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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12)+番外

作者: 宸砸提供 阅读记录

说着便转身出府。

看着人消失在了府门口,庚鬿突然勾唇:“天芷宗和雁丹门的弟子在同一时间各失踪一人,那些凶手倒也上道,公平的很!”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容屿侧头,“你怀疑他?”

问得直接,庚鬿一愣,视线与他对上。

那双眼睛澄澈明亮,看不出半分质疑,庚鬿也不知怎的,生出了试探的想法,道:“柴房里的那人,在李家明明使用的是灵力,实力暴涨的突然,一个木讷安分的人,好好的走在街上,怎么会突然发狂呢?”

那时候除了天芷宗两个灵力低微的弟子押着他,靠的最近的,与那人真正交手的,就只有杨天辉!

庚鬿一眨不眨地盯着容屿的眼睛,想要洞悉他所有的情绪变化,心里却忍不住忐忑。

这人,会不会信他?

……

第9章 试探

容屿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

他被那双眼睛看的有些发愣,脑中似乎有一瞬间变得空白,胸口莫名开始发烫,想要将一切焚烧殆尽一样的灼热,原本要说的话,不知道被抛到了哪片天外。

这时,身后突然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拉开,脚才刚踏出来,袁歆就唤了一声:“师叔祖。”

像是被惊似的回神,容屿率先回头,并不言语,等着她的下文。

袁歆抬头,正巧看到庚鬿“偷看”自家师叔祖被发现又匆匆移开的视线,暗骂了一声登徒子,手中抖落一方锦帛,递给容屿道:“凶手脑中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支离破碎查不出什么,弟子将他到葛风镇之前走过的路绘成了一张地图,您看。”

庚鬿立即凑了过去,被嫌弃了也不在意,快速瞄了一眼叹道:“厉害啊!”

出门历练带上袁歆这个宗门师姐不是没理由的,事无巨细办的妥妥当当不说,这偷窥别人记忆记录下来的技术也是一流的。

袁歆轻哼了一声,对他的夸赞受之当然。

容屿看的仔细,片刻后将那方锦帛整整齐齐地折好,递回给袁歆,侧头看向某人的时候,他正眯着眼睛打了个比较委婉的哈欠。

于是询问的话到口边就成了一句:“去睡吧。”

袁歆正将锦帛收好,以为话是对她说的,略显急切道:“可是苏师妹……”

“明日一早出发。”

平静淡然的话总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袁歆拱手道:“是。”

回房关上房门之前,庚鬿还朝隔壁房门看了一眼,一边是青寒,烛火熄了想必是睡了,另一边容屿还在房门外站着,看着他这边生怕他人跑了似的。

礼貌的点了点头,庚鬿关了门。

刚躺倒在床上,望着上面的帐顶,想到那人之前的沉默,不由得在心里叹道,这位男主的大腿似乎不那么好抱!

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容屿怎么老盯着他,他们以前认识吗?还是有什么过节?

有过节那也不是他的锅啊!

异世难混,异世的反派更难混!

在心里感慨了这么一句,困意上来,就这么睡过去了。

次日天不见亮,被人从床上拖下来,庚鬿满脸的不乐意,坐在院子里嚎:“我不去!你们去找人,我去干什么!”

顶着意料之中的黑眼圈,靠在石凳边上闭着眼睛嚎。

昨晚一直没睡没觉得,一旦睡着了又没睡醒被人拖起来,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袁歆没好气道:“不是你自己说要查清真相还弟弟清白吗?现在带上你你还有脾气了?”

似乎被噎了一下,庚鬿眼睛睁开一条缝,“那你们先走好吧,我睡一会儿就跟上来。”

“你……”

头一回见到懒成这样还讨价还价的,袁歆一时竟拿他没辙,也不知道师叔祖怎么想的,非要带上这个人。

袁歆身后突然站出来一个人,“袁师姐,要不……我背着他吧。”

“美得他……”袁歆刚斥了一句,想否决又犹豫了。

庚鬿同样听到了,睁眼看了看,一口拒绝:“我不要他背。”

不等别人不满,他又顾自嘟哝了一句:“我又没受伤,贴什么膏药……”

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提出要背他的那名弟子也闹了个大红脸,他名唤高要,就是那天去茶坊里找容屿的人,同门弟子经常拿他的名字来打趣,是以庚鬿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被人背着肯定要贴着,贴“高要”,贴膏药!

