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205)+番外

可要是他母妃的确和安王接触过呢?

身在皇宫之中,三皇子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例如皇帝和太后虽然宠爱安王,可也并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也许是旁观者清,尤其是出宫建府以后,他们几个都入了朝堂,他也看得清楚。许多次,分明是他们闯下了祸事,可他们的父皇都会找来安王为他们扛。若是真心宠爱,哪里会舍得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后和皇上也没有付出真心,许是安王也察觉了什么,才会被他母妃偶然的一个帮助感动,连一个小玩具都珍藏到了现在。虽然与他不亲近,可看在他母妃的份上,愿意伸手帮他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他也是利用安王而已。

与其让他的傻皇叔被其他人利用,难道不是将这好处留给自己更好?

三皇子很快便将心中原来还有几分的疑虑压了下来,很快便和安王建立起了合作的桥梁。

当宁暖得知以后,还沉默了许久。

楚斐道:“阿暖,你家里人一直待你好,所以你也许不明白。在皇宫里头,连孩童都知道不能随便与别人交心,哪怕是皇子,也是妃嫔固宠的工具,皇后待太子极好,可她也不是我的母妃。”

这皇宫里头,哪怕是再小的皇子,哪怕是一生下来便没了母亲的,到底也是有一个皇帝老爹在。他的皇兄为人如何,他是知道的,对所有孩子都不错,在他的那些侄子长大之前,都得到过皇兄的喜爱。

也就只有他,既没有母妃,也没有父皇。

若说皇家最不相信感情,可也最相信感情能牵扯住一个人。更别说他原先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如果不是被感情牵制,他哪里会毫无怨言的帮着自己那些侄子背了一个又一个的锅。

三皇子就是看到了他这般,才会相信他的说辞。

宁暖还是有些不明白。她平日里一点就通,可今日却是难得有些茫然,不明白三皇子为何这样快就相信了楚斐的话,而楚斐又这样笃定三皇子会相信。

如果不是朝夕相处,亲眼瞧见,哪里能随便信一个平日里就不熟的人?

哪怕是小时候受过一点恩惠,可这么多年了,这一点小小的恩惠也能记到现在?

安王毕竟是皇上的弟弟,不管背后如何,可面上装的却是好的,且不说静妃没有做过这样子的事情,哪怕是做了,也许也是为了讨好安王,讨好皇上,像她这样讨好的人肯定也不少,为何就静妃被这样记着?

宁暖可实在想不明白。

她从小也是受父母宠爱,兄长爱护,直到如今,江云兰和宁彦亭都是将她捧在手心,宁朗哪怕是去了青州,也时时惦记着她,还大老远给她寄过不少青州的东西。宁暖也是感受到了他们的关爱,这才努力的回馈他们的感情。她是重感情的人,可感情也分对象,例如宁晴这些,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却也是不会对她有半分心软,因为宁晴从来都没有真心实意对她好过。

看出她难得的迷惑,楚斐笑道:“阿暖,你瞧,哪怕是你觉得不合理,老三他还是相信了,你听我的便是了,再也没有比我更了解他们的人了。”

宁暖只好也不再提。

虽然她纳闷,可她也不得不承认,三皇子竟然当真是相信了楚斐。在楚斐这次示好以后,三皇子为表示感谢,也主动给他透露了一些自己时手中的牌。

三皇子低调多年,可在朝中也并非毫无建树,他在江州的势力甚至也超乎楚斐的想象,朝中有不少来自江州的官员,大半都是他的人,其中还有不少是中立派,还有些甚至是太子与大皇子正在拉拢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竟在背地里投靠了三皇子。

礼尚往来,楚斐也给他透露了一些关于太子和大皇子的事情。

他手中有着一些暗卫,那些暗卫之中有搜集情报十分厉害的,楚斐私底下便收集了不少关于这些皇子的事情,如今他挑挑拣拣,送了三皇子一些,用来示好,也让三皇子看出他的好处。

三皇子果然大为惊讶。

“皇叔,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手底下竟然有这些能人?难道连父皇也不知道?”

