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107)+番外

香桃连忙跟了上去。

宁暖走到宁朗屋子里,果然见上面多了一封信,一封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另一封则署名了要给她。

宁暖先将没有姓名的信拆了,从头飞快的看了一遍,见上面没说哥哥遇到什么危险,这才长舒一口气,她将信交给香桃,让香桃去送给江云兰,自己则又坐了下来,将另一封署了名字的信封打开了。

刚开始,安王时常会在宁朗的消息之中夹一页纸,上面写满了他絮絮叨叨的念叨,宁暖不是交给了爹娘,就是直接烧了,后来楚斐念叨的越来越多,一页纸写不下,干脆直接写信给她。

宁暖一开始并不愿意看,可楚斐也不在意,依旧每回都记着,信封也是越来越厚,连宁暖一开始不在意,后来也渐渐变得好奇了起来。

这回,汪全刚拉着冰送回去,他便立刻在信里头写了冰的事情,还说他王府里头已经有了冰,那车是特地给宁暖留的,谁知道江云兰又忽然做了一个玉席,让他特地留的冰也没了用处,楚斐怨念不已,更是扼腕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玉席这回事。

宁暖从前哪见过他这副模样?

她见过的安王,要么自信,要么是死皮赖脸,而信中絮絮叨叨的模样,宁暖从未见过,闲来日常都能写上满满好几页的纸,如同春日枝头上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拆他的信反倒成为了宁暖平日里头的乐子之一。

楚斐刚开始可没这么多话,他还自持要在宁暖面前维持稳重的模样,写信时也是言简意赅,后来知道宁暖不愿意看信,话就多了起来,也不像从前那样为了一句话要反复斟酌好几遍,什么好的坏的全写了上去,全当做是写了私密的书记。谁知道宁暖收得多了,竟然又看了起来,将他的诸多复杂心理全都看了进去。

若是让楚斐知道,知道自己在宁暖心中的稳重形象没了,恐怕是恨不得一头撞在安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宁暖将信从头到尾都看了,这才将信丢进了火盆里,拿一个火折子点燃,很快信纸便燃成了灰烬。

香桃去而复返,“小姐,夫人喊您过去呢。”

宁暖理了理衣服,起身往外走去。

她走到江云兰院子里时,江云兰正在看着几本账册在看,一见她过来,立刻眼睛一亮,将账册推到一边,急忙过来拉她。

“阿暖,娘最近数着日子,才发现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江云兰说:“今年咱们宁家就只有咱们三人,老夫人定然是不愿意出来的,你哥哥又在青州赶不回来,恐怕是连你生辰都忘了,倒是委屈了你。”

“娘,这哪里有什么委屈的。”

江云兰道:“娘想好了,你这次生辰一定要大办,娘要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暖急忙拉了一下:“娘,你小声些。”

江云兰愣了一下,脸上的激动这才又淡了下来。

因着那个贪污案,当今圣上震怒,如今整个京城的官员都努力低调,日常改过得十分节俭,谁也不敢大肆奢华浪费,要是真要大操大办宁暖的生辰,恐怕宁彦亭就要被人参上一本。

她顿时失望:“阿暖,又委屈了你了。”

“娘,往年是如何过的,今年也那样过吧。”

“那可不行,怎么说也不能亏待了你。”江云兰道:“不能请人过来,娘就在咱家里偷偷的办,你哥哥赶不回来,我和你爹还在,咱们府里头也多的是人,定然不能让你的生辰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江云兰可怨念了。

她的阿暖的生辰在宁家办得不算好,甚至还没有宁晴的好,反倒是出嫁以后,到了安王府里头,那安王给阿暖过生辰的时候,动静可是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了,别提多热闹,安王府外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喜事。

她总不能还比不过安王吧?

