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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废物(401)

作者: 雁过青天 阅读记录

眼下这一男一女,他们同样有两个选择,要么依靠身体让南劭通过性将戾气发泄出来,要么就战斗,一直战斗到磨掉他的凶性。当然,在这过程中,他们的性命是不受保障的,南劭却不能死。而他们唯一不需要担心的是会被生吞活吃。

这两人中,男的是被强迫,女的却是出于自愿,但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这时候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第二种解决方式。他们本身实力并不弱,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至于第一种选择……只要心中还有羞耻心的人,都不会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异种侵犯,何况还是一个受伤严重的异种。

在交换过目光,确定了彼此心中所想之后,两人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一人是金系异能,一人是风系异能,风系异能在攻击方面稍弱,但却胜在敏捷,且有束缚之力,与有攻击之利的金系异能合作,可以说是珠联璧合,战斗力大幅增加。

南劭被解开兽筋绳时,翅膀还没开始修复,残了的蚁足也没完全长好,可以说原本十分的敏捷度如今连一分都不到。饶是如此,在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间,他还是非常嚣张地扑向了离他最近的兽人。

第307章 异兽化人(23)

那兽人如果依从本能,是很乐意跟南劭干上一场的,要是能将其撕成碎片就更美妙了。但是旁边有滕晋盯着,违背滕晋的命令他不敢。而且,他终究有了理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自己,不会完全被本能和欲望所驱使。所以,他很干脆地将扑过来的南劭踹向那一男一女,自己则飞快离开现场,攀上一个立佛冰雕,蹲在上面看热闹。

不像普通人类对兽人极具吸引力,兽人与兽人之间似乎充满着一种奇怪的相斥反应,彼此之间如果发生战斗,会越打戾气越重,只要不死,这戾气就散不了,看南劭和宋砚两人就知道了。否则以南劭现在的状况,随便拉一个兽人出来,都能分分钟教他怎么做兽人,也不必浪费两个已算归附了的觉醒者。

那一男一女早有准备,在南劭被踹过来的瞬间,连迟疑都没有,立即出手,男人用风将南劭束缚住,女人则跃身而上,右手化为长长的金属刺,直刺南劭眼睛。

两人都没有武器,滕晋没有专门提醒,负责挑人的兽人似乎也忘记了,很显然他们并没想到两人会选择战斗。不过在战斗发生之时,滕晋与众兽人也没有太惊讶,或者愤怒,只是平静地看着。

风系异能的优势在于速度与隐匿,至于攻击力以及代表防御的束缚之力,以末世的时间进程以及人类进化的速度,至少眼下还没有出现能将这两项能力成长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程度。如果换任何一个没有受伤或者轻伤不影响行动的兽人,男人的风系束缚之力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南劭吃亏就吃亏在行动力十不存一,这两人显然也盯上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采取这样的战术。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阻滞他两到三秒,就足够女人发动攻击。

原本在战斗之前,两人心中都有数,只需要缠斗,将南劭的躁戾之气磨掉就算成功。谁知女人在出手的瞬间,不知是出于长时间跟变异生物战斗的本能,还是因为对兽人的恨意,鬼使神差地竟然直接使出了杀手。跟她合作的男人被吓一跳,手抖了下,因心绪不稳,束缚力又弱了几分。

在旁观望的滕晋见到,瞳孔微缩,闪过一丝寒光,却没有动作。他当然有把握在最后一刻阻止,但在这之前,却想看看南劭的反应。

巨大的危机感降临,加上被束缚的感觉,让南劭变得更为狂躁,在理智缺失的情况下,身体受到本能的操控,生命异能下意识地运转,以风系异能者的风缚为桥梁,开始抽取对方的生命力。同时眼睑金属化,将最脆弱的眼部保护住。

当的一下,女人的金属刺扎在了南劭合拢的眼皮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她措手不及,愣了下,然后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要加大力道。哪怕对方眼皮同样金化,但毕竟薄弱,能挡多久?

然而就在这时,风系异能者因为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下意识地截断了异能的输出,没有了根源的风缚转眼消散在空气中,南劭终于挣脱出来,刚修复好的前肢抬起,扫开了那对他威胁最大的金属刺。

女人被震得整条手臂都麻了,反应却快,一击不成,立即后退。

兽性占据主导地位的南劭感受到挑衅,哪里会轻易罢休,何况面对的还是两个能激发他心中嗜血欲望的人类,他根本不会去考虑自己半残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唯一完好的右大腿一曲,破翅展开,蓦然弹射而出,直扑离他最近的女人。

女人想不到他都这样了,还能发出如此敏捷的一跳,脸色微白,蓦然蜷缩身体,就地一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当她刚要松口气站起,突然看见自己落在地上的阴影正被另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一把镰刀正高高举起,要往下斩来。

完了。她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却见那镰刀竟停顿了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它落下。

“嗯?”在旁观望的滕晋见状,不解地微眯眼,继续观望。

南劭本来想要击杀这个曾经对他生命造成了威胁的女人,但是却蚁足抬起又落下的时候,脑海里竟莫名浮起一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耳边似乎有人在对他说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不能杀人……如同念经一样不停在脑海中重复不停的话语让他很烦躁,他不想理会,但是那个身影却让他感到很重要,想要捕捉住,看清楚。

战场瞬息万变,哪里容许走神,哪怕只是短暂的。女人见机会难得,索性放弃逃命,毫不犹豫地抬起依旧保持金属化的手刺,扎进了南劭身上没有愈合的伤口当中。对于大部分的幸存者来说,兽人的防御很难破开,但眼前的南劭明显不在这个行例当中,因为宋砚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口,一些不危及生命的眼下都还没有愈合。女人又不是生手,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更轻松地给对方造成伤害。事关自己的性命,她可不会因为对方那一瞬间的迟疑而好奇或心软。哪怕这一下并不致命,但只要能削弱对方的实力,就算成功。

这个时候,那男风系异能者也回过神来,拼着再次生命力受损,当机立断给南劭又扔了个风系束缚,以助女人脱身。如果女人死了,他对南劭根本无能为力,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

疼痛拉回了南劭的注意力,他眼中露出血色凶光,伤口收缩,在女人欲抽手离开时夹住了她的金属刺,蚁足缓慢却坚定地抬起,在女人惊恐的目光当中,落向她的头顶。

风系男满头大汗,发现自己哪怕拼尽了全力,也束缚不住被疼痛刺激得狂化的南劭,只能稍作延缓。眼看着女人将被劈成两半,那锋利如镰的蚁足再次在空中顿住。

滕晋不由咦了声。如果说一次是意外,那么连着两次都这样,是否意味着南劭还有自控力?

正琢磨着,突然听到南劭嘶哑尖锐地吼了声什么,蚁足一翻,改劈为拍,将女人拍飞了出去,然后不再理会眼下是否还在战斗中,更不在乎血液喷涌而出的伤口,径自就地坐下。

落地后吐了口血的女人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对方是手下留情,否则在第一回 照面后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因此自地上爬起后便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那男风系异能者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同样犹豫不决。

幸好这时滕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两人登时如逢大赦,毫不犹豫地逃离了战场。

“他刚刚喊的是两个字?”滕晋低声问李衍厚。

李衍厚摇头。那一声实在是太含糊了,也许只是毫无意义的嘶吼,毕竟兽人都这样,有事没事总喜欢吼上两声。

滕晋却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但也没追问,只是摸挲着下巴,注意着南劭的情况。原本旁观的兽人等了一会儿,什么事也没发生,觉得无趣,便各自散开了,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