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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106)

作者: 于拾忆 阅读记录

他急着处理了西南的事情,日夜兼程赶了回来,最先去了汝阳侯府见她,那里却已经人去楼空。

到了公主府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没想到她还给了他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嗯,我都想起来了。”

闻人笑搭着他的肩向上跳了跳,严谦便立刻会意,顺从地将她抱了起来托在怀里。

“对不起,”闻人笑哭着捧住他的脸,“我怎么能忘了你。”

望进那双熟悉的满含情意的桃花眼,近七尺高的铁血将军就这样红了眼眶。

闻人笑一下下去亲他的脸,像是要把这段日子亏欠的爱都还给他。

严谦喉头滚了滚,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把闻人笑放了上去,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用力舔吸,像是野兽的撕咬。

虽然感觉有些吃力,闻人笑还是努力回应着他,用唇舌的缠绕一点点抚平他的不安和惶恐。

“公主,我的公主……”

严谦的手臂紧紧扣着闻人笑的腰,唇舌索取的动作依旧不停,一滴滚烫的眼泪忽然落在她脸上,她才发现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长长的一吻过了许久才暂告结束,严谦依旧用唇贴着她的唇,小心翼翼摩挲她的脸蛋,心疼地问道:“脸怎么了?”

闻人笑唇边的温暖笑意骤然僵住。

意识到自己脸上还带着难看的疹子,她“啊”的惨叫一声,捂住脸又羞又怒道:“不准看!”

严谦轻轻拉开她的手,低头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声音含糊道:“你真美。”

美得让他想吞下肚去。

闻人笑只觉得他在哄她,用湿漉漉的眼眸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嘟起唇闷闷道:“你骗人。”

她从未如此刻这样讨厌周月儿,怪她害她不得不用这样难看的面目对着严谦。

“没骗你。”

严谦微偏了头轻舔着她的耳垂,半晌才又开了口,声音又低又哑,一字一顿道:“我石更了。”

闻人笑怔了好一会儿,想明白话中意思,顿时被他的下流惊得脸色胀红,张口结舌:“你,你……”

严谦知道她恼了,低下头又要去亲她,被她一偏头避开,只亲到她白皙细嫩的耳根。

心里燃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暴戾冲动,严谦眼底冒出几丝猩红,微眯起眸子哑声道:“不信?你要不要摸一摸?”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不要,滚。(3/3)

第89章 一更

闻人笑通红着脸又羞又气却舍不得说一句骂他的话,自以为是凶巴巴的眼神看得严谦心头发痒。

“不是轻薄你,”严谦一下下舔着她的脖颈,声音温和得能滴出水,“我稀罕你。”

脖子上被他舔的又热又痒,闻人笑咯咯地笑出声:“别闹了。”

严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低声道:“不生气,嗯?”

不过是情到浓时说几句……的话,闻人笑就算再羞恼又怎么舍得真的生他气。

于是她又重新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

见小姑娘一言不发又变回软软的乖巧模样,严谦眼里划过一道暗光。

他的公主,又傻又心软。

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严谦状似无意地低头把脸埋在闻人笑柔软的胸口,声音低低的令人心疼:“我难受。”

看他这样可怜,闻人笑并未意识到他又在耍流氓了,下意识心疼极了:“那怎么办?”

“没关系,”严谦额角隐隐有青筋显露,却还是对她安慰地笑了笑,“一会儿就好了。”

天真地认为亲亲他能够给他几分安慰,闻人笑学着他亲她的样子,亲了亲他带着伤疤的脸,又亲了亲他红彤彤的耳朵。

“乖,不难受了。”

严谦忍不住闷哼一声,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是要炸开。他早该知道,无论如何试图占便宜,都是自找苦吃罢了。

只怪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让他心里的渴望愈燃愈烈。想卑鄙、不择手段地与她离得近些、再近些,恨不得嵌在自己怀里形影不离。

