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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191)+番外

要了醋还不够,又让宫人捣出酸桔汁,调了一碗烤肉蘸酱,没一会儿御厨做的烤鸡肉丸子也送了上来。

这点烤肉片只够阿娇香香嘴巴的,既然有醋又有蔗浆,那就做个糖醋排骨吧。

她看着白美兰做过,张嘴一通指点,卫子夫长曲都能记得住,当下死记硬背,把流程都给记住了,尝试着做了几次。

可味道都不够正,是醋和糖不行,一个不够酸,一个不够甜。

卫子夫小心翼翼的讨好阿娇,与她相处了几日,倒觉得阿娇不似外人说的那样喜怒无常,有时候就算菜不合她的心意,她也不会发怒。

她在平阳公主府中时就听过许多陈皇后的传闻,总不是什么好话,这才一听皇后传召就吓白了脸,真的相处,竟觉得皇后这人颇有些……赤子心肠。

卫子夫就这么留在了阿娇的身边,贴身侍候她。

阿娇觉得这个卫子夫倒也不那么讨厌,她很会侍候人,比寻常宫人要机灵得多,吃汤饼的时候,阿娇随口说了一句,汤饼里要是裹上馅就好了。

第二日卫子夫便能送上来,还真的有点像阿娇吃过的鸭汤馄饨。

用鸡汤浸,或用鸡油煎,沾一点不够酸的酢,阿娇满足了。

椒房殿里日日换新,兴致一来,阿娇还着人围起火,烤乳猪吃,本来大宴就吃貘烤,不过把羊换成乳猪而已。

阿娇这么吃了几天,王氏便将她叫到长乐宫中去,软言斥责她:“你怎么把该花功夫的丢到一边,光在吃喝上上进了?”

到现在儿子可还没生下孙子来呢。

阿娇振振有词:“我这是调理个合心意的宫人,好送到未央宫去。”

王氏一下没了话说,她看阿娇还是原来那样,不会说谎不会耍心眼,心中还疑惑,怎么她突然就开悟了。

见她不再嫉妒,王氏放下心来,旁人也许会假装,可阿娇不会,她不屑于说假话。

她对阿娇点点头:“你和彻儿不再闹了,我也就放心了。”

阿娇挑眉一笑,看着王氏道:“跟他闹的明明就是太后呀,韩嫣死了,他伤心难过,连后宫都不入了,我也是着急,这才调教起宫人来,要不然让平阳再献进歌姬舞姬上来,她最明白阿彻的喜好了。”

平阳就连邀宠的手段都是跟阿娇的母亲学的,阿娇原来还可怜她两度守寡,如今可不会再心软了。

王氏脸色骤然难看,阿娇还没说完:“韩嫣也是自己找死,修成君的事怎么也该她来办,他死就是死了,我一声都没沆过,太后可不能赖到我身上。”

王氏从未受过这样的冒犯,她甚至有些吃惊,盯着阿娇的脸看个不住,难道抽取的那一魄,已经让她神智失常了?

阿娇一向不会说话,可这话叫她下不来台。

偏偏阿娇说完,不等王氏发作,就捂着额头,身子往后仰,宫人一把扶住了她。

王氏刚刚才升起怒意的脸色,又平淡了下去,她想起殿中收着的那个木匣,她微微一笑:“既然身子不适,就赶紧回去歇着罢。”

阿娇立刻让人把她扶出殿外,一出了长乐宫,她就坐直了身子:“赶紧回去。”

王氏叫她来的时候,卫子夫正在做炸鸡呢!

等阿娇回了椒房殿,第一件事就是问卫子夫:“炸鸡做出来了没有?”

