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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炮灰男后[穿书](195)

薛遥一瞪眼!

陆潜嘴角一勾:“想起来了?”

“殿下不要瞎打比方,咱们这是试一下,当不得真。”

陆潜一侧身,抬手指向刚刚两人走过的拱桥:“那是什么?”

薛遥:“桥啊?”

陆潜手又往桥下一指江水:“那是什么?”

薛遥笑着躲开了,不肯配合黑心崽的剧本,转身往人群里钻。

陆潜也不拦着,跟在躲猫猫的小伴读身后走。

薛遥每次停下脚步一回头,就看见身后地陆潜也乖乖停下脚步,乖乖看着他。

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像是想让全京城的老百姓看看他的“龙傲天小跟班”,所以一路昂首阔步、六亲不认。

没走多远,肩膀就被身后的陆潜按住了。

“干嘛?”薛遥十分嚣张地一抖肩膀,溜崽的瘾还没过够:“我还没逛完呢!”

站在他身后地陆潜抬起双手稳住他脑袋,缓缓将他地脸转向北边——

动弹不得地薛遥用力朝后斜眼睛,想知道陆潜在干什么,然而脸的角度被陆潜的手固定了,视线幅度够不着,视野范围内,只能看见正从北边走过来的……娘亲和丫鬟!

“我娘来了!”薛遥惊道。

陆潜见小伴读发现了,这才松开手,对薛遥说:“爷去拜见泰水大人。”

薛遥:“……”

泰水个头啊!

这臭小子居然知道称呼岳父、岳母为泰山、泰水,究竟密谋了多久!

“你快躲起来!”薛遥抬手就把身后那么大一只崽往人群里塞。

陆潜不答应:“爷要见泰水。”

“别闹了,你想吓死我娘?快先避一避!”

“为什么?”陆潜不开心了,他这个未婚夫哪里不够格?未婚妻怎么一脸拿不出手的嫌弃模样?

余光看见娘亲和丫鬟正东张西望地寻找,薛遥赶忙放软嗓音哄道:“我这不是还没跟娘说呢吗?你看别家定亲不都得父母先知道啊?咱们越过父母,你泰水要不开心了!赶紧避一避罢!”

陆潜眯起眼质问:“殿下?”

薛遥憋红脸小声哼哼:“七爷……”

陆潜低低哼笑一声,把脸侧到未婚妻嘴边:“那亲一下。”

薛遥迅速啄了一口“趁火打劫崽”,表情凶巴巴,只在心里偷偷甜滋滋。

好在陆潜还是听话的,亲完就后退着远离,但视线还咬着薛遥,好像满大街的人都要趁他不留神抢他家小伴读似的。

大清早,南三所中所偏殿里,陆逍惆怅地看着窗外飘零的落叶,柔肠百结。

阿遥究竟为什么告假?

是为了躲他吗?

陆逍从来不喜欢咄咄逼人,原本打算跟薛遥保持君子之交一生一世,要怪就怪七弟攻势太凶猛,逼得他不得不变得激进。

现在好了,阿遥被他吓跑了。

“唉……”

一旁伺候地小太监一皱眉,主子接连不断地叹息声,叫他心里难受得紧。

生怕这位王爷年纪轻轻就跟他母妃一样,突然变成块木头,便忍不住轻声劝慰道:“恕奴婢多嘴,殿下若是有一时半刻不能了结的烦心事,不如出宫散散心,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

“不了。”陆逍站起身,理了理前襟和衣摆,低声道:“该去上书房了。”

没准阿遥今天会来呢?

走出殿门,刚好撞见陆潜。

一看七弟这面无表情的冷酷脸,陆逍就知道,七弟还没睡醒,肯定是刚爬起来。

“七弟昨晚没睡好?”陆逍猜想这小子会不会也跟他一样,寝食难安地想念阿遥。

陆潜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六哥,迟钝地回答:“回来晚了。”

陆逍脑子里的警报立即拉响了!

“回来晚了?你昨晚去哪儿了?”陆逍紧张道:“你小子不会去招惹阿遥了吧?他既然告假了,就是想见我们,你不能强迫他见你!”

