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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176)+番外

如今楚斐一想起来,便立刻动身,带着仆从们到了宁家隔壁的宅子里。

这个宅子虽然是装好了,可门上却没有挂上牌匾,楚是国姓,自然也不能轻易挂上,楚斐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空着。

江云兰瞧过,只当隔壁来了一户神秘的人家,她还派人送过礼,回礼倒都是好东西,只是主人家不愿意见客,也没有收到邀请他们的帖子。宁家守门的每日站在门口,也只瞧见过往来的下人,却不见主人家。

楚斐带着仆从们过来时,管家还有些不甘心:“如今府里头正忙,王爷马上就要迎娶宁姑娘过门,府中处处都是要收拾的地方,王爷就这样去了别处,不带着老奴……”

“左右也没有出京城,还有汪全陪着。”

管家只得放弃。

汪全却也纳闷:“宁姑娘马上就是王爷您的王妃了,您还要特地跑到宁府隔壁来,王爷您连这些日子也等不了?”

楚斐叹气:“若是可以,本王倒是想明日就八抬大轿将宁姑娘娶回来,连明日,本王也觉得远,你还要让本王再多等些日子,要这么久见不着宁姑娘,你岂不是在为难本王?”

汪全:“……”

汪全心道:若是让宁姑娘知道了王爷您特地搬到宁家隔壁,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小心宁姑娘恼羞成怒,直接退婚了。

只是这与皇家定了亲,哪能是想退就退的。汪全在心里头为他们王爷的不要脸叹了一口气,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是利索的很。

楚斐的位置选的巧,他爬上墙头,便能看见宁暖院子里的景色。只是他堂堂一个他王爷,白日去爬别人家的墙头,要是不小心让人瞧见了,可实在是丢人的很。楚斐便等到了晚上。

等上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时,他便挥退众人,自己飞身跳到了墙头,竖耳去听那边院子里的动静。汪全正在他院墙下,帮他守着,观察着四周有没有来人,满脸都是不忍直视,只觉得他们王爷就像是个登徒子。

宁暖屋中。

今日她跟着教养嬷嬷学了一日的礼仪,连片刻的喘息时间也没有,等到了晚上,才总算是有时间休息。香桃帮着她捏肩敲腿,心疼地道:“小姐要嫁给安王,可是要受不少苦头呢。”

“这算是什么苦头。”宁暖道:“不过是学些礼仪,等日后见着了其他人,若是没学好,岂不是还丢人了?”

香桃心中惴惴:“小姐嫁给了安王,以后可就是王妃了,若是奴婢给小姐丢人了,可怎么办才好……”

宁暖笑:“你只听我的,便不会出错。”

“往常夫人只让小姐学过如何管账,可王府里头,可比宁府里头深多了。”香桃担忧地道:“奴婢不担心小姐,只怕自己不小心连累了小姐……”

非但是宁暖要学,以后她就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香桃最近也在跟着江云兰身边的春桃姑娘学。只是她觉得自己实在蠢笨,再加上宁府不比王府,却是比宁暖还要不安。

“你不是向来和安王身边那小厮走的近?他跟了安王多年,定是比你懂得多一些。”

香桃恍然大悟,连忙将此事记下,只等着明日有空了,便去安王府里头找汪全,让他教自己一些。

宁暖捏过了肩膀,敲过了腿,才总算是觉得身上酸痛减少了一些。她让香桃停下,摸了摸肚子,发觉自己不小心吃多了点心,便站了起来,起身去院子里散步消食。

夜里头有些冷,香桃给她拿了一件白色狐裘。这狐裘也是安王送来的,皮子是上好的皮子,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说是回礼。如今他们的关系已不是从前,宁暖自然也收了。

她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腹中也不再饱胀,这才转身往屋子里走。宁暖走了两步,余光却好似瞥见一道黑影闪过,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许是眼睛适应了外头月光的缘故,又或者身旁香桃提着灯笼发出来的微弱暖光,竟是当真让她看清楚了。

只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院墙翻了下去,速度飞快,若不是宁暖发现的早,恐怕当真是错过了。

宁暖:“……”

她拉紧了身上的狐裘,侧过头低声问香桃:“隔壁的许家好像已经搬走了?”

