙发上一位脸上有痣的贵妇,正是岑小蔓的婆婆,丈夫在傅家年纪排行老二,她语气有些严厉地说:“让你去医院做个检查,也不去,胎儿性别这事,问医生不是就清楚了。”

岑小蔓才不去。

她万一检查出性别,不是儿子。

怎么可能还有现在被供着的地位?

“妈,大伯母家那位,不是也没检查孩子性别吗?”岑小蔓语气有些攀比,而且,姜瓷那肚子,小小的一个,怀孕时越看皮肤越好,十有八九就是怀着女儿。

两人都怀着,也都相隔一两个月生。

岑小蔓在这事上,难免有些骄傲得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里面啊,可是傅家这一辈的长孙。

在旁边陪长辈聊天的乔尹嫣浅笑道:“说起来,小蔓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大嫂应该也快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与岑小蔓不同,对姜瓷的那句称呼说的很顺口。

那妆容精致的面孔,就像戴着面具,完全看不出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