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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251)+番外

楚斐不动声色地合上箱子,将箱子推了回去。

赵大人顿时慌了:“王爷,这……”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楚斐佯怒道:“赵大人说有什么线索要告诉本王,却是拿了一箱子这些东西,难不成是怕事情败露,想要贿赂本王不成?”

赵大人连忙跪下:“下官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赵大人苦了脸,一时也说不出解释的话来。今日安王说的‘意思’,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滚出去!”

赵大人抱起箱子,忙不迭地滚了。

等人跑远了,楚斐才又重新摊开一张白纸,笔尖蘸了蘸墨,又对着白纸苦思冥想起来。

“我看王爷今日便歇了这个心思。”汪全给他换了一杯新茶:“王爷今日在公堂上那么一说,今儿晚上恐怕是要不得安生,来了一个赵大人,后头来的人肯定还不少。”

楚斐嗤了一声,道:“尽是些蠢货。”

都到了这种关头,还想着把他拉下水,还以为一些金银就能贿赂他不成?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难道还会被这些东西糊弄过去?还是说从京城里传出来的消息,他还是个贪财之人?

楚斐摸了摸下巴,笔尖一顿,又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墨点。

“你说,本王在信里头说说这事,阿暖会不会觉得本王刚正不阿,品行出众,就不计较先前的事情了?”

汪全凉凉地道:“在王妃眼里,王爷恐怕是已经成为了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人,哪怕是王爷将此事说了,王妃说不定还觉得王爷顾左右而言他,不敢承担过错呢。”

楚斐一噎,顿时又蔫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扔掉沾了墨点的纸,重新摊开白纸写了起来。

他想了一晚上,想到午夜,总算是想出了第一句话。楚斐兴致冲冲地磨了墨,笔尖蘸了蘸,刚写下第一个字,忽然耳朵一动,他停下笔,仰头朝屋顶看了过去。

屋顶上有人。

楚斐低头,看着纸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墨点,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然后将笔一扔,起身站了起来。

“王爷?”

“把灯吹了,本王要歇下了。”楚斐叮嘱:“将那账本藏好,放在抽屉里锁好,可别弄丢了。”

汪全应了一声,出门打来了热水,伺候着他躺下了,这才吹灯走了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十分昏暗,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屋顶上穿着夜行衣的人才悄悄走了进来。他紧张地看了卧房的方向一眼,确定床上躺着的人已经睡着了,这才蹑手捏脚地朝着桌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将每一个抽屉都拉了出来,终于找到了那个上锁的抽屉,穿夜行衣的人眼睛一亮,松手就要去找钥匙,忽然门窗大开,数人从外跳了进来,举着灯笼火把,铮地一声,是兵器出鞘声,夜行衣慌忙转过身,竟是已经被包围了。

楚斐掀开被子下床,脸上还有些不敢置信:“你们胆子这么大,竟然还当真派人来行刺本王了?

夜行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还醒着。

楚斐无语地道:“我知道你们蠢,可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蠢,我是当朝王爷,你们也敢行刺我,要是我死了,皇上就更要追查曲州水患一事,难道你们还能落着什么好?”

暗卫挑开夜行衣脸上的黑布,是一个面生的人。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楚斐将几个曲州官员的名字都报了一遍。“还是所有人一起出的主意?”

第156章

还是公堂府衙。

楚斐坐在上方,把玩着手中的惊堂木。场中一个人身穿着夜行衣,双手被绑在身后,在他后面,是一众曲州官员。

“众位大人不妨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楚斐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仍然还是漫不经心的:“曲州可实在是让本王吓了一跳,本王这觉睡得好好的,竟然还有人过来行刺本王,实在是胆大包天。本王在京城时,可都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胆的人。众位大人是不是也有话要和和本王说啊?”

“这……”

众位官员互相看了一眼,可却没有人站出来。

见他们一言不发,楚斐又道:“众位大人不说,那就是认了的意思了?”

他们哪里敢认!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王爷息怒,可下官等也实在是不知道这刺客是从哪里来的,王爷要问下官等,下官也……也实在是不认识。”

“你们不认识?”楚斐昂着下巴,示意汪全:“去问问,这刺客认不认识在场的众位大人。”

汪全走了下去。

那个刺客被暗卫们拷问了一晚上,早就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如今汪全还没走到,刺客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认得,认得。”

楚斐:“那你说说,你都认识在场哪些大人?”

刺客的目光扫过众人,和他的视线一对上,几位大人纷纷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他的视线接触。

刺客犹豫不决。

楚斐:“现在又说不出来了?汪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刺客又连忙道:“我说,我说。”

他又看了几位大人一眼,将其中几位的名字叫了出来。刺客诚恳地道:“就是这几位大人,让我过来行刺王爷的。”

楚斐看去,嚯了一声,面上惊讶:“赵大人?”

赵大人冷汗连连,低着头应了一声,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

“赵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楚斐问:“这刺客来之前,你还来找本王,说是要东西要送给本王,给本王抱来了那一箱子的银票和金子,怎么这转头,就又要派刺客行刺本王了?”

“王爷,这……误会,误会。”赵大人谄笑道:“这刺客……”

楚斐打断了他的话:“依赵大人的意思,这刺客是说谎了?”

赵大人:“对对……”

刺客连忙道:“王爷明鉴,草民的话句句属实,就是这几位大人来找草民,让草民来行刺王爷,他们说了,先给草民五百两,等事成了以后,就再给草民五百两,那先给的五百两银子,还藏在草民的床底下呢。”

“一千两?!”楚斐忍不住咂舌:“本王就值这么点银子?”

“……”

汪全重重地咳了一声。

楚斐回过神来,又朝曲州几个官员看去,“这刺客都招了,几位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赵大人,你方才说误会,又是什么误会?难道是这刺客骗了本王?”

赵大人忍不住擦了一把汗,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来。

楚斐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仿佛是敲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众人心中一颤,齐齐低下了头。

楚斐冷眼看过众人:“看看站在这儿的众位大人,可个个都是栋梁之才,身为曲州的父母官,曲州百姓、还有京城的皇上,对诸位大人可都是寄予了厚望,而诸位大人做了什么?”

“曲州水坝关系到曲州上下所有人的安危,一旦水坝倾塌,造成什么下场,诸位大人也是见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诸位大人不想着该如何挽救,竟是还想要瞒天过海。”他看了赵大人一眼,轻哼了一声,吓得赵大人浑身抖了一下。“本王来曲州,可是听说了诸位大人不少事情,外头还说赵大人清正廉洁,好一个清正廉洁!”

赵大人膝盖一软,扑通跪了下来:“王、王爷……”

“如今曲州水患事发,诸位大人不想着该如何解决,竟还想要贿赂本王,甚至还敢派刺客来行刺本王,没了本王,皇上也会派钦差过来,诸位大人能杀得了本王,难道还能将所有钦差都杀了不成?”楚斐冷笑。

他拿出那本账本,重重地扔到了桌案上:“诸位大人尸位素餐,曲州富饶,竟是连你们的胆子都养得这么肥!”

公堂上哗啦啦跪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