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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196)+番外

正巧,那边也发现了静和公主的消失,连忙派了人过来寻。静和公主只得起身回去,她朝着楚斐叮嘱了一番,让他一定要记得此事,这才依依不舍地牵着宫女的手回去。

等她回了皇后那儿,宁暖才开口道:“公主天真烂漫,知道的也不多。”

“当然,我知道,这后宫里头,我最喜欢的便是她了。”楚斐说:“也就只有她和我亲近些。”

宁暖垂眸。

楚斐又说:“她虽然是我侄女,却也不是我的孩子,真要说起来,哪里有自己的孩子,可爱,阿暖,你说是不是?”

“……”宁暖抬眼,悄悄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又无声地垂下了眼眸,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随着太后的出现,年宴也总算是开始了。

知道太后不喜欢自己,楚斐也识趣地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往太后和皇帝面前凑。他与宁暖坐在下面,面前是宫中的舞姬。那些舞姬个个年轻貌美,身段柔软,不少人看直了眼,唯独楚斐在认真地低头剔鱼刺。

他头一回伺候人,好不容易将一块鱼肉的刺剔干净,夹到宁暖碗中时,却是明显地长舒了一口气。

宁暖不禁笑道:“有香桃在,王爷也不必亲自动手。再说,我也不会被鱼刺卡到。”

“这哪能一样。”楚斐不禁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道:“事情无绝对,万一有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办?本王不亲自动手,哪能放心交给一个丫鬟?阿暖,你说是不是?”

宁暖轻笑,又轻声说:“王爷还要注意一些,旁人都看着王爷呢。”

楚斐朝四周看去。正如宁暖所说,周围有不少人偷偷摸摸打量着他,自然也将他方才剔鱼刺的动作收入眼中。有不少人眼底都带着震惊。

楚斐毫不在意地道:“那便让他们看去。”不过是被多看几眼,哪里有阿暖吃得高兴来得重要?

他说着,又夹起一块鱼肉,如临大敌一般,重新和它对付了起来。

宁暖也只好没有再说什么。

舞姬换了好几波,每个皇子也都到太后和皇帝面前讨好卖了乖,大家都填了肚子以后,众人才纷纷起身。太后年纪大了,早早便觉得累了,因而很快便起身带着宫女回了寝宫。而剩下众人则移驾御花园,宁暖和楚斐待了许久,才总算是要分开了。

她与女眷们站在一块儿,而楚斐也被其他皇子拉走。皇后对她的态度不算热切,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太子妃也如是,其他几个皇子妃互相看看,却是拿不定主意,正要试探时,静和公主却挤开众人,拉住了宁暖的手。

她等了一晚上,可总算是找着了机会,也顾不得皇后偷偷递来的视线,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了宁暖的身上。

太子妃率先笑道:“公主殿下可是头一回这般喜欢一个人。”

大皇子妃也应和道:“早先便听闻安王妃还得过慧真大师夸赞,那是慧真大师也亲口夸过的有福之人,方才我在宴上看到安王,安王眼中可只有安王妃一人,旁人谁也入不了安王的眼,如今就连慧真大师也这样喜欢安王妃,倒真如慧真大师所说,安王妃可实在是个有福之人。”

皇后面色淡淡。

静和公主昂起下巴,道:“谁让王妃婶婶长得最好看。”

众人一噎,瞅了瞅宁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哪怕是她们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安王妃的容貌的确是出众,安王便是尽挑了先皇与淑太妃的优势长,在皇族之中,无论哪个皇子都比不过他,而安王妃与他站在一块儿,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光彩压过了所有人。

凡是女人,都忍不住对容貌有些在意,在场众人也不例外。众人视线酸溜溜地在宁暖脸上扫过,心里头都有些羡慕。

宁暖状若没看见其他人的视线,轻声说:“听王爷说,皇后娘娘当年才是艳冠京城,在公主眼里,想来谁也不及皇后娘娘。”

静和公主立刻道:“母后自然是最好看的!”

