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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84)+番外

项云黩猛冲让前,一把抽出桃木剑,剑身上全是粘液,对准怪物张开呼嚎的嘴,一下扎了进去。

妖怪竟还不死,口中突作人语:“快来帮我!”

外头还有一个鬼物,但它迟迟没有过来帮手。

“蚯蚓”气得扭动身体飞出门去,桃木剑在它身体里不断冲撞,它嘴巴一张,那把剑从它第二张嘴里掉落出来。

它的同伴不仅没有帮它,还从墙壁中伸出一只手来,把它拎了起来,铁爪似的手将“蚯蚓精”举起,两手一扯,整根掰断。

对阿娇道:“小妖无知,不知是留仙宫的仙姑,竟敢在仙姑面前造次,还请仙姑在娘娘面前遮掩一二。”

“人是不是你们杀的?”虽然不知道这妖怪为何突然恭敬,但项云黩难得遇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妖怪,赶紧发问。

“不敢不敢,我们只是收人魂三尸。”反正也是余下没用的边角料,吃了就吃了,说完隐身遁走,带走了“蚯蚓精”的尸体,还余下了一包东西。

阿娇挠挠脸,她什么时候成了留仙宫的仙姑?

钱二刚刚还能站得起来,跑得飞快,那东西一走,他立刻坐在地上,眼睛看着地上那枝桃花枝条,指着已经枯死的枝条说:“这……这是不是保了咱们的命?”

第62章 阿娇今天长大了吗?

钱二一指,阿娇才看见地上落着的桃花枝,刚刚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把它也带了出来。

鬼物既不害怕项云黩的鬼差身份,也不害怕阿娇的手中风漩,却害怕一根桃枝,它客客气气的退走,走之前还把那个吃人残魂的同伴从头掰成两截。

光是这一下,项云黩和阿娇就做不到,若是硬拼不一定就打不过它们,但会有一番苦战,不能这么干脆利落。

桃花枝条已经枯败,变回那截线香,刚刚还开的纷纷艳艳的桃花,一朵都没有留下。

鬼怪把拥有这枝桃花的阿娇当成了留仙宫的人,恭恭敬敬称呼阿娇作仙姑,还留下一个袋子。

项云黩走过去察看,阿娇一把捉住他的手:“不能碰!”

人死成鬼,但到底是当过人的,三魂俱在就有七情六欲,但妖不同,妖的行事难以估量,谁知道那鬼物会留下些什么东西。

钱二本来站在项云黩和阿娇的身后,这时候动动鼻子,不等项云黩打开袋子,他就伸了手,斩钉截铁的说:“是钱!”

他闻到钱的味道了。

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是满满一大包的钱,除了钱还有许多珠宝。

这个妖怪不仅杀了同伴,还留下钱财,希望阿娇这位“仙姑”能够网开一面。

阿娇眨眨眼,心中感慨果然是受了封的郡君娘娘,就跟城隍老爷一般厉害。

项云黩皱着眉头,这钱恐怕不是什么好来路,是绝不能收下的,他看看阿娇,见她眼睛里是纯然的好奇,并没有因为财帛动心,他轻笑了一下,低语道:“这些要上缴。”

“嗯”阿娇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她还在感慨鬼修成仙竟然有这样的威慑力,与城隍也不遑多让,就见虚空之中一根金芒落在掌心。

这一次的金光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明亮,几乎就在金光与她身体融合的一瞬间,阿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增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原来不是一句虚言。

阿娇不由畅想,那位留仙娘娘这么厉害,如果她也攒功德修成地仙,是不是也能这样的这样厉害了?

项云黩看向邢斐,还以为她身上的死气会就此消退,那鬼物已经死了,不能再伤害她了。

但邢斐身上那浓重到化为黑雾的死气只是淡了一些,并没有全部消散。

项云黩眉头紧皱:“你没事吧?”