发笑的人被袁歆瞪了一眼立即噤声,她又看向青寒,这两人是兄弟,背一下总不成问题吧。

话还没出口,圆形拱门的另一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跑进来,看了眼还赖在地上的人,对袁歆道:“袁师姐,府外马车已经备好了。”

袁歆皱眉:“谁让你准备的马车?”

“是……是师叔祖。”

“……”

第10章 追踪

最后在袁歆又嫌弃又无奈又不解的目光下,庚鬿勉强从后院挣扎到府门口然后钻进了马车,也不管是不是与人同乘,倒头就睡。

出了葛风镇,走的是袁歆从“凶手”的记忆力拓下来的地图路线,“凶手”是御剑而来,御剑过去也比较快,只是天芷宗的十几名弟子除了袁歆,其他人尚不会御剑,便只能步行。

本以为是姑获鬼作案,派了宗门大弟子来压阵,只怕连安排弟子历练的宗门长老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

离开葛风镇不远,进了一片小密林,林间道路并不平整,马车走的摇摇晃晃,青寒顾忌马车里的人,不敢与他们同坐,又担心睡的天地不知的人,只能跟在马车边上,靠近庚鬿躺的一侧。

马车内原本放置的小桌被撤了,换成了和两侧座位齐高的软垫,足够宽敞的位置,庚鬿躺的规矩,随着马车一晃一晃反而睡的更安稳。

容屿端坐在一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熟睡的脸,看着他眼底的青影若有所思。

传言魔界魔尊至今沉睡,见到这人的时候,本以为他睡了百年终于醒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一身红衣,没有束发,闭眼启唇,熟睡时没有平日里的张扬,也不俏皮,就算是人醒着,也看不出半点魔的样子。

视线缓缓下移,他一只手覆在胸前,一只手搭在身侧,因为睡的靠边,手腕搭在了软垫边缘,蹭开了红衣广袖,白皙的手腕就露了出来。

担心他的手在边缘磕下印子,容屿伸手想将他的手放回身侧,还没触碰到,却见那原本白皙空无一物的手背上突然浮现一圈金色的纹路,下意识想要看看清楚,指尖刺痛,那浮现出来的金色纹路竟似活了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缠上了自己的手腕,容屿微惊,却并没有挣开手。

手腕被越缠越紧,庚鬿蹭开的袖口处一阵浮动,有东西一点一点钻了出来,在手腕上扭曲的身体像是一条灵动的蛇,有头,却没有眼睛没有嘴,也没有蛇那样光滑的鳞片,身体也很细,仔细辨认,竟像是那天晚上在李家宅院里那人使用过的长鞭。

庚鬿被手上异样的触动惊醒,睁眼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的手腕被一条金色长鞭紧紧缠在一起,自己的手倒是没事,容屿的手腕已经皮肉深陷,被箍的边缘有些青紫,急忙低斥道:“凤鸢!”

金色长鞭正对着容屿的类似头部的一端闻声转了个方向,见主人醒了,缠住别人的另一端渐渐松了力道,沿着两人的手又缩回了红色衣袖中。

庚鬿一把抓过他的手:“你没事吧?”

只是勒了几道红印,长鞭撤走之后,血液重新流通,青紫渐渐淡了下去。

庚鬿松了口气。

容屿道:“它是……?”

“……”身体微不可闻地僵了一瞬,庚鬿松开抓着他的手,漫不经心道:“凤尾骨鞭,我娘留给我的。”

左右已经被盯上了,他也破罐子破摔,这东西生来就宿在他身体里,连解北影都不知道它的来历,他就不信容屿连这东西都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