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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123)

作者: 于拾忆 阅读记录

*

第二天的清晨。

闻人笑趴在严谦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眼圈有些淡淡的青黑,想来又是到了深夜才睡着。

轻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她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定。

*

送走严谦去上朝以后,闻人笑溜达着回公主府。

还没走到月亮门边,忽然遇见迎面走来的江风。

江风单膝跪地行礼道:“公主!”

“嗯,”闻人笑微笑着应了声,“起来吧。”

江风依言起了身,似乎犹豫了一瞬,忽然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又唤了一声:“公主。”

“怎么了,”闻人笑眨了眨眼,“跪着做什么,起来说话。”

江风跪着没动,梗着脖子,大声道:“属下想求娶玉罗姑娘,求公主应允!”

闻人笑一怔,低着头居高临下打量他半晌,嘴唇动了动没出声,一转身走了。

看着那双精致的绣鞋消失在视野里, 江风不由皱起眉,没料到公主是这样的反应。

玉罗是公主身边最亲近和得力的女官,他想过公主或许会发怒,却没猜到她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此时闻人笑慢慢朝公主府走着,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现在想起来,江风与玉罗的事情……似乎在两年前便有迹可循。

若真这样,倒是也不错。江风是严谦的手下,信得过,玉罗若是嫁给他,也不会离得太远,刚好她也舍不得玉罗呢。

只是玉罗陪了她这么多年,忽然就可能要嫁人了,她难免有几分失落和不悦。

回到寝殿,玉罗正在苦口婆心地训导几名小宫女:“公主出嫁前的这段时间,府里事情多。绣嫁衣、布置喜房,这些都要早早操办起来。这是公主的大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闻人笑静静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就释然了。成亲对每个姑娘来说都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她当然不可能那样自私地把玉罗一直留在身边。

玉罗让小宫女们散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一回头才发现闻人笑回来了,福了福身道:“公主。”

闻人笑目光略微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嗯。”

玉罗倒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目光恰好落在闻人笑颈侧一块淡淡的红印上,脸色微微变了变,斟酌着道:“公主,您……成亲前还是……”

顺着她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闻人笑脸色微红。

刚要扯个借口掩饰一二,忽然想到来时的事,面色顿时理直气壮,反过来用打趣的眼神看着玉罗,拖着声音道:“我——刚才——遇到了——江侍卫。”

玉罗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如常,状似不在意道:“是吗,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闻人笑抿着唇,好整以暇地故弄玄虚了一会儿,直到玉罗眼中隐约露出几分焦急,才幽幽道:“他说想娶你。”

玉罗顿时怔住,一向沉静的脸庞也变得通红,又羞又急道:“公主,那您……”

“我当然没答应啊!”

“那,”玉罗眼中似乎划过一丝失落,又似是松了口气,“您拒绝了?”

“……也没有,”闻人笑眨了眨眼,模样有些无辜,“我不知该答应还是该拒绝,就直接走了。至于江侍卫,可能还跪着吧。”

玉罗一僵,踌躇了一会儿,试探着道:“公主,奴婢还有些府务要处理,可否……”

“去吧去吧,”闻人笑看她这模样,心中便知道了答案,嘟起唇没好气地放了人。

闷闷地托腮在桌上出了会儿神,闻人笑起身去了偏殿。

那里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专门用来存放她从不列颠带回来的东西。

*

严谦回来的时候,卧室紧紧闭着房门。

没来由察觉到一丝特殊的气息,他微拧着眉推开了门。

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同寻常地在白天燃起了稀稀落落的烛光。

不明白这是哪一出,他试探着唤了句:“公主?”

“你回来啦!”

少女不知从何处扑到了他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低下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去,忽然瞳孔猛缩。

——她穿着一条模样奇特的裙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大红色的布料,裁剪得极为贴身,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这裙子竟然没有袖子,露出大片大片脖颈和肩膀白腻如暖玉般的肌肤。再往下看,隐约可见露出两截纤细优美的小腿。

“你,你……”

他紧咬着牙,想问她为何穿着这样惊世骇俗的衣裳,开了口却说不出话,目光着了魔似的被她吸引。

闻人笑仰头摸了摸他的脸:“我好看吗?”

严谦喉头滚了滚,声音又涩又哑:“你这是做什么?”

闻人笑美丽的脸蛋浮起几丝红晕,“我想睡你。”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险些就要炸裂开来。看着少女纯真又妩媚的笑容,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漫上阵阵怒意。

她怎么敢……这样挑衅他、作弄他?又或是想看他溃不成军却无计可施的狼狈?

意识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粗鲁地将闻人笑扛在肩上,几步走到床边,将她重重地丢了上去。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了。”

闻人笑嘟起唇,委屈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以后就不会总是那么难过。”

目光发狠地盯着她晶莹的唇,严谦看不出丝毫说谎的痕迹。全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冲向大脑和某个位置,他双眸更红了几分。

她竟敢这样大胆,勾着他在成亲前、甚至是白日里做这样的事!真当他是那无能的太监不成!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理智轰然倒塌,严谦埋下头,手和牙齿并用,片刻就将一条红裙撕得粉碎,模样就像一只发疯的狼。

红裙下白嫩的肌肤同样逃不过残忍的舔咬。

不知过了多久,坚硬又滑腻的触感抵在她的腿间。闻人笑紧张地抱紧了他的腰,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严谦狠狠咬着牙,浑身的肌肉都因为太过紧绷而微微颤抖。他含住她的唇,发出一声野兽似愤怒又似绝望的悲鸣,就着她的腿动作。

闻人笑诧异地想说什么,也被他重重堵了回去。

“闭嘴,”他喘着粗气道,“等到成亲那天,这事没得商量。”

她做的傻事就快要折磨死了他,就像是孩童无知者无畏的玩闹。他也瞧不起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却像是出于某种本能,始终悬着最后一丝理智,警诫自己不能让一腔积攒已久的戾气和欲望伤到她。

*

这件事过去后好几天,闻人笑都有些发怵。他话少得可怜,时常看着她出神,漆黑的眼底氤氲压抑着莫名的风暴。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也只好乖乖道歉:“我错了。”

严谦沉默了会儿:“错在哪了?”

闻人笑想了想,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

“……罢了,”严谦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我也不指望你懂事。”

“怎么这样说,”闻人笑委屈地垂下眼睫,“我哪里不懂事了。”

严谦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朝她张开手臂:“来,让我抱抱。”

抱住听话地蹭到怀里的少女,他终于维持不住严厉的模样,认命地低叹一声:“你不用懂事。再如何胡闹……我也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伤你的人。”

*

这天下午,严谦照常在书房处理些公事。

闻人笑倚在书房新添的软榻上,地上趴着打盹的西西和哈哈。

她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看着看着,忽然“咯咯”地笑出了声。

严谦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闻人笑走过去,在他腿上坐好,翻开册子指给他看:“你看。”

这页纸上零零散散地写着或长或短的词句。严谦一个个看过去,略微诧异道:“说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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