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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美人在八零[穿书](84)+番外

作者: 清春是金色锁链 阅读记录

几个人七嘴八舌,那个魏有顺更是哭丧着脸,他家里人来信了,他都知道了,他多了个妹妹,还是阎团长的未婚妻,那她以后不就成了阎团的大舅哥了吗?

这还没高兴几天呢,阎团就要调走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叶政委也很头痛,“你们这是干什么?服从命令是军人的职责,从你们第一天来,就应该知道,我们军人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什么穿小鞋,得罪了人?这样的思想很危险,赶紧回去!”

看着阎泽扬手下这几个人愤愤不平的样子。

叶建舟也很想骂娘啊,这次去新的军区,他这个政委也要跟着,他一个人就算了,还拖家带口的,他还没不忿呢,这些没组织没纪律的臭小子起什么哄?

他们懂个屁啊,这一次虽是明贬,实际暗升,阎泽扬二十六岁就做了团长,算是军部以来最年轻的团职干部,年纪卡在那儿动弹不得,再往上升,这个年纪不到那个资历,光靠军功是升不上去的。

不如借这次立功把他风头压一压,让他重组一支野战团,几年后有军功有资历,自然而然就上去了,不过就是调出去几年镀层金身罢了。

这群臭小子还真以为团长被人给穿小鞋了,谁敢给他穿小鞋?

阎首长最是护犊子,他锻炼儿子是一回事,却不会拿他儿子的前程开玩笑,每一步都是计算好了的,哪是这些傻小子想的那样。

叶建舟收拾了下桌子,心里唉声叹气,虽说镀层金身,但是新组建一支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这是首长给儿子的考验,他这是跟着遭了殃了,野战队他们虽然有经验,也有了大概的套路,但是什么都要自己准备,把一个空壳队伍塞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各个营的营房建设,后勤、装备以及每个月的训练计划,恐怕这一年都没有什么轻闲的时候了。

……

温家自从温馨失踪了之后,一开始还急着找了两天,可人海茫茫,上哪儿找人去,于其把精力花在她身上,温家夫妻宁可多走动些人脉,多送点礼,先把儿子送进军中再说。

他们已经退而求其次,京城不行,别的地方军区难道还不行吗?主要是找不到可靠的内部人,好不容易温父在关系不错的一个厂区主任那里,牵到了点关系,对方有丰南军区的亲戚,可以弄个名额进去,进的还是油水最大的后勤部。

温家一家简直乐开了花,这两天送了将近三百多块钱的礼了,只希望这事儿给办成了。

那沈主任喝着温家送来的茅台和腊肉,推心置腹的对温父说:“老温啊,不是我不帮你,我都给你探过口风了,你儿子这个事儿,可以办,只不过,军区那边查人查得紧,你家原来吧,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你家大女儿失踪了,你还在警局备了案,这……”

温父急道:“我大女儿失踪了,但跟我小儿子没有关系啊。”

沈主任挟了片油渍渍香喷喷的腊肉放进嘴里嚼了嚼,“老温,你想问题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普通单位都要查你三代人口,何况是军区,八代关系都给你查个清清楚楚。”他放下筷子凑近道:“你知道现在的一些特务,伪装能力很强啊,你女儿失踪这件事又有些蹊跷,我看,这事儿啊未必能成,不过呢……”

沈主任说话说半句藏半句,温父听得云里雾里,这意思是他原来的女儿很可能被人杀了?现在这个伪装成了特务?在外面逍遥法外?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是污蔑,他自己女儿他还不认识吗?他女儿户口还在家里呢……

病急乱投医,温父只能向沈主任请教道:“那我儿子当兵这事儿怎么办?沈主任有什么办法?只要我儿子能进丰南军区,肯定不会亏待沈主任你。”

“办法呢,不是没有。”沈主任悠悠的说道。

“有什么办法?”温父急声问。

“把你大女的户口销了不就行了,就说在异地病死了,查无此人。”

