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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70)+番外

白二太太看了看项云黩,看他这模样并不像什么道士高人,但他冷脸站在那儿,十分具有说服力,在场的也无人反对,她点点头:“各位都很辛劳了,既然这宅子再不会出什么事了,原来我说的都算数。”

白家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几个没办什么事,只算了一些辛苦费用。

哑吧的身上有伤,后背道道指甲痕,一戳戳出了个血洞,已经被和尚送到了医院里,他那一份,就再多些医药费。

轮到项云黩和阿娇,项云黩摇摇头:“不需要,这是我职责所在。”

只有阿娇知道他说是真话,却让白二太太更多几分敬意,她客客气气说道:“这是应当的,项先生远道而来,车马费总要收下。”

项云黩依旧不收,告诉她说:“谢娉芝死后不能入白家族谱,是她的怨恨之一,无人收尸是怨恨之二,她的魂魄不在了,是不是要顺她的心愿立坟,你们自己看着办。”

白老太太再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也一样犯下罪孽,替谢娉芝立坟,圆了她的心愿,了却她的怨恨,也能让白老太太在阴司中少受些责罚。

“至于白老太太,她希望能跟她的女儿白怀蓁葬在一起,催促你们赶紧把画像放到她灵前。”

这是两人入进黄泉这前最后想说的话,项云黩不管两个女人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恩怨,一五一十,告诉了白二太太。

这其中有些事是白老太太生前就吩咐过的,大家都知道上头还有个长姐,养到五岁就因病去世了,母亲一直留着她小时候的相片,每一年都要请人画一幅小像,和全家福摆在一起。

这次老太太觉得自己时候到了,让人把自己和女儿画在一幅画上,让家人以前就供奉这幅画。

白二太太点点头:“画像正要摆上。”

白二太太一听就让人把画像取了出来,是一帧小像,画得极为精致。

画中白老太太还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白怀蓁穿着花蝶粉袄裙,在母亲的身边玩耍,用色柔和,人物一个慈爱,一个活泼,倾注了白老太太的爱女之情。

白二太太把这画供到了灵前,给母亲烧了一柱香,告诉她已经圆了她的遗愿,至于白家那位二姨奶奶的事,还得跟家人商量。

白二太太看项云黩是真有本事,还给他加了价,项云黩怎么也不肯收钱,钱二替他肉疼的不得了,想让阿娇劝劝项云黩。

“项队长这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白家一出手就是这个数儿,够他干上五六年的,这钱干嘛不收!”钱二恨不得那钱是给他的,咧着嘴心疼。

阿娇一下抓住了重点,她问:“项云黩,很穷的吗?”

钱二想了想:“反正不富裕,我估摸着那点死工资要想在江城买套房,那得花上个二三十年吧。”

阿娇瞪圆了眼睛,满脸震惊,原来项云黩这么穷!

这么穷的项云黩最后也没收白二太太的钱,他也不肯留下联系方式,跟白二太太告辞,带着阿娇这个小捣蛋回家,想在路上好好教育她一下。

白少爷上前来,拦住阿娇:“陈小姐,我们互换一个联系方式?”

项云黩的目光在白少爷身上走了一圈,油头粉面,不像好人,伸手搭在阿娇的肩上:“不行。”

……

白少爷刚想说有你什么事儿,白二太太的目光就扫视过来,他又去看钱二,想从钱二那里要到阿娇的联系方式。

项云黩淡淡看了钱二一眼,钱二赶紧低头,给再多钱,他也不敢呐。

阿娇全没所谓,她紧紧挽住项云黩的胳膊,仰着小脸继续卖乖:“项云黩,你别怕,我有钱,以后我来养活你。”

第52章 阿娇今天什么味?

项云黩顶着白少爷微妙的目光笑了,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拍了拍阿娇的头:“走了,回家。”

阿娇赶紧跟在项云黩身后,走了几步偷偷回头跟钱二打手势。

钱二点头哈腰:懂的,懂的,小姑奶奶请放心。

回头他就又去找白二太太了,项先生那份不要,陈小姐那份是要的,钱二十分肉疼那笔钱,但打死他,他也不敢作主替项云黩把钱收下。

钱二在白二太太面前还要摆一摆高人的架子,把项云黩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他是虚怀若谷,淡泊名利,大隐隐于市,是个不通过他钱二,就联系不着的高人。

白二太太笑一笑,就把钱二就当成是个中间人,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要多麻烦钱先生。”

多个朋友多条路,白家在江城广有产业,总有需要这些能人的时候。

既然项云黩的那份没要,白二太太就把钱均出来给了阿娇,还客客气气多给了钱二一份车马茶水钱。

钱二也乐呵呵的,知道这生意还得做,也不能一口把人吃绝了,一个字也不提他那块倒霉的八卦镜。

白少爷还想问钱二要阿娇联系方式,钱二看他一眼:“白少爷,可不是我说话难听,我那位姑奶奶,那可是能刀劈女鬼的,您在外头干什么,只要她想,她都能知道,您这胆儿啊……忒大。”

白少爷一听,脸色从向往变成遗憾,漂亮是真漂亮,可不好惹也是真的不好惹。

钱二这时候得罪谁那也不敢得罪世外高人项云黩,反正钱也拿到了,甩个脸色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塞张名片给白少爷,让他介绍介绍生意。

阿娇坐在车上,偷偷去看项云黩的神色,看他也不像是特别生气的样子,揉着肚子说:“我好饿呀。”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就吃了两根棒棒糖,整个鬼都快饿晕了。

白二太太是要设席请他们几位“大师”吃饭的,可谁也不想在白宅久留了,纷纷拿钱走路。

阿娇倒是想吃,可白家在丧中,都是吃素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吃素,还不如回江城,她请项云黩吃饭。

阿娇还没忘记她的卖乖大业,誓要让项云黩想不起她干的坏事,问他:“你饿不饿呀?你想吃什么呀?”

项云黩一言不发,阿娇咬咬嘴唇,没话找话说:“你说白家会不会给玉堂春立坟啊?”

项云黩这下回答她了:“我不知道。”

他也并不关心,他的职责是把她们送入黄泉,白家能替玉堂春立坟是最好,但白老太太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她杀了她的丈夫白博涵,一样要付出代价。

至于白老太太动这个手脚,她的儿子们知不知道,现在也没办法知道,但等他们死后,也一样有阴司判官定他们的罪。

阿娇连续两次主动跟项云黩说话,他都这么硬绑绑的,她也生气了,把头一扭,看向窗外,嘴巴都噘起来。

项云黩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四面都是田野山峦,阳光透过树影投进车窗玻璃,项云黩趁她扭过头,用余光偷看她。

少女好看的眉毛皱起,嘴巴紧紧抿着,是在认真跟他生气了。

不料才看她一眼,阿娇便猛然回头,抓住了他的视线。

项云黩正觉狼狈,阿娇满肚子忿忿,她急巴巴的说:“我考了第一名,你怎么不带我去游乐园!要不是我,你就留下来给女鬼当新郎倌了!”

虽然第一名是作弊来的,在幻境中看到的也不是真的,她看见的那会儿,项云黩早就不在幻境里了。

但阿娇就是理直气壮,有理有据,说完了气哼哼盯着项云黩,委屈巴巴的抽鼻子:“我还这么饿!”

眼睛一眨委屈的要哭,她都饿坏了,自从还阳当人,还没饿得这么久过。

……

树影从玻璃上浮过去,就像从她头顶上浮过去,项云黩喉结微动,叹了口气:“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了。”阿娇嘟囔着,项云黩主动认错,她就又高兴起来,低头在她的小背包里掏啊掏,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

最后找出来一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