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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130)+番外

宁晴昂起头,得意地哼了一声,骄傲的不得了,她看了宁暖一眼,又急匆匆地催促着宁朔快些回家。宁朔连连点头应了,没有反驳过一句。

两人往另一个宁家走去,马蹄声响起,宁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堂哥,你买这匹马,花了多少银子?”

两人脚步齐齐停下,朝着她看了过来。

宁暖说:“这匹马可得值不少银子吧?我哥哥先前也看中过一匹马,还不如堂兄身下这马好看,竟也要几百两,堂兄的马看着就精神,怕不是得要上千两银子?”

宁朔楞了一下,才道:“大哥不懂行情,恐怕是被马贩子骗了,我这马可没有上千两,是花了五百两银子。”

宁晴站在一旁,面上更是得意。

宁暖蹙起眉头,面露担忧:“堂哥可得谨慎一些,如今你们家不如以前,宁晴连买一套几十两的首饰都要犹豫,如今堂哥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可能给宁晴买不少首饰呢。”

两人齐齐一愣。

宁朔很快便反应过来,率先点头道:“暖姐儿说的是,是我疏忽了,回头就给晴儿多买几套首饰,好好补偿她。”

宁晴又得意了起来,昂起下巴冲着宁暖哼了一声,这才兴高采烈地跟着宁朔往家的方向走。

看着他们走远了,宁暖才侧过头问:“宁朔他何时有了营生?”

香桃想了想,说:“没有呀,小姐,奴婢从没听说过,堂少爷回来以后,不是在家中念书,就是出门和好友念书,奴婢可从来没听说过其他的。”

宁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那二叔二婶手里头银子倒还真不少。”

可有再多的银子,也不会这么舍得,让宁朔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她方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宁晴脸上也是一脸惊讶,想来她合适不清楚。

那宁朔的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姐?”香桃催促了一声:“夫人催着小姐出门走走,若只是在门口站一会儿就回去,夫人肯定会生气的。”

宁暖无奈地应了一声,抬脚往前走去。

……

祝寒山一路跑到了安王府门口,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平复了一番呼吸,才走上前,对王府门口守门的侍卫说:“劳烦大哥替我通报一下,在下祝寒山,是安王先前资助过的学生。”

他说着,手往怀中掏了掏,却掏了个空。祝寒山窘然,想起钱袋是被自己不小心忘在了书院里面。

好在王府侍卫也不是什么捧高踩低的人,听到他自报家门,很快便进去和汪全说了一声,没过多久,汪全便走了出来,热情地道:“祝公子,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来,我们王爷等着您呢。”

祝寒山连忙跟着他进去了。

楚斐正在书房里作画,见他来了,还稀奇地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祝寒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才踌躇地道:“草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过来,只是草民发觉了一件事情,想来想去,也只能告知王爷一声,不然无论如何都坐立难安……”

楚斐随口应道:“本王先前就和你说了,若是有什么麻烦,来和本王说就好。只是本王倒是奇怪的很,宁朗不在京城,可也找了宁家来护着你,你有事不去宁家,竟然来找本王?”

“此事……此事恐事关重大……”祝寒山面露犹豫。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若是不小心连累了宁家,他也无脸再去面对宁朗,思来想去,就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更厉害些的安王。

先前安王帮了他一次,他心想安王也是好说话的。

楚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才道:“说吧。”

祝寒山咬咬牙,将自己被人找上门请作文章的事情说了出来。

“作文章?”楚斐停下了笔。

祝寒山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让汪全转交给他。

楚斐展开,上面写着三个题目。

一个是祝寒山无意间瞥见的,另外两个是今日要来请他作文章的两人带来的。

“这是什么?”楚斐诧异:“你带着题目来考校本王?”

“并非如此。”祝寒山连忙道:“近日书院里的学生似乎有不少人都拿到了一套题目,只是最近草民并没有听说书院里有什么考试,思来想去,最近的一回似乎是……”他看了安王一眼,剩下的话也没有再说出口。

最近的是什么,就是秋闱了。

楚斐垂眸看了题目一眼,将纸折好,放到了怀里:“此事本王已经知晓,本王也会解决,你只要安心温书,莫要因为此事分心,等日后考中了状元,宁朗也会高兴。”

祝寒山松了一口气,提起自己的好友,面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他朝着楚斐作了一揖,这才离开。

汪全将人送出王府了才回来,他关上门,才紧张地道:“王爷,这……”

“本王心里有数。”楚斐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才秋闱,那些人也太着急了一些。”

这过了秋闱,还有春闱,过了春闱,也还有殿试,将题目泄给一群脑袋空空的人,等日后到了皇上面前,也照样原形毕露。

楚斐心里头将几个人都过了一圈,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有多缺银子,才心急到这种程度,连一场秋闱都等不了,还让他抓到了这样的把柄。

要是他不好好利用一番,可不就浪费了祝寒山特地将消息送上门来?

祝寒山可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帮手,可不能浪费了祝寒山一片心意,虽说这条大鱼他早就抓住了,可也得让祝寒山高兴不是?

楚斐心里头一乐,便吩咐道:“你去给祝寒山多送几条鱼过去,就说本王看他读书太辛苦,给他补脑子。”

汪全:“……”

第84章

二房是彻底热闹了起来。

宁暖待在屋子里不出去,都能听到从二房那边传来的动静。先是宁朔牵回来一匹马,那匹枣红大马可是出尽了风头,紧接着,宁朔也履行了他的话,给宁晴买了许多的首饰。

宁晴可是得意的不行,宁朔出手大方,可不像如今的二夫人那样扣扣索索,给她买的首饰件件都是价值不菲,让宁晴很是风光。她偶尔来找老夫人,还会借此到宁暖面前晃悠几次,似乎是借此在炫耀。

宁暖心里头只觉得好笑。

她看着宁晴,就像是忽然得到了捡到了漂亮羽毛的山鸡,将那些五彩斑斓的羽毛插到了身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瞧见。可外面的毛再好看,羽毛底下的身份也还是没变。

整个宁家,唯独也就只有老夫人高兴不已,高兴自己的孙子有了出息,她也得了宁朔送的礼物,得到了不说,还找机会冷嘲热讽了两句。

“我这些孙子孙女里头,也就只有朔儿最孝顺,哪怕是远在江州也还想着我,哪像是有些人,离了家以后连姓甚名谁也忘了,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捎来,哪里比得上朔儿半分。”老夫人阴阳怪气地提到了在青州的宁朗。

她这番话,分明是说给江云兰听。江云兰气急,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口中应道:“老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朗儿离家以后,可一直惦记着我们,到了青州之后,可是给我们寄了好多回东西了,老夫人偏疼老二家的,也别把我们朗儿做的事情当没发生过,老夫人说宁朔的好,难道就忘了朗儿上回听闻老夫人夜里睡得不好,特地从青州给您寄了安神的药回来?”

老夫人一噎。

提到了那副药,老夫人才是气得不行。

宁朗不知道在哪里得了一个药方子,说是安神的药,还寄了药材过来,都是青州那儿特产的,大夫看过了,效果是真的好,唯独煮出来的药汁臭的不行,哪怕是江云兰三人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也下不了口,众人推来推去,听闻老夫人又被气了一回,药就送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可把老夫人都喝怕了。

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高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