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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64)+番外

作者: 宸砸提供 阅读记录

容屿在他之后察觉到,手中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抬了抬。

庚鬿忍不住闷哼一声,看向灵力波动的方向:“嗯……你,做了什么?”

“设了结界。”容屿回了一句,循着脸侧又吻回唇上,撬开他因隐忍而紧咬的齿冠。

“唔……”

庚鬿很快便又将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

偌大的浴房内水汽氤氲,雾气重重,朦胧中交叠的身影,形成一副最旖旎美好的画卷。

宅院外寻了几处场所皆不见大皇子的踪迹,神识入宅院查探无果,便壮着胆子闯了进来,外有迷阵,内有结界,却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人了。

数道人影潜入别院,在迷阵中困了许久才发现有人设下了结界,确认别院里有人之后,便满意地离开了。

又过了许久,院内浴房中的声息才渐渐停了下来。

庚鬿有些站不住脚,面色跎红,喘息不稳。

容屿又放了水,让浴池里的水位稳在一个适宜的高度,抱着人在池沿靠坐下来。

庚鬿浑身疲软,一动都不想动,懒懒地靠在身后的人的怀里,“好久没这么舒服的泡过了。”

他用脚踢着水面,神色惬意。

容屿微讶:“你在魔宫……”

“魔宫里没法泡。”庚鬿道:“我有一次泡在温泉池里睡着了,他们四处找不到人,最后听说我在池水里泡了一天,把他们吓了一跳,后来我要泡澡,他们就非得要让人盯着我,那多别扭啊,所以我每次都速战速决,根本泡不了。”

修为高的人可以敛息,在水中泡得再久也不会有事,也就魔宫里那几个婢女和蝴蝶大惊小怪。

容屿在他背后沉眸:“他们?”

“是啊,就我爹留在魔宫里的心腹,我从小被他们带大的。”

“……”容屿指尖微动:“现在呢?”

“嗯?现在?”庚鬿侧头,以为他在说泡澡,笑了笑道:“现在不是有你吗?你可抱紧了,别让我掉水里了。”

“……”

虽然他答非所问,容屿还是乐于收紧了手臂。

轻微的磨蹭让庚鬿心底微颤,侧过身将头搁在了他肩头,看着那坚毅的下颚和重新恢复一片清明的澄澈双眸,心里不由得想:这人从小跟着清心寡欲的人在上胥峰上长大,人又纯情的很,虽说人的本能让他对欲念有所了解,也懂得疏解。

可男子之间的事,他懂得怎么做吗?

他的视线太过于露骨,容屿低头:“怎么了?”

庚鬿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套:“我要睡了。”

“……”

于是就真的睡了。

回来的时候他就困了,又在池中胡闹抒解了两回,身体疲惫的很,闭上眼片刻之间就能入眠。

至于他睡着之后的事,那都是别人的事。

想着这人红着脸抱他回房给他穿衣裳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场景,庚鬿在睡梦中都偷偷弯了唇。

容屿又抱着他泡了一会儿,才将他从水中抱起,瞬移到休息的卧榻,给他套好衣衫,才打理好自己出了结界。

早有人在庭院里侯着,见到人出来,立即迎上前行礼:“殿下。”

行的是宫廷礼数,容屿微微蹙眉:“何事?”

那人道:“陛下今日在宫中设宴为殿下庆贺,派属下前来请殿下赴宴。”

庆贺什么?无非是他公开身份,化神定下了尊号。

容屿道:“什么时辰?”

