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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幼儿园全是妖怪(141)

当然,这些都只是民间以讹传讹的说法。实际上,那井底下确实有一条“水龙”,但是此“龙”非彼龙。因为北新桥的那口井下,是个巨大的海眼。

古井中有一根巨大的铁链一直垂到底,没人知道下头有多深,那根铁链子一直垂到底,得十几个壮年的汉子或者大卡车才能拉起来,而且一拉起来,井里就会发出呼啸的轰鸣声,然后开始呼啦啦的往上灌水。

据说就是这根玄铁链一直维持着海眼的平衡,一旦玄铁链被拉起来,海眼平衡被破坏,整个B市都会被淹没。

所以这么多年来政府一直没有明确的公布那口古井的确切位置,倒是民间有不少的关于古井的传说。

老园长四处溜达着找人,不小心就溜达到了B市的地界,恰巧察觉到了海眼的变化,才赶过去抓住了小金龙。

“本来有两条,跑了一条大的,捉住了个小的。”老园长看了奄奄一息的小金龙一眼,“看起来同伙还不少。”

“你去动北新桥的海眼做什么?还有,谁把你们放出来的?”谢风听了这么一会儿,早就忍不住了,将龙魂放出来的人肯定破坏无支祁井杀他师父师兄们的是同一伙人。

小金龙闭着嘴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貔貅伸长爪子,阴森森的道:“装死可没用,不老实交代,我就把你吃了,让你魂飞魄散。”

小金龙抖了抖。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可不想再死第二回 ,只能不情不愿道:“那人就让我们去把玄铁链拉出来,当初他放我们出来的条件就是我们得为他做事。”

谢风着急道:“那人是谁?”

小金龙没好气的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他真身。”

“什么都不知道不如直接吃了。”貔貅又拍了他一巴掌,把他抓起来就要往嘴里送。

“我有次听哥哥们说他可能是巫族的人因为每次给我们下达命令的都是一个巫蛊娃娃!”小金龙已经被咬住尾巴,顿时急了,一口气把知道的全说了,“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巫蛊娃娃?”谢风脸色微沉,“是巫族的人。负责镇守锁龙井的就是巫族。”

从师父师兄遇害后,他就利用道协的关系查找了许多关于锁龙井的资料,巫山在川地,锁龙井的位置就在巫山县错开峡,由当地的巫族负责镇守。

谢风满脸怒气的往外走,“我去找巫族要个说法!”

“谢风!”荣岁拦住他,“别冲动,事情还没弄清楚,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

小金龙乐得见他们起内讧,连忙道:“我可没说谎,信不信由你们。”

“闭嘴吧你!”貔貅一爪子拍在他脑袋上,看向众人,“这小蛇怎么处理?”

温暾踊跃举手投票,“吃掉!”

“别捣乱。”龙睚弯腰把温暾抱起来,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对貔貅道:“他留着还有用,你先看着吧。”

“哦。”听见自己还得费力的看着这讨人厌的小龙,貔貅立刻垮下脸,他按着小金龙思考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找了个小瓶子来将小金龙硬塞进去,然后盖紧瓶盖,之后一张嘴就把瓶子吞进了肚子里。

“好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等你们要用的时候我再把他放出来、”貔貅揉揉肚皮,得意道。

荣岁拉着谢风,劝他先坐下来从长计议,“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先商量好对策,如果真是巫族监守自盗,你一个人去也打不过人家。怎么给你师父报仇?”

谢风重重的吐了两口气,被他说服了拉回去坐下。

荣岁下意识的看向殷烛之,“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去找巫族吗?”

谢风心里一直放不下他师父的死,现在有了线索不论早晚都肯定会去一趟C市。只是他们不可能放心谢风一个人深入虎穴,不如找个机会陪他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殷烛之沉吟片刻道:“通知乘玄机一声,让他留意巫族的动向,至于我们……可以先去巫族看一看,但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巫山县在C市,他们从W市过去来回差不多得有两天的时间,加上中间耽搁的时间,至少得有四五天。时间长的话可能还不止。

荣岁想了想道:“正好隔两天就是清明,我们报个旅游团过去,去的人不要太多,这样也不容易惹眼。”

其他人也觉得可行,就定了清明放假就动身去C市。

第115章

荣岁找了个旅行社,报了个C市自由行的团,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出门的行李。这次去的人不能太多,他、殷烛之、谢风还有白泽和带着小金龙的貔貅,一共就五个人。

巫族一向神秘,他们隐居在深山之中,一向很少跟外人外来,目前能查到的资料也并不多,因此这次出门特意把白泽带上了,白泽看的书多,对巫族的情况比较了解。

自由行的团已经提前订好了机票和酒店,到了清明假期第一天的清早,他们就坐上了去C市的飞机。

C市位于川地,地处华国腹地。从W市坐飞机过去也得有两个多小时。到了之后还要再从C市转车去巫山县,荣岁查了一下路线,道:“从C市去巫山县,还得有六七个小时。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下路上还有得颠簸。”

两个幼崽都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睡觉,唯有谢风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脸上神色有些沉重,估计是又想起了老道长的死。

荣岁轻轻叹口气,麻烦乘务员给他倒了杯热牛奶。

殷烛之给他将毯子搭在腿上,垂眸看他,“你在担心什么?”

荣岁半阖着眼睛,脑袋不自觉歪向殷烛之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最近出事的频率有些高。就像扯线球一样,一个线头带出另一个线头,你说……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谋划什么?”

无支祁好像就是个开始,之后的麻烦事一桩连着一桩,有些看起来并无关联,但是深究之后,总是感觉背后还藏着什么。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荣岁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真的有人在后面谋划什么。

殷烛之没想到他这么敏锐,眼神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手掌轻轻覆在他眼睛上,温声道:“现在猜测这些也没有意义,等到了就知道了。先好好休息。”

荣岁被他温柔的捂着眼睛,眼前只有朦胧微光,他眨了眨眼睛,心里的疑惑随着他的话语淡下来,脑袋又歪了一些,安心的半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休息。

良久,荣岁已经睡着了,殷烛之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拿下来。看了看闭目沉睡的人,他看向舷窗外厚厚的云层,想起来去找老园长时,他所说的话。

“我去埋骨地看了,已经死的透透的。当年一战,他也伤的不轻,早就该死了。”老园长的声音里透着苍凉,“当年之战……我便该听你的。我现在每天都在后悔,能弥补的,也只有这些了……”

“真的死了吗……”殷烛之喃喃低语,“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

上午十点半,飞机在C市机场降落,五人没有去市内,直接叫了当地的面包车,出发去巫山县。

很多面包车一听要去巫山县就不太愿意去,这一来一回都得有十二三个小时了,实在太远。荣岁问了几辆面包车,加了钱才终于有人同意送他们过去。

灰色的面包车有些久,里面的空气不是很好,荣岁只能把窗户打开透风。四月的天气还没彻底暖和起来,带着春天的寒意,C市才下了一场雨,地上湿漉漉的,空气中也带着水汽,更是冷到人骨头里。

殷烛之坐直身体,将窗户的风挡住,然后默不作声的将荣岁的手拉过来捂住。手掌暖和起来,被冷风吹得有点僵硬的身体也跟着热乎起来。荣岁不自在的将手抽出来,把两个幼崽抱起来摸了摸,仔细给他们把帽子和围巾戴好。

他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但露出来的发红耳尖却泄露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