卫子夫脸上微红,做是做出来了,但被刘彻给吃了。

阿娇前脚被王氏叫去,后脚刘彻就来了,都知道皇后殿中换着花样做好吃的,刘彻伸长了脖子等着,也没等到阿娇送一份到未央宫去。

他觉得有趣,特意来看看阿娇,没想到扑了个空。

今日实有兴致,让宫人把阿娇常吃的东西照着做一份,他倒要尝尝,味儿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卫子夫做的第一只炸鸡就被刘彻给吃了,这菜可是费足了脑筋,油都是从猪肉上切下肥油,现炸出来的。

整只鸡撕的只有一半了,刘彻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卫子夫赶紧道:“我给娘娘再炸一只去。”

没一会儿鸡就送上来了,卫子夫还想用刀把鸡切开,阿娇摆了摆手,吃这个就得用手撕才爽快。

阿娇正要吃鸡,瞧见刘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卫子夫眉来眼去,抬了抬下巴道:“喏,这是我送你的,带走吧。”

刘彻又惊又疑:“你……是不是病了?”

阿娇竟然会送女人给他?

阿娇点点头:“给你你带走就是。”反正这些吃食,宫人们都会做了。

阿娇吃饱喝足,摊着肚皮开始装病,刘彻刚刚得了她的好处,自然赶来看她,阿娇说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身上缠着红线的人偶,人偶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有人要害我!”

刘彻从来便深信这些,汉宫中久已不再生巫盅之事,听见阿娇做这样的梦,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可眼下什么事都还没发生,总不能大肆搜宫。

他只得从巫族中挑选了一个少女,送到阿娇身边,让她为阿娇驱邪解祟。

阿娇坐在殿中等那少女进来,只见她身形高挑,面色肃然,长眉入鬓,阿娇弯眉一笑。

楚服,我们又见面了。

第145章 项队今天酒醒了吗?

项云黩病假休完之后第一天上班,他明明觉得自己没事,出院就能工作,但江局还是给了他一个星期的长假。

药也吃了,片子也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展,最后医生建议他去看心理专家。

“颅内淤血血块变小,神经不再受到压迫,为什么还想不起来,我建议你从别的方向入手。”

项云黩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专家既然这样建议了,他就当真去挂了个号,但一无所获,心理医生并不像电影里拍的那样催眠他,替他找回记忆。

只是给他开了两种放松神经的药,那位医生还告诉他说:“也许那是什么痛苦的回忆,人体都有自我保护机制,如果不影响你现在的工作和生活,也不用强迫自己想起来。”

项云黩再也没去过,也没有吃药,他不认为自己的精神和肉体会这么脆弱,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姜宸和江萌一大早就在分局门口迎接他。

江萌问:“项队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们不知道陈娇是项云黩的女朋友,只知道项队的亲人没了。

姜宸盯着分局大门口,等项云黩的车开进来,扫了江萌一眼:“不该问的你少问啊。”

江萌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听我爸说了,出了这个事,不能再把项队调到总局去,暂时还先呆在分局。”

“那谁调过去?”

除了宫律也没有人了,本来他就是总局调下来的,还以为江局升迁能带着项云黩一起,没想到项云黩的官运这么差,煮熟的鸭子还给飞了。

“这事儿我可是软泡硬磨我妈才告诉我的,你可别往外传啊。”江萌倒是问了江局长,但江局长一付回到家里就不谈公事的样子,她怎么问都没能问出来。

她悄悄看了姜宸一眼,反正不管项云黩走不走,姜宸都会当上副队长。

姜宸伸长了脖子:“来了!”

话音刚落,项云黩的车就开进大门。

项云黩车开得又快又稳,看他开车那一把停到位的劲儿,谁能知道他半个月前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

项云黩一下车就看见他们俩傻呵呵的等着:“干什么呢?”

姜宸鞍前马后,一会给项云黩倒水,一会儿给项云黩讲他不在这些日子发生的案子。

“我又不是第一天工作的菜鸟。”项云黩把姜宸赶开,“走走走,别耽误我看案卷。”

一说到案卷,姜宸为难了,他就知道项队肯定是要看老韩的案卷的,老韩的案子里提到陈娇的不多,但之后的案子,可都有陈娇的身影,

“这第一天上班,大家还准备了欢迎会呢,晚上要不然去刷火锅,案卷隔几天再看也行,这都已经了结的旧案子,也没什么看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