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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195)+番外

所以他没跟任何人说他已经想起来了,他把这些事埋在心底,也不再探究,不再寻根问底。

在白美兰的眼中,就是儿子的生活终于又走上了正轨。

他正常的上班,加班,下班,正常的说话工作,好像脑海中再没有“陈娇”的影子,他表现的实在是太正常了。

就像阿娇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白美兰依旧提心吊胆,仔细观察了儿子三四个月,才终于松了口气,又想要不要替儿子再安排相亲。

她害怕儿子有一天还是会想起来的,如果到时候身边有个人陪着,就算想起来了,他也不至于太难受。

可儿子一点也不领情,这几个月里,她想尽了办法,可儿子一个都不肯见,白美兰叹了口气,把电话放在一边。

阿娇这才发觉得,项云黩根本就看不见她,她伸手想去抱他,胳膊穿过他的身体,她急得要哭,可没人替她擦眼泪了。

“项云黩,你怎么看不见我。”

阿娇呜咽,她一抽鼻子,就见项云黩脊背一僵,他转身回头,在屋中搜寻一圈,可除了床桌墙壁,什么也没有。

阿娇就在他耳边哭,他心跳一声比一声重,“咚!咚!咚!”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砸着他的心门。

他一把捂住心口,无人时终于可以默念阿娇的名字:“娇娇,是你来了吗?”

阿娇大声答应,可他还是听不见,她抱着项云黩的枕头,泪水浸在枕头上,下次胡瑶再来,她一定要把胡瑶的狐狸尾巴揪掉,这样两地相思,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项云黩等了一会儿,那种感觉萦绕不去,就算是幻觉,也是幸福的。

他躺在枕头上,一呼一吸之间好像能闻见阿娇身上的甜香味儿,他阖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看见阿娇就躺在他的身边。

阿娇是被吻醒的,她在梦中又睡了一觉,挨在项云黩的枕头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一睁开眼,就看见项云黩的脸。

他吻着她的唇,吸吮片刻就急急放开,舌尖好像游鱼一般灵巧,点水似的往下游去,在花蕊间嬉戏着,舔舐着。

阿娇的手搭在项云黩背上,她不知道梦中还能这番汗湿喘息的感觉,梦魂相合比身体缠绵感觉要更激烈。

流星先是一颗一颗落下来的,星辉炫人神魂,光晕悠长,拖着长长的尾光。

一颗还没有落地,另一颗就紧接着落下来,满天都是星光,她只能闭着眼睛,感觉那光和灼热靠近远离,再一次靠近,又再一次远离。

直到流星落成一阵雨,将她茫茫覆盖住,震颤她的心。

那星光的最后,还余下一点余韵,阿娇半眯着眼睛,手掌软绵绵的搭在项云黩身上,叫他的名字:“项云黩。”

项云黩激动地无法回应她,汗珠顺着面颊滴落。

天光大亮,她终于梦醒,却久久都不愿意睁开眼睛,她还在回味梦中的事,连翻身都没力气。

面颊上一团团的红晕,羊脂般的身子起起伏伏,自腰以下又酸又软,捣得也太狠了些。

未央宫遣人来问,阿娇找了借口,说这株条太细,她根本就没能做梦,让刘彻不要小气,这点灵草怎么够呢?

刘彻果然将那株草又分了一半过来。

阿娇再次夜梦,就算是梦见项云黩,也是好的。

她每夜去每夜都与项云黩勾缠一夜,天一亮才会再回大汉,阿娇心满意足,告诉项云黩,等她回去。

可项云黩却以为这终究不过是梦罢了,但余生能够天天梦见她,也就满足了。

这天阿娇换上红纱衣,足系金丝铃,又一次入了项云黩的梦,天色将亮,她还在回味梦中,面色嫣红,眉含春意,眼中一片春水。

懒洋洋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个绝不想见的人。

刘彻目光中满是寒意,那目光是阿娇从未见过的,他甚至还笑了一声,凑到阿娇的脸边,问她:“你在叫谁?”

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用寒人肝胆的声音问她:“你梦见了谁?”