“戌时三刻。”

容屿沉吟,想着戌时那人应该已经醒了,便应了下来。

传信的人行礼之后转身欲走,容屿却叫住他道:“百年前湛王府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人是一直跟在明德帝身边的掌事宫人,也有元婴期的修为,从百年前就随侍在帝王身侧,名唤常安。

常安见他问起百年前的事,微愣了一瞬,道:“老奴不甚清楚。”

“……”

明明那人没有说话,常安却觉得浑身发寒,又补充道:“老奴虽然随侍陛下身侧,不该知道的事,是不会知道的。”

“那便说说你该知道的。”

“……是。”常安道:“百年前正魔大战,两道元气大伤,湛王殿下曾与魔头解北影在正魔边界交战,因此结下仇怨,湛王殿下回到桑中之后,入了静室闭关,却为心魔所困,最终走火入魔……”

“你如何得知他在静室走火入魔?”

容屿不耐打断他,这人所说与城中所传相差无几,若非真的不知,那就是刻意敷衍了。

常安知道了他的身份,自是不敢随意敷衍,“殿下当年不在桑中不知其状,那时整个湛王府被魔头屠戮殆尽,尸堆成山,陛下派去的金甲卫赶到时魔头早已逃走,金甲卫在静室外发现了湛王殿下的尸体,他体内筋脉寸断,是被自己的灵力冲撞而亡。”

爆体而亡,爆的不是修者的身体,而是灵体。

修炼至元婴便可化出元神,元神不散,修者就可以重生。

自爆灵体,元神溃散,便是死了透彻。

容屿微微皱眉:“尸体现在何处?”

“这……”常安面露难色:“湛王殿下身为皇室,尸棺自是封存在陵馆,殿下您……”

他欲言又止。

陵馆是保存皇室遗体的极阴之地,也是皇族的神圣之地,就算帝王亲临,也要再三参拜,才能入内。

他不知道这位皇子殿下为什么突然问起百年前的湛王殿下,看他这模样,显然不只是问问而已。

容屿并未打算与他多说,“罢了,你回去与他明说便是。”

“……是。”

常安不敢拖慢,若是大皇子真有进入陵馆之意,他还得尽快告知陛下。

人很快出了宅院,容屿站在原地,垂眸拧眉。

他从未查探过百年前湛王身死之事,也从未在意过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葛风镇上见到的人,彼此敌对的身份,互相倾心的恋人。

如果在一起要不受阻碍,有些事就必须要弄清楚。

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回房。

庚鬿一如既往地睡到了戌时,约莫早了一刻,因为耳边有风声呼啸,醒来时,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耳边心跳清晰,周围的温度也格外熟悉。

他眨了眨眼:“去哪儿啊?”

这人竟然趁他睡觉把他拐出来了!

容屿在他头顶轻笑:“去湛王的陵墓。”

“啊?”

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下意识抬起双臂抱的稳了些,宽阔的衣袖包裹住了容屿的身前,他抬手看了看:“你给我换的?”

“嗯。”

“为什么不穿和你一样的?”

两人成套的多好?红的他虽然喜欢,但是不符合他的小心思。

容屿低头看了看:“你穿这个好看。”

“真的?”

“嗯。”

庚鬿又满意了:“嘿嘿。”

说话间,容屿抱着他稳稳落了地,忽然怀里一轻,原本抱了满怀的人在他怀里缩了水。

“……”

庚鬿笑道:“这样方便。”

有人的地方,还是用师徒的身份。

容屿也没多说什么,将他放下来。

两人站在一处台阶底下,台阶上是比宫殿还宽广的建筑,阶梯不多,呈弧形环住了整座建筑,看起来恢宏,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转瞬越上台阶,庚鬿抬头看了看,一眼便能瞧见头顶挂着的锁魂玉制成的牌匾,上面刻着两个字:陵馆。

有守卫上前,容屿出示了他的皇子玉印,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他们得了明德帝的吩咐,自是不敢阻拦,递给他一块令牌,躬身行礼之后便退开了。

庚鬿被拉着进入陵馆,目光在两个守卫身上停留半晌,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回过头道:“如果是硬闯的话,你有把握吗?”

容屿诚实道:“没有。”

“……”

也是,仅仅是最外面的两个守卫便有元婴后期的修为,刚进到陵馆,便能感受到结界波动,越往里,危险必然也越大,若是强闯,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