楚斐颔首。

三皇子目光探究。

楚斐便道:“为了保护自己,人总得在手里藏一些底牌。”

而如今为了三皇子,他可是连底牌都拿出来了。楚斐暗示。

三皇子果然明白了。

至于这些暗卫,与宁暖说起来的时候,楚斐却也解释的十分详细。

“你记不记得,我母妃以前和慧真大师交好过?”楚斐说:“我母妃入宫以前,曾有幸帮过慧真大师一个小忙,从此就和慧真大师熟了起来。我这些人手,也是大和尚先前帮我找来的,从前好似也是我母妃的人,直到我出宫建府,才交到我的手里,按照他的说法,是我母妃临终之前拜托他的事情。慧真大师叮嘱我,让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因着是我母妃的临终嘱托,我才没有和皇上与太后说。”

没成想,上辈子就是这些人护着,他才能从京城逃到云山寺。哪怕是最后还是没有逃过死劫,可他也不得不感激慧真大师一番。

如今看来,这却是他母妃留给他最后的保障。

楚斐说起来,却也是有些唏嘘。

“多亏了慧真大师。”宁暖庆幸道:“若不是王爷手中还藏着这些厉害的人物,恐怕王爷如今也难走许多。”

楚斐不禁点头。

他从小到大,慧真大师的确是帮了不少的忙。淑太妃去世时,他还尚在襁褓,什么事情也记不住,更不会说话,好在淑太妃机敏,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慧真大师,而慧真大师也记了这么多年,到如今都还站在他身后。

甚至是上辈子,直到最后一刻,哪怕是兵马围了云山寺,慧真大师也没有松口将他交出去,还是他自己走了出去,接过了那一杯毒酒。

……

二月初九,春闱第一场考试开始了。

这回祝寒山已经住在京城,甚至也不用宁家多帮忙,所有事情都被薛家揽了过去。

薛小姐紧张不已,也不管她还有没有嫁过去,每日,薛家的马车都会停在祝寒山住着的那个小院子门口,薛小姐每日都会带着补汤上门,比祝寒山这个考生还要更加紧张。

江云兰原先还想要帮忙,哪怕是帮不了祝寒山,在祝寒山忙碌时,帮忙照顾祝老夫人也是可以的。可薛小姐全都揽了过去,还特地多派了一个丫鬟来照看祝老夫人,把所有事情都处理的服服帖帖,让江云兰挑不出一点错处,也插不了手。

见薛小姐这么紧张,江云兰也只得放弃,回头便打趣薛夫人,让薛夫人无奈不已。

春闱开场当日,薛家的马车将祝寒山送到了考场门口,薛小姐将一应准备交到他的手中,目光担忧而坚定。

“阿暖说了,你一定能考中的。宁夫人说,你肯定能考中,就连我爹也这么说。”薛小姐手上紧张的发抖,可嘴巴仍然说着坚定的话:“你放心好了,你肯定能考中。”

祝寒山无奈。

近日被薛小姐灌了无数补汤,他的气色也比先前好了很多。别的考生在准备春闱时身形消瘦了许多,他倒好,腰都粗了一圈,连去年的衣裳都不合身了。

祝寒山将东西接过,也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考中的。”

薛小姐长舒一口气,继而又很快开始担心他会骄傲自满一时失手,整个人又比先前还要更紧张了。

她目送着祝寒山进了考场,在外面等到连一个考生也没有了,这才上了马车,急匆匆地去了安王府,去找宁暖。

宁暖早有准备,一早便坐在屋中等着她来,听到丫鬟通报时,竟是半点也不觉得意外。

薛小姐一进门,便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紧张地说:“阿暖,祝公子他已经开始考了……”

宁暖熟练地安慰道:“如今会试既然已经开始,那你也要在家中等待九日,才能等到祝公子出来,这九日之内,你也见不到祝公子的人。与其这般紧张,不如好生休息,省得祝公子还未出考场,你就先累出了病来。若是这样,祝公子出来以后,定会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