这是作弊式竞争!

陆潜张嘴打了个小哈欠:“没有,遥遥见爷很开心。”

“什么!”陆逍怒发冲冠:“你昨晚真去找阿遥了!”

“啊。”陆潜一脸没睡醒的坦然承认。

“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妄为?”陆逍咬牙切齿:“他不想见你,就算在你面前开心也是装出来的。”

“哥亲眼看见了?”即使没睡醒也不妨碍陆潜嘲讽反击。

“我用不着亲眼看见也知道阿遥是装的。”陆逍自信道:“我比你了解阿遥。”

陆潜哼笑一声。

“这是阿遥亲口跟我说的。”陆逍发出致命一击:“他说我是这世间难得能与他相知的知己。”

陆潜眼神陡然一凛,睡意瞬间转变成斗志,微敛起浅瞳斜向六哥,“遥遥亲口说的?还是哥理解的言外之意?”

六哥看诗词歌赋总是能靠丰富的感情理解出无限的言外之意,陆潜向来觉得那些诗人词人并没有想这么多。

“是阿遥亲口说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他。”陆逍一下子占了上风,并开始强势补刀:“哦,对了,阿遥上回还跟我提起过,他说他不会答应你的追求。”

陆潜双眼微微睁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难得露出这样吃惊的神色,吞咽代表他有情绪无法消化。

如果薛遥在这里,就会知道,陆潜被这一刀惹得太狠了,肯定要还手。

“阿遥把我们当成好兄弟。”陆逍神色失落道:“这样也很好,七弟,只要你像小时候一样,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就不会吓跑他。”

“是么?”陆潜抬手摩挲自己的侧脸,侧头看向身旁的小太监:“怎么湿乎乎的?给爷取湿巾来。”不等小太监回应,黑心崽就勾起唇角,坏笑道:“啊,想起来了,是遥遥亲的,那不用擦了。”

陆逍倒抽一口凉气!

大脑空白半晌,瞬间暴起,飞冲过去扭住七弟的前襟:“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陆潜被逼得连连后退,但并没有还手,直到脚跟碰到门槛,才强行稳住身体,低头看着陆逍的手:“松手,哥。”

“你是不是强迫阿遥了?”

“哥不是知己么?”陆潜挑眼看向他:“谁能强迫遥遥?”

陆逍心里一咯噔。

是的,他比谁都了解薛遥,那么个外柔内刚的人,这种触及底线的举动,薛遥不可能是被强迫的。

那么……

“不可能!”陆逍不敢再深想,捏紧七弟的前襟呵斥道:“都是你不守规矩,半夜去纠缠他!”

“早上就去了。”陆潜说。

“你!”陆逍刚欲发作,手腕就被七弟握住,缓慢而有力地拿开。

他不甘示弱地反抗,浑身的力气拿出来,都不能阻止七弟缓缓将他地手放回身侧。

“干什么呢!你小子!”

顾青远的嗓音忽然从南边传来,转瞬间已经掠至跟前。

陆逍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从七弟手中夺走,一个力道将他猛地后拉。

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顾青远护在身后。

“谁让你欺负他了?”顾青远扬着下巴教训小师弟,抬起拇指朝身后指一指:“这么有趣儿的小家伙,你也下得去手?我看你是欠师父的焖豆腐吃了吧?”

这偏架拉得非常不得人心。

在场的小太监都看见了,刚刚根本是哥哥欺负弟弟来着。

前襟被扯得脱线了的陆潜一歪头:“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被欺负的是七爷。

“你说谁是小家伙!”陆逍用力一拍顾青远肩膀。

“哎呦!”顾青远故意夸张得捂住肩膀,转身泪汪汪看向小骗子:“我这是为了你豁出命顶撞主子,你还打我?”

陆逍一愣,发现顾青远确实顶撞了七弟,慌忙转头求情道:“七弟,他不是故意冒犯你,饶了他罢。”

陆潜:“饶谁?”

“我!”顾青远赶忙指指自己,朝师弟挤挤眼:“属下刚刚冒犯了您,您要怎么处置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