邢斐白着脸摇摇头,她躲过一劫,但她被吓坏了,正在努力消化这件事。

如果这样都无法消散死气,那要如何才能延长阿娇的阳寿。

几个人各怀心事,只有钱二跌坐到沙发上,这么一大袋的钱呀,见者有份,就地分赃多好啊!

他哭丧着脸,刚刚那几下,桃木剑也没了,玉佛牌也给摔碎了,扯着嗓子喊了大半天,现在他是喉咙也疼肉也疼。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阿娇多了功德十分高兴,看钱二的样子啧一声:“出息。”

钱二耳朵一动,每每小姑奶奶这样说他,那就是要给他好东西了,他刚刚那几下也确实有表演的成份,但他保证其中一半是真情实感的。

钱二算了算,这小姑奶奶的钱快花完了,卖金饼的钱和白家给的钱加起来不算少了,可也架不住这位姑奶奶这么花,她一卖东西一接活,他都有抽成。

项云黩脸上一点高兴的神情都没有,他看了看钱二:“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事了,你休息吧。”

钱二看着满袋子的钱一脸纠结:“我……我能不能抱着这钱睡一晚,我也沾沾财气。”

项云黩和邢斐无言的看着他。

阿娇吓唬他说:“行啊,要是你不怕这钱上有妖气的话。”

钱二瞬间老老实实安安份份,古佛不动心,古井不起波澜,去收拾他的床铺了。

“这钱要马上上缴。”他们编的那套话漏洞百出,实在有太多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了,这一袋钱可能会让整个故事编得圆一点儿。

项云黩牵着阿娇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拉着她回了主卧室,走的时候对邢斐说:“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回警局。”

邢斐在项云黩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阿娇欢天喜地蹦蹦跳跳的背影,和项云黩默默守护的姿态,她连“谢谢”都含在嘴里说不出来。

钱二继续铺他的地铺,一看邢斐这个样子,知道她那是动了心了。

他嘿一声:“妹妹,听老哥哥一句劝,项队长他吧,虽然长得一付薄情相,但其实这种人要是动了心,那是最要命的,千秋万代四海列国也就认准那一个了。”

钱二最近戏是不敢听了,开始听说书,现成的句子张嘴就来,越说越觉得自己虽然是个只拥有露水姻缘的下下签男人,但他见多识广啊。

“你要在他身上动心思,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看看那眼神……那叫一个……”

钱二还有一句“死心塌地”没说出来呢,次卧室的门“乓”一声关上了,邢斐甩了钱二一脸,门差点撞上他的鼻梁骨。

钱二也不恼,缩回他的地铺,把警报器攥在手心里,又拿出一张符,糊了点口水,“啪”一下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项云黩拉着阿娇回了卧室,想起他刚刚在这张床上都做了些什么,心里升起浓生的罪恶感,他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阿娇,就见阿娇也怔住了。

她盯着那张能睡四五人的大床,头埋得低低的,小而薄的耳垂红得发亮。

阿娇想起来她刚刚干了什么了,她勾引了项云黩,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她悄悄抬起头来,飞快瞥了一眼项云黩的下巴,那里还有一个圆溜溜的牙印,这就是她干坏事的最大证明。

项云黩知道她在偷看他,她怔怔站着,目光盯着脚尖,手足无措。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项云黩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这样冲动了,好像突然间热血上脑,情欲冲昏了理智。

感官的快乐和刺激被无限制放大,心里只一个声音,就是“要她”,如果不是那个人皮鬼打断,他可能已经干下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此刻理智占据上风,项云黩万分自责,那不是不美妙,但那不应该,不管是不是她主动的,他都是更有自制力的那一个,有责任引导她制止她。

他先道歉,艰涩地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

阿娇刚刚还小脸皱巴巴的,听见项云黩道歉,一下子火冒三丈高,猛得一回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不认帐!”

急得语调都变了,眼睛因为怒火格外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