*

皇宫。

挥退了车辇和随从,崇元帝独自走向了慈宁宫。

因为福王谋反的事情,太后早已宣告不再过问世事,将自己锁在一角荒凉宫殿里了结残生。

但是崇元帝亲自到来,这宫里当然也没有人敢阻拦。

太后跪坐在蒲团上紧闭着双眸,听见动静仍然面无表情,语气嘲讽地出声道:“陛下心里一定很痛快吧。”

崇元帝也嘲讽地笑了声:“尚可。”

真不知道摆出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谁看。是觉得他还会顾念所谓的母子之情,还是又想用不孝的罪名逼他饶福王一命?

“若没什么事,陛下还是离开吧,莫扰了哀家的清静。”

崇元帝厌恶地皱皱眉:“你以为朕想来这地方,不过是有事要问你。”

太后倒也不拒绝:“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吧。”

崇元帝无意识地握了握拳,沉声问道:“皇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太后一愣,冷冷地嗤笑出声:“这事儿不是早便有了定论么,那短命鬼误食红豆死的。”

“住口,”崇元帝听见这侮辱的话面色一冷,“你究竟为何谋害皇后?”

“想害便害了,”太后一脸无所谓道,“你莫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这个问题每多提一次,都是无止境的僵局。

*

七年前。

太医小心翼翼用银针拆开了桌上的糕点,从细细的碎屑中找出不起眼的淡红色粉末,战战兢兢捧到崇元帝面前:“陛下,就是这糕点里掺了红豆。”

不远处皇后的尸身还未凉透,崇元帝神色阴冷如同索命的厉鬼:“母后,您为何要这样做?”

太后满脸愠怒地争辩道:“哀家并未谋害皇后!”

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崇元帝听着太后的挣扎只觉可笑又厌恶:“这宫里还有人能陷害到您头上?”

太后语塞了一瞬,随即眼中燃起怒火,声音又高了几分:“这糕点里的红豆哀家是洗不脱,可就凭这点份量,哪里够置皇后于死地?”

她虽不怎么喜欢这个当了皇帝的儿子,却一直知道他聪明得很,这样简单的道理不至于想不明白——若她真想谋害皇后,放这么点红豆还要担心害不死人呢。

可崇元帝此时正是怒火中烧、不管不顾的时候,咬牙切齿道:“您这是嫌下手轻了?”

从她慈宁宫的糕点里搜出红豆粉末,太后知道自己放红豆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勉强露出几分理亏的神色,坦白道:“哀家不过是想捉弄捉弄她。”

自从偶然得知皇后吃不得红豆这个秘密,她让人往糕点里掺了红豆末逼着皇后吃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理由无他,无非就是对皇后的厌恶,她自觉光明正大。

偏那皇后最是端庄守礼,明知糕点有问题也不愿与她撕破脸,硬着头皮吃下。回头出了一脸疹子也不向皇帝抱怨,只托人告诉他自己身子不适要养病几天。

于是太后便愈发有恃无恐。

但也正因如此,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皇后的死必然别有隐情。

崇元帝怒极反笑:“皇后今日回娘家省亲,一回宫便来了慈宁宫见你。您这意思,皇后是被自己的家人给害了?”

“正是如此,”太后斩铁截钉地点头,似乎还要说什么,就被崇元帝骤然爆发出的怒吼打断。

“够了!”

他铁青着脸,大手一挥,僵慈宁宫的宫人都唤了过来,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皇后今日回宫的时候,脸上可有疹子?”

宫人们冷汗直冒,惨白着脸冥思苦想,过了许久,才有一道声音颤巍巍地开了头:“没,没有,皇后娘娘仙姿玉貌……”

随后才有稀稀落落的附和声响起:“……奴才也记着没有……”

没有疹子,意味着没有在回宫前吃到红豆。

崇元帝看向太后的目光阴沉又冷酷,像是在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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