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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60)+番外

作者: 宸砸提供 阅读记录

回答他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炽烈的亲吻。

因为身高不够,庚鬿最后垫了脚。

他喜欢从背后挂在容屿脖子上,因为那种姿态显得亲昵,却原来从前面挂着,能更显亲昵。

容屿一手抓着鸟,一手搂着他,辗转亲吻,心里潜藏的心意快要溢出来,只能以这种方式传递给他。

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白。

怎么来的,如何扎根心底,又该如何倾诉?

他们彼此思念,一个每日在魔宫里等着传讯鸟带回去的消息,没有结果还是坚持不懈,一个明知道放任传讯鸟在山上可能会引起最严重的后果,却依旧舍不得将其赶走。

原来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彼此心意相通!

原来这场爱恋,根本不需要哪一个人的苦苦追逐!

庚鬿将这个吻不断加深,直到手有些挂不住了,才松开他,喘着气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闭关?我当时根本没伤着你。”

他还以为这人被他气着了,才闭关逃避。

容屿抬手抚去他唇角的水润:“是我自己修炼的问题。”

修炼的问题他又不懂!

庚鬿半真半假的哼了一声,低头看向还被他握在手里的鸟:“行了,放了它吧,他没什么用的。”

容屿便松了手。

黑色的乌鸦扑腾到半空,化作一缕黑雾消散。

庚鬿又拿了舍普珠,凝神查看。

他就靠在容屿怀里,看到舍普珠里的信息,却微微蹙了眉。

容屿道:“怎么了?”

庚鬿回头看他,将舍普珠递到他手里。

“……”

舍普珠是他几日前送出去的传讯鸟带回来的,只问了两个问题。

容屿的确切身份。

百年前的湛王府是不是解北影所屠。

舍普珠里记录的答案,容屿的皇族身份:皇族宗室大皇子,原名宗貊,字落渊。

他是大皇子的身份庚鬿并不意外,只是他的表字……落渊落渊,坠落深渊!

难怪他给自己定了尊号为凌渊!

别人要他坠落深渊,他便要凌驾在深渊之上!

庚鬿紧锁着眉道:“你的表字,谁给你取的?”

这样的表字,不是明摆着诅咒人吗?难怪他说他没有表字!

是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折辱贬低皇子?会和他小时候被人追杀有关吗?

容屿看着舍普珠里的信息,却突然笑了。

庚鬿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容屿道:“你知道了?”

“……”看了看他手中漆黑的珠子,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庚鬿一怔,别扭道:“就许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不许我调查你了?”

容屿轻轻摇头。

他只是想起了那日,庚鬿问及皇族之事,在他提及湛王府之后,这人便表现的极为不安,原来是早知道他皇室的身份。

这舍普珠中记录的第二个答案:湛王府确为解北影所屠。

庚鬿拧眉沉思片刻:“你要怎么做?”

那是他七皇叔的府邸,确确实实被魔界毁了。

容屿抬手将他垂散的发撩到耳后,淡声道:“七皇叔走火入魔,和他无关。”

那湛王府中,与他有关系的只有湛王,其余人和他,和皇室,都没有干系。

他轻描淡写的话让人觉得薄情,可庚鬿却因此感到心安。

他知道这样不该,却控制不住企盼。

企盼容屿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对魔界,对他生出一丁点的排斥。

他舍不开魔界,除了魔界他无处容身。

他信容屿吗?应该是信的,却无法绝对。

因为世上有很多事,非人力所及!

对视半晌,庚鬿嚅喏着唇开口:“我们去桑中城吧?”

容屿落在他发间的手微顿:“为什么?”

庚鬿道:“我想去。”

这几天他提到过不少地方,只要他想去,这人总是顺着他。

他心里忐忑,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

容屿没有片刻犹豫,“好。”

“先……先睡觉。”

“好。”

“你抱我进去。”

“……好。”

重新窝进了他怀里,庚鬿歪头在他宽厚的肩上,望着天边出神。

直到房门关上,遮了视线,他才埋头在容屿肩窝里蹭了蹭,轻轻闭上了眼。

……

第46章 桑中

决定好了去哪儿便是说走就走,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出发了。

庚鬿是睡饱了从上胥峰上下来的, 只是一路上也总是呵欠连天, 大概是有人抱着□□逸了, 总是忍不住昏昏欲睡。

从天芷宗到桑中城,不过片刻之间,到了城门外,容屿才将怀里的少年放了下来, 牵着他走进城门。

桑中皇城,确有其作为都城的气派,数丈余高的城墙,城楼顶上是全副武装的金甲卫,每个金甲卫身侧都设有弩炮,炮口对着上空。

那并非是普通的弩炮,而是靠灵力发动足以摧毁一位金丹后期修士的一种武器,桑中城有不允御剑入城的规定,除非是真人以上的修士, 否则任你身份再高, 也得规规矩矩的从城门处登记之后再行进城。

容屿牵着庚鬿走向城门,从储物镯中拿出一尊玉印, 将其抵上城门处的一块石碑。

以他们的修为完全不用登记,庚鬿猜到他想做什么, 也不阻拦, 他清晰地看到那印证身份的石碑上浮现出两个字:宗貊。

守着石碑的两位守卫见状一惊, 迅速躬身行礼, 侧身让开道路。

容屿收回玉印,拉着少年进城。

直到进了城内,庚鬿还在回头望:“那弩炮只能对付元婴以下的修士,可若是高手入城,对皇城的威胁不是更大?”

毕竟元婴以上的修士入城,以弩炮的速度是捕捉不到的,设这道关卡,还不如学其他宗门设个结界来的实在,只是桑中城人群来往混杂,设下结界,于寻常百姓来说未免又过于麻烦。

容屿道:“元婴以上的修士入桑中城,若不提前告知,便会视作挑衅,是与整个皇族为敌。”

不论出身宗门世家还是散修,与皇族为敌便是与整个天下百姓为敌,想来也不会有人敢冒这个险。

庚鬿若有所思的点头,收回视线,回握住他的手跟了上去。

桑中城内热闹得很,比其他城镇整齐了不知多少倍。

不同于那些鱼龙混杂的市井,这里的布局泾渭分明,寻常的摊贩与正经的店铺是分开的,入城之后,走过一条宽阔的街道才遇上摆摊的地方,庚鬿想也不想便拉着容屿过去了。

这里大概是达官贵族不会涉足的地方,两人气质清雅,风度翩翩,引得许多小摊主抬头侧目。

庚鬿笑意满面,同他十指相扣:“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情人?”

他凑得很近,容屿低头对上他的视线,耳根微红,手中的力道不自禁又紧了紧。

他们对外是师徒,对内,似乎也还没有确定一种关系。

庚鬿惯会得寸进尺,几乎贴在他身上:“你在城门口泄露了身份,在这地方被人认出来,不会有人来找咱们麻烦吧?”

容屿道:“不会。”

“那可难说,要是你的哪一位爱慕者看到咱俩一块,一不小心误会了,把我绑走了怎么办?”

“不是误会。”

“……什么?”

容屿重复道:“不是误会。”

“……” 庚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禁调笑道:“那就是说,这里有你的爱慕者咯?”

容屿突然顿步,“我从小在天芷宗长大。”

庚鬿:“……”

平静的对视,那双澄澈的眼睛对上他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因怀疑而心生愧疚。

庚鬿又扭头看向别的地方。

天芷宗崇拜他的人那么多,爱慕他的肯定更多,他才没有冤枉他!

在心里哼哼了两声,他鼻尖微动,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蓦然眼中一亮。

“炸虾!这里竟然有炸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