看阿娇细喘微微的模样,就知道她刚刚梦见了什么,她到销魂处,脱口而出,喊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阿娇才沉浸在极乐的余韵中,连瞪人都含着媚意,她一脚踹在刘彻的脸上,对他道:“反正不是你。”

第148章 阿娇今天离宫了吗?

阿娇揉着下巴,她对刘彻连愤怒这种感情也没有了,目光中没有半点波澜,重复了一句:“反正,不是你。”

她的冷淡把刘彻还未掀起的狂怒给浇熄了,他森然地看着阿娇,脸色从未这么阴沉过,看向阿娇的目光聚起杀意。

他目光锁着阿娇不肯放,阿娇也毫不示弱,后宫中没有哪个女人敢用这样的目光回击他。

楚服虽然跪在榻前,但她身子微微抬起,准备好了替阿娇抵挡天子的怒火。

但刘彻什么也没有做,他往后退了一步,大袖一甩,最后看了阿娇一眼,离开了椒房殿。

殿中宫人尽皆虚软,楚服半身靠在榻边,她看向阿娇,就见阿娇揉了揉眼睛,对她璨然一笑:“我眼睛都瞪酸啦。”

楚服一点也笑不出来,她抖着嘴唇:“娘娘,这如何是好?”

阿娇拍拍巴掌,对着宫人们道:“备香汤,我要沐浴。”

宫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她刚刚赤手拔了虎须,阿娇说完又躺倒,她身上酸软无力,薄汗浸透了纱衫,累得很呢。

没一会儿香汤备下了,阿娇滑进水中。

楚服守在她身边:“娘娘,咱们总要想个说辞才好。”

她替阿娇想了一段,就把这事推给怀梦草,就说是因为怀梦草的缘故,才会夜里梦见去了仙山,与金甲神人相合,金甲神人还长着一张刘彻的脸。

楚服绞尽脑汁,阿娇连听都没听完,伸了一双玉臂,鞠起一捧水,洒在身上,懒洋洋道:“我不耐烦哄他,替我取铜镜来,下巴肯定叫他捏红了。”

楚服取来镜子,看阿娇仔细照着脸,叹一口气:“娘娘,您总该给陛下一个台阶下。”

太皇太后还在,陛下是乐于下这个台阶的,不如就此揭过,真等到太皇太后没了,被晾起来的就会是娘娘了。

阿娇一个字都没说,从此椒房冷落。

刘彻妒火中烧,牢牢记得阿娇梦中呓语。

“项云黩”,三个字咬在嘴里恨不得嚼碎了,他秘密让人去查,宫中也好,勋贵之家也好,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男人。

探子们接到命令,把长安城翻了个遍。

自然是找不到的,回报给刘彻,刘彻阴沉着脸,沉声道:“罢了。”

暂时罢了,要细查也有办法,只要究查这些年来出入椒房的人员便行,可碍于太皇太后的颜面,他暂且按下,只是派人严密监视椒房殿。

阿娇还以为刘彻势必要发怒的,可没想到,他一声都没吭,既没让王太后知道,也没有惊动太皇太后。

他只是不再踏足椒房殿了。

原来他就算宠幸美人,也不会全然拂了阿娇的面子,对椒房殿多有赏赐,如今不仅不再赏赐,还把卫子夫也给冷落了。

刘彻觉得她这是知情不报。

他不会直接问卫子夫,在阿娇的殿中,可曾见过男人,但他疑心一起,迁怒了卫子夫。

偏偏卫子夫还真不知道项云黩,她受了刘彻几次试探,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还不如帝王心意,越发谨小慎微起来。

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可能直接就被发落了。

阿娇可不管这些事,太皇太后病重,她日夜陪在外祖母的身边,片刻不离,侍候汤药,穿衣梳头,事事亲历亲为。

太皇太后实在是病得沉重了,王太皇来看她的时候越来越多。

脸上的得色也越来越重,她宫中甚至还有传言传出来,说阿娇如此尽心的侍奉太皇太后,是怕太皇太后一去,再也没人给她撑腰了。

这些话阿娇听了,但一个字也没有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