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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126)+番外

宁暖莞尔:“哥哥如今也不比堂哥差。”

“是了,他在那当山大王呢!”

江云兰忍不住想:这一个是未来的朝廷命官,一个是青州山头的土匪,哪里有可比性?

一想起这个,江云兰就更觉得胸闷气短。她忍不住多看了宁暖好几眼,这才又定下了心。

还好还好,她的阿暖厉害,可比那二房三房的蠢丫头都厉害太多了。

正如宁暖所说的那样,二房热闹过后,果然没有发作。所有人都对宁朔寄予了众望,打心底觉得他能考中功名,因而也盘算好了,只等着放榜以后,再替他出头。就连老夫人,从二房那儿回来了以后,也在心里头将宁家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数了又数,数着有什么能给自己心爱的孙子。

整个宁家里头,唯独只有刚回来的宁朔不习惯的很。

他一早就递了信回来,宁家早就已经知道了他要回来的消息,一早就准备着,直到进城以前,原先都是好的。

唯独进了城以后,他的书童驾着马车在宁府大门停下,他刚要下马车,却被妹妹拉了拉,宁晴满脸通红地告诉他,他们家已经不住在这儿了。

宁朔归家数次,还是头一回走了偏门。

不但如此,分家以后,二房住的地方变小,伺候的下人也变少了,他不过是两年未归,家里头的条件便骤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连屋子里头的东西摆设都好像比先前次了一些,更别说柜子里新制的衣裳。

就连疼爱他的老祖母,都是从隔壁来的。

宁朔浑身不自在地躺了一整晚,第二日,天不亮就起床温书,等外面的动静变多了,他才放下书,起身出门去。

在早膳时,他才总算是将家中的变化打听了个清楚。

原来是分家了。

宁朔温和地道:“好端端的,为何偏偏就分家了?奶奶也没有说什么吗?”

“大房闹着非要分家,说起来,这事情也要怪三弟。”二夫人叹气道:“他在外面惹了事,非要宁彦亭替他出头,结果你大伯被人打破了头,可算是被伤透了心,他伤还没好,就闹着要分家,他是宁家家主,他发了话,我们哪里能不同意?”

二夫人将自己在公账上瞒天过海、以及让整个宁家替宁晴出嫁妆的事情都略过不提,只将全部事情都推到了三房的头上。

宁朔听完,又问:“那奶奶呢?”

二夫人顿时心虚:“宁彦亭他……他说要将三弟送去报官,老夫人心疼三弟,自然不敢反对,只能接受了。”

宁朔点了点头,这才没有说什么。

他没有像宁晴一样,顺着二夫人的话骂大房一顿,只淡淡地道:“我这么就没回来,大哥一定想我的很,我去见见他。”

“哎呀,见什么,你可别去了。”二夫人说:“宁朗如今可不在宁家,早就出门去了。”

“他去哪儿了?”

“他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那日是大房所有人亲自将他送到了城门口,说是去外面求学,到如今也没回来。”二夫人嗤了一声,道:“说得好听,那宁朗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哪里不清楚?说是求学,不过是去外面游山玩水了,如今秋闱近在眼前,他还不回来,恐怕是连秋闱都不参加了。”

说到这儿,二夫人又高兴了起来:“我儿一定比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有出息多了,只要你在这次考中了功名,老夫人已经答应了我,为了你,肯定也会争一争,宁家的东西可都是你的,哪里能被大房那些人占去,如今他们抢走了,以后也得还回来。”

宁朔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他仍旧是出了门,带着自己从江州带回来的礼物,去隔壁宁府拜访去了。

宁彦亭不在家,是江云兰接待了他。江云兰收了礼物,也没有什么反应,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对他也没有太热络。

宁朔打听道:“我听我娘说,大哥出门去了,不知是去了哪里?”

