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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177)+番外

“这是太外婆,这是太外婆给的。”李夏指指霍老太太,又点了点匣子。

霍老太太扬声大笑,“我就说,我们阿夏是个好孩子。冬姐儿,跟太外婆可不能见外。这些都拿回去,嵌一堆花儿戴。等你出嫁的时候,太外婆再好好给你添妆。”

“太外婆……”李冬喊着太外婆,却浑身不安的看向徐太太,徐太太看着霍老太太,“太贵重了,小孩子家……”

“都是些小孩子家的玩意儿,不给她们姐妹玩儿,还能给谁?你也知道,我就你和焕哥儿两个亲人,你可千万别跟太婆客气,再见外,太婆要伤心了。”霍老太太看着徐太太,语调诚恳中透着丝丝伤感。

徐太太听的心里一酸,不敢再推辞,冲李冬点了下头。

霍老太太舒了口气,“这就对了,几个孩子这么好,我这心里疼的,都不知道怎么疼才好!你以后得时常提点着我,别疼他们兄妹几个疼的太过,可是惯坏了可不得了。”霍老太太看看李冬,再看看李夏,心情十分愉快。

徐太太失笑出声。

霍老太太精神好极了,和徐太太说了一会儿过往,洪嬷嬷亲自摆了饭上来,霍老太太吃了饭,又喝着茶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放徐太太和李冬、李夏回去。

洪嬷嬷踌躇不定的站在和霍老太太告辞的徐太太身旁,看着霍老太太,一万个舍不得,这大半天,她一句话也没捞着和她家姑娘说,这就走了,她实在不甘心……

“……要是没什么事,让翠云留一留,几十年没见,我想跟她说说话儿。”嘱咐完了徐太太带着孩子路上小心,霍老太太又随口道。

徐太太急忙点头,“洪嬷嬷一直很想念太婆,让嬷嬷多留几天,好好侍候几天老太太,好好说说话儿。”

洪嬷嬷大喜,先谢了徐太太,又冲霍老太太连连曲膝。

李夏看着洪嬷嬷,冲她抓了抓手。有洪嬷嬷这个什么话都能跟这位太外婆说的人,真是太方便了。

徐焕送众人出来,在二门里上了车。

李夏和姐姐李冬一辆车,车子出了巷子,李冬放下帘子,目光落在几上并排放着的四只匣子上,轻轻吁了口气,伸手按了按匣子,低声道:“阿娘说,太外婆手里收了徐家至少一半家业,还真是……”

——

接着说称谓,关于夫人,太太,奶奶,以及等等。亲爱的诸位啊,夫人,这个称呼,现在大家随便夫人,但在不算久远的过去,皇朝朝代,夫人,是需要皇帝隆重无比的诰封,每个月能从朝廷领到工资,有地位有待遇,尊贵无比的,一个荣誉女人官啊!不是阿猫阿狗,村东头正叉腰骂人的老刘家媳妇,一叫就是夫人啊!说说:古代的女人,分两种,有诰封的,和没诰封的,没诰封的不说了,占女人中的九成九九九九,这种,不管你是什么得意美人儿家里多有钱,这称呼,就是奶奶,太太,老太太,某某家媳妇,某某家的,敢称夫人,那是杀头的罪,杀全家那种。有诰封,要分等,从孺人到国夫人,七品到超一品,三品以上,才能称夫人,三品夫人,二品夫人,一品夫人,超一品国夫人,三品以下,称夫人,都是犯罪,杀头的啊!下一章接着说。

第232章 三张请柬

李夏心里猛的一跳,“阿娘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太外婆收了徐家一半家业?不是说太外婆有钱,是因为太外婆嫁妆丰厚吗?”

“我就听阿娘提过一回,阿娘也是在娘家时,听家里下人嚼舌头根子听到的,太外婆嫁妆再厚……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事,阿娘也说了,都是下人乱嚼舌头根子。都是胡说八道的话。”

李冬说到一半,又急忙往回转,一来说这样的话,让她心里十分不安,二来,万一阿夏不小心说出去,那就是大事了……

“噢……”李夏拖着声音噢了一声,看着姐姐,没再说话。

这是她疏忽了,阿娘是跟着长房大伯大伯娘长大的,长房跟这位太外婆,从太外婆进门那天起,就明争暗斗,至死不休,这仇恨早就深种的厉害,阿娘能听到的关于太外婆的话,都是从长房那边听到的,怎么可能有好的呢?

