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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104)+番外

香桃道:“奴婢也没有见过。”

那人瞧着面生,怀中鼓鼓囊囊的,好像是装了一大笔银子。宁暖顺着她们走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江云兰的屋子。

她进了屋子,便不由得问道:“娘,春桃是带着谁来见您了?”

江云兰一惊,立刻道;“阿暖,你怎么来了?”

“娘给我的账本看完了,我来还给娘。”宁暖说:“娘,你还没有和我说呢,那人是谁?”

“阿暖,你不用在意,不过是个普通人。娘找她办了点事情,如今事情已经办完了,不过是一桩小事。”江云兰顿了顿,似乎生怕她追问,又补充道:“你爹也知道的。”

宁暖没有在意,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过几天,哥哥就要出发去青州了,哥哥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提起这个,江云兰又担忧了起来:“你哥哥也真是的,好端端的,非要去和安王合作,还要去青州那么偏远的地方,我可是听说了,那里穷山恶水,听说还有山匪呢,你哥哥去了那儿,要是出了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安王殿下说了,他会派人保护哥哥的。”

江云兰愤愤,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小声嘀咕道:“你哥哥也真是,和谁不好,偏偏要和安王,难道还没有在安王身上吃够苦头,连安王的话也信,若是以后他被安王坑了,我可不会帮他……”

宁暖听着,也没有说什么。

她心中道:可哥哥将事情说了以后,也没见得爹爹和娘亲拦呀?

或许是拦过了,不然哥哥脸上的伤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好,可最后爹爹和娘亲还是同意了,想来也是赞同了这件事情。

宁暖只是好奇,他们究竟瞒了自己什么事情。

旁的不说,为何偏偏对安王的态度这般奇怪,反复无常?

第70章

宁暖知道家中三人瞒着她什么,偶尔有什么事情发生,哥哥就会和爹娘在书房里小声讨论,从来都不会叫上她,而这些事情,又大多数是和安王有关。

平日里,宁家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江云兰都不会瞒着她,唯独涉及安王时,除了叮嘱她要离安王远一些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告诉她。就连这次宁朗的事情,也是她特地去找了安王,才知道前因后果。宁朗为了去青州,虽然将他与安王合作的事情和家里人说了,可说的时候,也避开了宁暖,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宁彦亭和江云兰清楚,而除去安王给她说的,宁暖也只知道他与安王有了合作,直到近日,宁朗马上就要离开了,三人才和她透露了剩下那些。

若说三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宁暖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个稀奇古怪的梦了。

可要是只因为梦的话,他们对待安王的态度未免太过激进,好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只是他们不说,要瞒着她,宁暖也就不刨根问底,非要问出个什么结果。

因着宁朗要去青州的缘故,宁家难免和安王的来往多了一些。安王身边的小厮汪全时常跑到宁家来,来时笑眯眯,又是帮安王给宁朗带话,也没忘记捎一些东西过来,要么是宁暖喜欢的吃食,要么就是一些孤本残卷,他也不是给宁暖,而是给宁朗。

可安王的意思,宁彦亭和江云兰哪里有不明白的?汪全每回过来,都得不到什么好脸色,而宁朗更不客气,安王和汪全都没有明说,他也只当自己不知道,吃食全都自己一个人吞了,孤本残卷转手借给了祝寒山,连让宁暖看一眼都不给。

虽然宁暖看不到,可她身边还有香桃这个大嘴巴,汪全每来一次,香桃便转告一回,因着如此,安王每回送了东西过来,宁暖也都清楚。她听得多了,又听那些稀罕难寻的孤本残卷都被宁朗转借给了祝寒山,心中甚至还生出了几分酸涩。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便到了宁朗出发的日子。那天书院不上课,祝寒山本来是要赶着回家做农活,这日也特地来了,和宁家人一块儿送宁朗。

江云兰给他准备了许多东西,将马车塞得满当当,尽管先前口中嫌弃,眼看着宁朗要离家了,她心底也生出许多不舍,临行前还拉着宁朗的手不停叮嘱道:“你到了青州,千万要小心一些,有安王的人在,凡事别冲在前头,要是遇到了山匪之流,也切记要躲在后头,你身手不行,运气也不好,千万别逞强。”

宁朗连连应下,等着三人依次叮嘱完了,他才道宁暖面前,郑重地道:“阿暖,哥哥走了,以后家里头就得靠你了。”

“哥哥放心,我知道的。”

“还有祝寒山,你哥哥我就剩这么一个朋友了,你帮我多看着点他。”宁朗看了祝寒山一眼,见他正帮着轻点行李数量,这才又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小声道:“他这人固执的很,你帮我多看着他,还有他奶奶,他奶奶身体不好,平日他都待在书院里,七天才能回去一趟,他奶奶一个人待在家里头,要是出了事一时也顾不上,你有空帮我多看着一些。”

“放心吧,哥哥,我都知道的。”

“那就好。”宁朗长舒一口气:“阿暖你做事,我一向是最放心的。”

青松催了催,宁朗这才不舍地和她道别,坐上了去青州的马车。安王的人在十里之外等着接应,他此次出城,用得还是游学的借口。

看着那几辆马车越驶越远,直到什么也瞧不见了,众人才往回走。祝寒山急着回家,匆匆和他们道别,很快也走了。

在祝寒山走了以后,宁暖便察觉到好像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知从何而来,可她看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瞧见。直到进了宁府,那道视线这才消失。

宁朗一走,整个宁府好像都安静了下来。他走了好多天以后,老夫人才察觉到这件事情,特地将江云兰叫了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

江云兰也用出门游学的借口搪塞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着,反倒是有些不悦:“他一向学问不行,如今好不容易才学好了一些,你们又放他出门,若是又和什么朋友来往,惹上了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岂不给我们宁家丢脸?”

江云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夫人说的可是三弟?”

老夫人一噎,气得脸色胀红。

最近宁家两兄弟日子过的都不太平。

先是宁彦海也出了事,腆着脸求上门来找宁彦亭帮忙,宁彦亭倒是听了他求助的事,听完以后,就毫不客气地将他轰了出去。原来宁彦海又管不住下身,先前被葫芦巷子里的暗娼仙人跳,如今又被花楼里的某个姑娘惦记上,设计要做他的姨娘,宁彦海哪里敢答应,就连忙过来找宁彦亭求助,只是宁彦亭不愿意帮忙,因此现在三房乱作一团,可丢尽了脸。

小儿子可是老夫人的心尖尖,听闻大儿子不帮忙,她也气了一回,又将宁彦亭叫过来怒骂了一通,可宁彦亭油盐不进,她一个处在深宅的老太太也无能为力,只能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贴补一些,让小儿子渡过难关。如今被江云兰顶了一句,老太太如何不心疼?

更别说还有宁彦文。

说起二房的事情,还要牵扯到大皇子。

从云山寺回来以后,楚斐特地进了宫一趟,将一个差事甩了出去,那差事表面上是个小差事,可却能和兵部尚书薛功礼拉好关系,听着他偷懒不愿意做,几位皇子还在心中偷笑,明里暗里过了招,最后让大皇子抢了过去。

大皇子自然也以为那是一件小差事,可为了能拉拢兵部尚书,他自然也高兴都不行,本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谁知道越查越深,后来竟牵扯出了一桩牵连甚广的贪污案。事情也上辈子那样发展,上辈子有一个官员畏罪自杀,这辈子也是如此,一时人心惶惶,皇上更是将大皇子骂的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