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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幼儿园全是妖怪(48)

荣富美滋滋的,一点也不跟人客气,“够兄弟,改天再请你喝酒。”

庆山笑着应下,叫服务员上菜。

烤全羊是提前准备好的,但也还需要时间烤制,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服务员端着各式各样的小菜先上来,庆山被荣富拉着坐下,一起喝酒聊天。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烤羊师傅推着烤架以及上头已经烤的焦黄的羊过来。羊是已经烤好了的,架在烤炉上发出诱人的香味。

温暾瞪圆眼睛,十分响亮的吸溜了一下口水。

庆山亲自上前用刀切了一小块肉喂给他吃,颇有些自豪的道:“这些葱聋都是我亲自繁育出来的,虽然是人工养殖,但是味道也不比野生的葱聋差多少。”

葱聋状如羊,黑首赤鬣,食之不聋。因为肉质肥美,在以前也在许多妖怪的食谱上,到了现在,妖族式微,野生妖兽也少了许多。野生的葱聋更是稀少。庆山好不容易搜罗了几对野生葱聋,驯服之后才尝试着人工繁育。

烤羊师傅将整只葱聋一分为二,一半用巨大的木盘盛着,让他们用手撕着吃,一半则体贴的切好分开装盘。

荣岁拉住迫不及待的温暾,给他围上围裙戴好手套,才让他自己去撕肉吃。、

葱聋比一般羊肉更加鲜嫩,用调料腌制后烤出油,表皮焦香酥脆,内里却香嫩入味。荣富开了酒,跟庆山熊大壮三人对饮。夜行游女看的眼馋,也倒了一杯加入了三个中年男人的行列。

荣岁跟白图酒量一般,就端着红酒小酌。

到了将近十二点跨年的时候,幼崽们已经吃完了两只葱聋,荣富他们则干完了四瓶红酒两瓶白酒。

荣岁被带着也喝了不少,走路都有点发飘,落地窗正对着倒计时的电子钟,硕大的数字从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跳到了零点整,江岸边礼花齐放,在跨年的钟声里绽放漫天繁星。

……

跨年活动到了凌晨两点多才结束,饭店没有休息的地方,他们还得回去,庆山安排了服务员开车送他们。

荣富熊大壮还有夜行游女都喝了不少,三个人还在醉醺醺的行酒令,幼崽们吃饱喝足后东倒西歪的在沙发上睡着了,就连殷烛之都窝在荣岁怀里睡的安稳。

整个包厢,唯二还算清醒的竟然只有荣岁跟白图两个人。

好在庆山安排的服务员也大多都是妖族,不必担心暴露身份,荣岁也没有叫醒他们,跟服务员一起抱着几个幼崽下楼。

两辆七座的轿车停下大厦楼下,将醉鬼们哄着上了车,荣岁自己也有点头昏脑涨的犯恶心,一阵反胃感涌上来,荣岁让服务员稍等,自己跑远了一些平缓不适的胃部。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但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少,应该是跨完年回去的人们。荣岁右手边是个花圃,一阵风吹过来,带来一股隐约的血腥味。

荣岁皱眉,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他捂着胃走了两步寻找垃圾桶,却不期然看见花圃之中,躺着个人形的物体。

冷风吹过,荣岁有些浑噩的脑子,顿时就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殷烛之:宝宝生气了,要荣老师哄才能好。

第35章

那人面朝下倒在花丛之中,荣岁往前走了几步方便看清楚,越靠近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重,荣岁捂住鼻子,忍着不适感小心靠近。

花圃的位置在两盏路灯中间,光影交叠间光线并不是很明亮,荣岁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

手电筒的光不算太强,但也足够荣岁看清花圃中的情况。看裤子跟运动鞋的款式应该是个男人,手电筒的光束随着荣岁靠近向上移动,照到男人背部时荣岁手一抖,目光惊惧的停在男人身体大洞上。

那里应该是男人胸口的位置,然而此时却被不知道什么物体掏了个对穿,里面没有任何器官,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破洞。就着微弱的灯光,荣岁甚至能看到伤口边缘外翻的血肉和穿过破洞的灌木枝叶。

男人身下的土地也已经被流出的血液浸润,仔细看才会发现那根本不是黑色的泥土,而是沁满了鲜血。

荣岁胃部一阵翻涌,压制多时的恶心感倒卷上来,踉跄几步跑到垃圾桶边,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太阳穴突突跳着,荣岁擦了擦嘴,抖着手拿出手机报警。

不远处白图见他久久不回,担心的过来找他,荣岁厉声喝止,“别过来!”

白图无措的停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荣岁疲惫摆摆手,见电话已经接通了,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凑到耳边道:“喂,我要报案,我在虹井路富春商场门前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

接线的警员声音一肃,再次跟他确认了地址,让他先在原地等待不要离开。

不到十分钟,警车便鸣着笛过来,车上下来两个男人,都没有穿制服,便装皱巴巴的看起来有邋遢,为首的男人年纪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见荣岁后就直奔他而来,一边将警官证掏出来给他看一边道:“您好,报案人荣先生?”

荣岁脸色还有些苍白,指了指身后的花圃,“尸体就在那里。”

年纪稍轻一些的男人带上橡胶手套,小心的踏入花圃之中,打着手电筒细致的检查尸体,片刻后他站起来,说了一句莫名的话,“一样的手法,这是第三个了。”

中年男人神情难看,“封锁现场,先将尸体带回去。”

荣岁满头雾水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本来以为来的会是附近派出所的片警,但这两人看证件却是刑警中队的,而且听言谈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他们似乎知道怎么回事。

年长的男人姓刑,是刑警中队的队长,他观察着着荣岁的表情,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有在周围看见可疑的人吗?”

荣岁道:“我们刚跨完年准备回去,我喝了酒有点反胃想吐,就过来找垃圾桶,然后就发现了花圃的尸体。没有在周围看见其他人。”

刑队长看看停在不远处的两辆黑色轿车,还有站在原地踌躇着不敢过来的白图,脸色稍微缓和一些,跟他解释道:“这不是第一次死人了,凶手手段很残忍,局里现在全力在侦破案件,如果你想起什么线索,务必告诉我们。”

他将手机拿出来,跟荣岁交换了联系方式,“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你来局里补做个笔录吧。”

荣岁存好号码,揉了一把脸颊,才拉上白图上车回去。

邢队长他们留在现场勘察,荣岁打开车窗又看了一眼,隐约在花圃里看见个模糊的影子,他一惊,头探出车窗再仔细看,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花圃里只有忙着封锁现场的警察。

……

到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钟,将几个幼崽送回宿舍,荣岁才抱着殷烛之回去。

殷烛之睁开眼睛,尾巴在他手臂上绕了一圈。察觉他的动作,荣岁在他下巴上挠了挠,“醒了?”

在他手心蹭了蹭,殷烛之声音有点懒洋洋的,“嗯,刚才怎么了?”

荣岁想起尸体的死状,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碰上凶杀案了,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明天我去做个笔录就好。”

听他这么说,殷烛之就没有再多问,重新趴进了他怀里。

洗漱过后,荣岁怀里抱着暖洋洋的自发热暖手宝,疲惫的睡了过去。

荣岁看见了那个死去的男人。男人背对着他站着,胸口的大洞不断的往下淌着血,黑红浓稠的血液在他脚下聚成了一小滩,然后如同有生命一般,朝荣岁的方向蔓延过去。

荣岁警惕的退后两步,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男人。周围黑黢黢的,只有他跟男人在的地方有光,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的惨状。

男人没有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他,倒退着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