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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69)

当燕思空酥麻、敏感的蜜穴再一次被狠狠填满,前后并发的极致快感彻底将他拖入了无边的欲海……

——

早晨的阳光已被用棉布封得密密实实的窗挡在了屋外,室内昏暗而温暖,常年惯于早起的二人,此时却睡得格外地沉。

直到一阵叩门声传来。

封野猛然睁开了眼睛,但觉手臂痛麻,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却已经抱紧了怀中赤裸温热的身体。

叩门声再次传来,燕思空发出了难受地梦呓。

封野恼了,气沉丹田,用内力发出一声低吼:“滚。”那声音听来不大,实则传得极远。

门外立刻响起了脚步远去的声音。

封野低下头,想要查看燕思空,却对上了一双惺忪地睡眼。

“吵、吵醒你了。”封野目光闪烁,有些不敢看燕思空的眼睛,耳根也红透了。

燕思空呆愣了片刻,慢慢蹙起了眉,只觉腰部往下酸痛难忍,昨夜种种顿时浮现于眼前,怪他记性太好,如今看着封野的脸,眼前却全是活色生香的画面,他臊得脸都烫了起来。

早知封野这般禽兽,他打死也不自己送上门。

封野眨巴着眼睛,对着燕思空的额头重重亲了一口:“空儿,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燕思空一张口,发现自己嗓子完全哑了,他挣扎着想起来,却浑身无力,且稍微一动,就感觉俩人赤身相拥,擦碰着对方的……

封野的呼吸顿时变得有些粗重:“别动。”

“我、我要起来。”

封野的大手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你又不上早朝,老实休息,昨夜……累着你了。”语气是带着难掩的喜悦与自豪。

燕思空面色透红,只觉头皮都要炸开了:“我不上早朝,也不可无故缺席。”

翰林院近日无大事,偶尔缺个半天一天并无大碍,但再不离开这个暖烘烘的被窝,他怕自己要臊死。

“怎算无故呢。”封野蹭了蹭他的脸颊,调笑道,“你在靖远王世子的塌上承欢,也算因公‘负伤’。”

“别胡说八道。”燕思空已是词穷,那萦绕于俩人之间的浓情暧昧,令他分外不适,可又掩不住心头的强烈悸动,他小声嘟囔道,“这分明是我的塌上。”

封野喜欢极了燕思空的窘迫羞赧,跟他平日里的潇洒淡定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模样,“空儿,昨夜你喜欢吗?”封野贴着他的耳朵,用撒娇的口气问道。

“……”

“说呀。”

“有、有何可说的……”

“我想听,又或你不记得了?为夫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封野!”燕思空挣扎着就要钻出被窝。

封野将他禁锢在怀中,埋怨道:“都说了不要动,你可是故意撩拨我?”

燕思空果真一动不敢动了,他分明感觉到了封野的骚动。

封野轻咬着燕思空的耳朵,害羞又不失霸道地说:“我喜欢,喜欢极了,你也喜欢吧?告诉我,我想听。”

燕思空挣脱不开,又深陷于封野的浓情,只好低低地“嗯”了一声。

欢好……确是人间至乐,但也要是那个人才行。

封野喜道:“空儿,你真好,有千般万般的好。”

燕思空禁不住笑了:“你这样搂着我,我要喘不上气了。”

封野这才松开钳制,爱不释手地亲着他的面颊,念咒一般反复说着:“空儿,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一声比一声深情,一声比一声笃定。

燕思空说不清心头那又酸又甜的滋味儿是什么,他只觉此刻与封野安然相拥,即便外面下刀子,都伤不了他分毫,他甚至希望光阴至此凝固,若这不过是绮梦一场,便不要醒罢。

第58章

新春将至,朝臣们陆续开始了年休。

封野嫌燕思空家里冷清,将他和阿力一起接到了封府过年。

封府下人不算多,但临到准备迎春,一个顶仨用,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

阿力从未在这么大的府邸里待过,八进八出的大宅院,随便走走都要迷路,他想要帮帮忙,不显多余,却无从下手。

燕思空笑道:“阿力,你辛苦一年了,这几日将自己当成客,好好歇息便是。”

封野也道:“是啊,你不用做什么,也别跟着我们,薛伯,将他安排去客房,好生招待。”

“是。”

阿力茫然地跟着薛伯走了。

燕思空突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我想,要是阿力看到魂儿,怕是要吓跑。”

“我让魂儿待在内院呢,府内的下人也大多有些怕它。”封野笑道,“你现在不怕它了?”

“不怕了。”

并行走入内院,果见封魂正趴在树下打盹儿,昨夜下的薄雪还未化,这样冷的天,它却仗着一身皮毛,睡得安然自得,不免叫人羡慕。俩人裹着厚厚的皮氅,却已在微微发抖。

他们赶紧进了屋。

一阖上门,封野就将燕思空按在墙上,热烈地吻住了他的唇,细密品尝着。

燕思空不禁握住了封野的手,闭上眼睛感受那份柔软与甜蜜。

俩人微喘着分开,封野轻声道:“你冷吗?”

燕思空摇摇头,含笑道:“我可是辽东男儿,这还算不得多冷。”

“可你现在说话,没有半点辽东口音了?”

“……我离开辽东已十年了,也是难免。”

封野抱住他的腰,亲昵地蹭着他冰凉的面颊:“我几日不见你,就想得紧。”

“你怎地这般爱撒娇。”燕思空的语气带着自己也未察觉地宠溺。

“有吗?”

“现在不是吗?”

“也只对你。”封野边用牙扯着他的衣襟,边抱着他往床边挪去。

“封野……”

“我想你。”封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燕思空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哭笑不得:“大白天的,做什么!”

“白天怎么了。”封野不以为然。

燕思空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使俩人的上身拉开距离,“封野,别闹。”

封野撇了撇嘴,突然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晚上定不放过你。”

——

一年中难得几日清闲,燕思空在封府过上了上宾的生活,几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也不推却,他许久不曾真正过过年,以前他对这阖家团圆的节日都颇为抵触,但有封野在,一切又很自然。

封野初尝情欲,性致昂扬,几乎夜夜压着燕思空颠鸾倒凤,那几日他走路双腿都发虚,却无法抗拒封野将他拖入欲念的深渊。

除夕之夜,封府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坠满了屋檐,像一颗颗饱满的果实,预示着来年的丰收。

从下午开始,各王侯大臣、达官显贵的贺礼就不断地送上府来,封野看也不看,只叫下人记在账上。

日落以后,燕思空在封府家宴上,见到了封野的远近亲属,封野从小生长于军营,与他们都不亲,他也能感觉到这些人有几分畏惧封野,彼此相敬如宾。但到底是新春佳节,气氛还是颇为热闹的,全府上下一片欢腾。

燕思空坐在一旁,但笑不语,心中默默流淌着令他窒息地哀伤。

每一年,他都会想起十三岁以前过的年。

幼时他家境富足,过年的时候要添新衣、纳新鞋,家里堆满了好吃的,还能放炮仗,与远近亲戚互相拜年,到处玩乐,是他最为期待的日子;后来去了元家,虽然生活节俭,但也从未缺他吃穿,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和乐融融,共庆新岁,那平凡而质朴的幸福胜却人间无数。

时至今日,他依然能回忆起亲人脸上的笑容,只是今生再无机会得见。

“空儿,空儿?”

“呃?”燕思空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封野在桌下拉住他的手,“我叫你半天了。”

燕思空摇摇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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