江云兰顿时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已经两年未曾见到大哥,我们兄弟感情好,实在是想念的很。”宁朔淡淡笑道:“今日忽然听到大哥出门,心中着实吃了一惊,我问我娘,娘说她不清楚,便特地来问大伯母了。”

江云兰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也没有实话实说,只随口扯了一个小众的地名,说的还是对外的借口,只说宁朗游学去了。

宁朔听了,应下以后,便又将手边的礼物往她那边推了推:“这是侄儿从江州带回来的,其中还有给暖姐儿的……大伯母,暖姐儿在家吗?”

江云兰替宁暖收下,说:“她也出门去了。”

“既然如此,那侄儿也不打扰大伯母了。”宁朔起身告辞。

江云兰送他出了门,这才带着礼物去宁暖屋子里找宁暖。

“宁朔果然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江云兰说着,动手替她将礼物拆开,她口中嘟囔道:“这人礼数倒是周全的很。”

宁朔送来的东西可不止给宁暖的,还有给江云兰和宁彦亭的,他不知道宁朗不在家,因此也给宁朗准备了一份,都是从江州带回来的特产,的确是礼数周全。

宁暖皱着眉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堂兄何时与哥哥感情那么好了?”

“我哪里知道,他还说他惦记着你哥哥,特地来问我你哥哥去了哪里。”江云兰说:“他平日里不着家,与宁朗一年也碰不着几回,何时关系好过?”

宁暖也跟着摇头。

宁朗这人最是重视朋友,若是将人放在心上,口中就会不停的提他。不管是先前的安王也好,还是后来的祝寒山,即使是从前的狐朋狗友,宁暖都听他提起来好几回,这一次去了青州,偶尔寄信过来,不但在信里头问候家人,还时常问祝寒山的消息,生怕他们会忘了他的嘱托,忘记照料祝寒山。

宁暖记性好,可从小到大,也没听说宁朗口中提过多少次宁朔。

别说与宁朔关系好了,每回宁朔回家来,他的日子是最惨的。两人年纪差的不大,因此常常被拿出来比较,宁朔天资聪颖,人又勤奋,宁朗总是被比较的里外不是人,非但宁彦亭看着他叹气,连老夫人也不给他好脸色。

每次宁朔回家时,宁朗都要偷偷来找她抱怨。去年过年时堂哥没回来,宁朗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堂哥难道还是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宁暖皱起眉头,一时对宁朔也起了不一样的看法。

若是在从前,哪怕是远离了宁家,二房得势,最大的受益人也仍然是宁朔。以二婶婶的性子,定是会天天在宁朔面前念叨,这偌大宁家未来都是他的。就连老夫人也是这样想。

尽管平日里见不着,可宁暖也不觉得,她的这位堂哥是那种不慕名利的人。快到手了的东西忽然没了,谁能甘心?

“娘。”宁暖忽然问道:“堂哥回来,爹说什么了没有?”

“你爹?”江云兰愣了一下,倒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昨天宁彦亭回来后,她也将宁朔回来的事情与他说了,然后两人又不禁回想起了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原先的宁家还算是安稳,可就在宁朔考中了榜眼以后,二房趾高气昂,也是在这个时候,朝中开始动荡不安,宁家也出了许多事情。两人一回想起来,便忍不住想的多了,还为着自己的事情各自难过了许久,后来便将这件事情忘了。

可如今想想,当初宁家出事,就连宁彦亭也锒铛入狱,可最后得利的可是二房呀!

就她妯娌那个脑袋,能想出那么多主意?

江云兰愣了又愣,忽地反应过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结结巴巴地道:“等你爹回来,我再和他好好说说……”

当初宁彦亭替二房顶罪时,老夫人口中是如何说的?

他们大房只有一个不成器的败家子,整个宁家,也就只有二房的宁朔有出息,以后能撑起整个宁家,若是二弟出事了,以后宁朔如何在官场里头混下去。他们宁家,以后是要靠宁朔撑着,因此老夫人才逼着让宁彦亭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