“是呀,小姐。”香桃说:“好像已经搬来了新的人家,夫人还派人送过东西,那边也回了,好似是个大户,只是却没露过面,这门口也没挂出牌匾,问他们下人,也是闭口不答,倒是如今也不知道隔壁住了谁。”

宁暖:“……”

徐家的宅子可不算是小,若是要买,也要花一大笔银子。她又想起,先前隔壁宅子进进出出又是许多名贵物品,连原先好好的家具都特地换了最好的木料,又听主人家那么神秘,想来买下徐家宅子的,定也不是个普通人物。

只是好端端的,那人为何又趴在墙头,瞧那人刚才的模样,好似还是特地朝着她这边看。

宁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也不敢多想,便匆匆地带着香桃进了屋子。等关好了门,她又叮嘱香桃,让她去与家中护卫知会一声,近日要警惕一些,多派些人手过来。

刚知会完,又有小丫鬟在门口捡到了信,给她送了过来 。

近几日,安王送信的次数也变得频繁了许多,因着关系更亲了,信中语气也更加亲昵,好似也更加缠人了一些,从前宁暖一日能收到一封,近几日,一日就能收到好多封。

她拆开信,里头果然是絮絮叨叨说着家常,又说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她在外走动,要多穿一些,若是夜深了,就待在屋子里头,小心冻着了身体……宁暖看着看着,忽然挑了挑眉毛。

最近非但是楚斐给她写信,她也写过回信。与从前相比,不但是信多了,好似暗卫送信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一些?

暗卫个个工夫了得,能飞檐走壁,宁暖自然知道,他们送信用的也是什么轻功,自然也不能按寻常人的脚程来算。只是从安王府到宁府,到底隔了一段距离,平日里一来一回,加上写信的时间,少说也半柱香的时间……可她回想起近日,写信来回,中间好似也不过只隔了一盏茶的时间?

她平日里也不爱出门,尤其是天气冷了,就更不爱动弹,这事安王也是知道的,怎么又来提醒她,让她注意在外面走动别冻着了身体?

她也不过是方才点心吃得撑了,才想着走了两步……

宁暖忽然道:“香桃,拿纸笔来。”

香桃连忙给她拿来了。

宁暖几句写好了回信,放在院子门口,又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这次更快,还不等她翻过两页,安王的回信便来了。

“香桃,把我的狐裘拿来。”

香桃纳闷,可也按照她说的去做。

宁暖走出屋子,走到院墙底下,又指挥香桃搬来了梯子。她竟是半点也没有犹豫,自己直接攀着梯子爬了上去,香桃等丫鬟在底下看得紧张不已,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宁暖脑袋探出了院墙,果然能看见隔壁宅子里头,中间隔了一条道,可她也能看见隔壁宅子灯火通明,还有下人守在门口,显然,宅子的主人家就在里头。

宁暖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这才从扶着梯子爬了下来。

“小姐?”

“你明日再去打听打听,隔壁究竟住了谁?”宁暖吩咐道。

“是,小姐。”

宁暖也不知自己的举动有没有被人汇报给安王,只是第二日与楚斐通信时,却是没有再提到昨晚的事情。到了晚上,今夜天气更是不好,夜里头还下了一场雪,宁暖照旧吩咐香桃将自己的狐裘拿了过来,披上狐裘,抱着汤婆子,便走了出去。

“小姐,这屋子外头这么冷,您还出来干什么呀?”香桃说:“若是让安王殿下知道了,恐怕又要心疼了。”

宁暖不答,她在院子里绕了几圈,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墙头,当墙头又鬼鬼祟祟出现一个人影时,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瞧见,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当她走到院墙下,那身影好似担心自己被发现,缩着脑袋往墙后面躲,宁暖才冷不丁地出声:“安王殿下不在这儿,他也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