可偏偏今年情况特殊,她再多主意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江云兰顿感委屈。

她抓着宁暖的手,郑重地道:“阿暖,你放心,娘定让你这次生辰过得高高兴兴的。”

见她兴致勃勃,宁暖只能应了。

而另一头,楚斐也琢磨起了这回事。

他将汪全叫来,问道:“宁姑娘不愿意见本王,宁府肯定也是不愿意让本王进门的,如今她还没有入王府,本王的礼物她也不愿意收,那本王该如何给她过生辰?”

汪全苦哈哈地道:“王爷,奴才也想不到。”

楚斐苦思冥想:“这第一回 给她过生辰,总不能太低调吧?”

“王爷,皇上可是看着呢,您要是一高调,明日御史就要上奏折告状,您的名声不想要了?”汪全提醒:“你在王府里头装了那么久,外人都知道您为百姓着想,为皇上分忧,带头过苦日子呢。”

楚斐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任重而道远。

第72章

宁暖生辰的日子不算是好,正是盛夏时分,不但天气燥热,让人懒洋洋的,连食欲也提不起来,甚至也还有诸多限制。

宁晴比她要晚几个月出生,等到她生辰的时候,不但天气转凉,甚至她还备受老夫人宠爱,每回到了她生辰时,得了老夫人的叮嘱,宁家上下都会大办特办。宁暖身为宁家嫡长女,每年生辰反倒没有她的热闹。

这回江云兰卯足了劲,还不到日子,便招呼下人开始置办东西。绫罗绸缎,珍珠宝石,一车一车的东西送到了宁府门口。

宁暖得了好几件新衣裳,还有诸多配套的首饰,可江云兰看来看去,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先前做的这些又被她摒弃,命人继续做新的。宁暖一向不注重这些,可看着一样一样送到面前来的东西,她摸着光凉的玉席,总觉得心底发虚。

“娘。”宁暖找了个空,连忙叫住了江云兰:“您也别太招摇,如今朝中所有大人家中都在学着勤俭,您这番动作要是招了谁的眼,到时候爹可就难做了。”

“阿暖,你放心,娘心里头都清楚。”江云兰拍了拍她的手,不甚在意地说:“这些东西算什么招摇,我也没经过其他人的手,是从自己铺子里头拿的,这刨去了中间差价,只算成本,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费银子。再说了,不过是几件衣裳首饰,你每月都有份例,比之其他人家,咱们家每月份例可不算多,你瞧着其他人家……”

说到这儿,江云兰压低声音,小声道:“别看如今京中所有人家都说着勤俭,可私底下,原来是什么日子,就过的什么日子,只是不能设宴,不能大操大办,只说那董夫人……董夫人出身世家,从小见到的都是好东西,外人都在说,董夫人穿上了麻布衣裳,过得清贫简朴,可她那麻布衣下面,可是件件价值千金,那些好料子娘都找不过来,这门一关,谁知道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宁暖蹙眉:“可别让外人抓住了把柄。”

“阿暖,你放心,娘可没让外人知道。”江云兰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再说了,如今咱们宁家才几个人要养活,我挣得银子不少,也没了那几人,我这银子不给你花,难道还要给外人花不成?如今我每月看着账本,只看着咱家里头的银子越来越多,你哥哥远在青州,花也花也花不出去,你爹还拿着他自己的俸禄,一月过去还剩下不少,娘可就指望着你了,而我不过是给你做几件衣裳,打几件首饰,你还尽想着给我省钱……”

眼看着她又要念叨起来,宁暖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娘,我知道了。”

江云兰这才满意。

宁家有多热闹,隔着一堵墙的二房三房自然也能发现一点动静。三房如今为了宁彦海的事情焦头烂额,而二房也因为大皇子愁云惨淡,只有宁晴时常往老夫人这边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宁暖身上的新衣裳新首饰,更是嫉妒不已。

宁晴酸溜溜的和老夫人说了一通,老夫人又将江云兰叫来,反而又被顶了一句。“我赚来的银子,给阿暖花又怎么了?要是她羡慕,回去让她娘赚去。”直将老夫人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