可太外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阿娘不算很精明,可也不糊涂,过一阵子,她自己就能看到了。

只是,太外婆这无数的银钱,得让阿娘心里明白,嗯,这事让五哥跟阿娘好好说说,就直说,告诉阿娘,太外婆的银子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

京城过年,有两场流传已久的热闹盛会,其一,是初五日古家园子里的文会,其二,是十五日那天,大相国寺那场灯笼诗会。

十五日的诗会,敞开在天下人面前,谁想去都随便,可初五这天古家园子里的文会,却是要拿到了请柬,才能进得去。

刚刚踏进京城的徐焕,隔天就收到了初五文会那张名家书画的精美请柬,徐焕捧着那张名动天下的请柬,如同捧着块旺炭,一路捧进书房,锁进匣子里,急急忙忙出来,去找郭胜。

郭胜在京城赁了间小院,独自居住,徐焕急如火燎冲进东厢房时,东厢房地上,乱七八糟放的到处都是敞开的半人多高的书箱子。郭胜在最里面,半截身子伸在一只书箱子里,正将书一本一本往外扔。

“你这是干什么?”徐焕唬了一跳,从书箱子中间七绕八转,绕到郭胜身边,伸头往箱子里看。

“找书。”郭胜头也不抬的答了句,“你先坐。”

“找什么书?这些书箱子都是你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老郭,我有急事,你……”徐焕转身看了一圈,不是箱子就是书,哪有地方坐?

“找到了!”郭胜拎着本册子,从箱子里直起上身,“什么急事?是你说的那件烦恼事,还是古家的请柬?”

“古家的请柬,你知道?是你帮我讨的?”徐焕惊讶的看着郭胜,都忘了看他找到的是什么书。

“我哪有那个颜面?是你外甥,我也收到了一张,还有六哥儿,初五那天,五爷,六爷,你,我,都得去。

这本诗集你看看,这是我十多年前在川南游历的时候,遇到的一个苦修的和尚写的,那和尚是个高人,修闭口禅,我跟着他,憋了三个月没说话,他才开始跟我笔墨来往,你看看,是个畸零人,心结太重,我在川南游历一圈,出川时去看他,他已经坐化了。”

“你这意思,这里面的诗,能放心抄是吧?”徐焕抖着那本诗集。

“话不能这么说,天下文章……你先看看吧,未雨绸缪而已,到时候,轮不轮得着你展才,还是一回事儿呢。

你来的正好,六哥儿的事,我本来想着,晚几天说也没事,不用急,可现在接到这请柬,还是跟你说清楚,这事,你心里得有个数。”郭胜拎着那本诗集,转圈看了看被他扔的到处都是书的东厢,“走,到隔壁说话。”

两人进了上房,郭胜将那本诗集递给徐焕,拿了茶叶茶壶,沏了壶茶端过来,徐焕已经将那本诗集翻了好几页了。

“这诗格调难得,如睛空朗月,这人必定有极不寻常的出身,或是经历,霁月清风,看不出郁气。”徐焕看了几首,赞不绝口。

“多看几遍就有了。”郭胜倒了杯茶推给徐焕,“先说正事,六哥儿,你,还有我,这三张请柬,我的以为,不是五哥儿的意思,这是王爷的意思。”

徐焕一个怔神,“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给五哥儿的脸面?他那身份地步,用不着吧?”

“你可真敢想。”郭胜又气又笑,“唉。”郭胜笑容没展开,又一口气叹没了,“正好,有些话,都跟你说清楚,你好好掂量掂量。你是个聪明人,如今这朝中的局势,你心里也该有个数。”

徐焕顿时神情一凝,“这话,咱们从前也说起过,五哥儿附骥王爷,咱们要看的……王爷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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