“这……”

沈主任看着动摇的温父,嘴角掀出了一丝笑容。

第56章

两天后, 温父匆匆去了趟公安局, 找了关系送了礼,事情非常顺利的就将大女儿以病死为由户口销掉了。

温家乐颠颠的给儿子报了名,等着把儿子送入军中,像军队后勤这样的地方, 没有关系是根本进不去的, 温家所有人都美滋滋,挺胸抬头到处炫耀, 这个时代能进军队是非常光荣的事,他们早就忘了还有不知是生是死的女儿。

一旦销消了户口, 这个世界的档案里, 温家就再也没有活着的温馨, 只有远在胧城与温馨长得一模一样的魏欣。

……

阎泽扬接了到了电话, 神色平静地道:“嗯, 我知道了,有时间一起吃饭,好。”说完挂了电话。

工作上的交接刚刚告一段落,他就接到了公安局打来,温馨户口成功销掉的电话,这只不过是个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他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神色严峻, 那张被他折好的婚检报告正放在桌子上。

他拿起来看了看,脸上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复杂与喜悦。

说实话, 在刚看到的检查单的时候,他是难以置信、震惊后继而欣喜,如果说不在乎温馨婚前有过一段与男人私相授受的过往,那是自欺欺人,虽然他将这些都深埋心底,可是每一次想起来都如鲠在喉。

如今知道一切,他欣喜、高兴之后,就只有深深的后悔和愤怒了。

后悔他没有将这件事调查清楚,让温馨哭着离开京都,难怪,她说这里留下的全是伤心的回忆,一直对他说,短时间内都不想回来。

阎泽扬此时才知道,她被诬陷,被冷落,去医院检查后又哭着离开这座城市,所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他心中也隐隐的痛楚,心疼是肯定的。

而对他来说,那本日记,又何尝不是他伤心的回忆,如果不是失去她比她有过这样一段经历更黑暗痛苦百倍,他或许会让自己彻底的遗忘,若不是他决定南下,去看看她,那么,他们之间或许就没有相遇再解开真相的契机了。

如果没有经历过这番挣扎放弃到最后接受的过程,那么就算现在拿到了这份检验单子,恐怕也心静如水。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那个写下这本日记的石利安,若没有这件事发生,他和温馨或许早就结婚了,可是现在,它让两个人痛苦,也让温馨说出只想和他相处,却不想结婚这样的话。

阎泽扬心痛之后,自然的涌出了愤怒,让他再次找到了石利安。

没错!他再次找到了他。

阎泽扬起身,走到了窗口,外面操练场上似来不断的哨声,与近千军兵操练时嘹亮的口号,他却从抽屉里取了烟,抽出一根放到嘴边。

是的,他再次找到了石利安,愤怒之下除了痛殴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怒,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

阎泽扬有拷问过叛徒特务的经验,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敌人口吐实言,那些撬开敌人嘴巴的技巧,是外人不能想象的黑暗。

石利安惨绝哀嚎、痛哭流涕,在他反复的审问当中,他将那几张日记上的事情,全部的招了出来,与上一次分毫不差,与日记上所写的,也没有出入。

阎泽扬用了逼供的手段,最后,他心沉了下去,以他的经验和直觉在告诉他,这个人,一直没有撒谎,他说的都是真的。

从石利安口中,阎泽扬套出了温馨十八岁以前石利安所知道的所有的经历,石利安说她经常被那个古怪姨婆殴打,她身上有几处陈旧的伤疤,她很忧郁,不爱说话,她性格很古怪,她从来不笑,他甚至连她身上有几颗痣都招了出来。

石利安最后口里流着鲜血,意识不清的时候,还在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别杀我,当年是我年轻我不知道,那年,她一定是怀孕了!否则她姨婆不会知道我们的事,她当时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她那个样子,就像是女人被打掉了孩子,所以她姨婆才会说我是畜生,才会发现我们的事,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