皇后的唇角抿了抿,到底还是翘了起来。

众人便很快顺着静和公主的话提了当年皇后的风姿,话题又很快转移到了别处。

倒是几位皇妃记得关于书院的事情,还想要和宁暖搭话,试图借着安王对她的宠爱,让她能劝住安王。只是宁暖谁的话也不接,专心陪着静和公主,几位皇妃几次想要提起,都被她岔了过去,因而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找着机会。

而另一边,众皇子坐在一块儿,楚斐与皇帝坐在一起,手里头捏着玉杯,被暖风吹着,还有些昏昏欲睡。

他只听着这些人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插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又说起了明年春闱,直到听到祝寒山的名字,楚斐才总算是提起了一点精神。

“今年秋闱,是一个叫祝寒山的学生得了解元,听闻明年春闱,京城里的人也在说,会是这祝解元能得头筹,祝解元已经和薛家定下了亲事,这薛功礼,下手可真是快。”

“若说是动作快,到底还是不如皇叔快。”

楚斐眯起眼睛,朝说话的人看去,是大皇子。

大皇子说:“皇叔早前弄出了一个补助银,里头就有祝解元的名字。想来祝解元一定会记着皇叔的帮助,京城里头,可是有不少学生,都在说着皇叔的好。”

众人便纷纷朝着楚斐看去。

楚斐懒洋洋地道:“他一和薛家定了亲,便早早就将补助银还给了本王,如今可和本王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皇叔是雪中送炭,情谊自然不同。”

“本王也不过是惜才,那祝寒山家里头破的连衣服都打补丁,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不正好,他考上了解元,不论未来会如何,以后都是给皇兄效力。”楚斐朝着皇帝道:“我给皇兄送了这么大一个人才,皇兄也不感谢感谢我?”

皇帝无奈:“你又看中了什么?”

“臣弟瞧着,今年番邦进贡的那匣子宝石可实在稀罕的很,想讨来给臣弟的王妃做首饰。”楚斐笑嘻嘻地道:“皇兄不会连这点也不答应臣弟吧?”

皇帝从来不会再这点苛待他,自然是立刻应了。

他身旁的太监总管立刻将东西取来了,楚斐接来,让汪全收好,视线在在场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忽然叹气道:“实不相瞒,那书院的事情,也实在是愁人的很。”

众人眼睛一亮,立刻打起了精神,纷纷坐直身体朝他看了过去。

楚斐状若苦恼地道:“如今书院里的学生是不少,两个书院发展已久,本也不该我来操心,只是近日,我又发觉……”

几位皇子急切地道:“发觉什么?”

楚斐看了众人一眼,面上为难了一下,才说:“能进书院里头的学生,实则也已经都是考中了秀才,可能考中秀才,也已经很是不容易。还有更多人,因着家境贫寒,连学堂也读不起,像祝寒山这样的,甚至还有许多不如他的。”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三皇子试探道:“皇叔说的,不是青山书院,也不是白鹿书院?”

“自然不是。”楚斐说:“我心里有个打算,是想办个启蒙班。”

“启蒙班?”

“京郊许多农户,因着家境贫寒,连给孩子启蒙也做不到,哪怕是咬牙能供出一个,可也就只有一个而已。”楚斐唏嘘:“普天之下,还有许多人,连字也不认识,让我瞧了,实在是心疼的很。”

众人又互相看了看。

“照皇叔说的,这启蒙班,又要怎么办?”四皇子说:“那些农户连书院也上不起,这启蒙班的费用,自然也是出不起的。”

“正是。”楚斐颔首:“所以我在想,若是免除了他们的束脩,想来定能让那些人都能读书。”

“那皇叔又是如何打算的?”大皇子主动道:“若是皇叔缺银子,可别和侄儿客气。”

其他皇子也是这般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