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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28)+番外

他只觉得自己出了一个天底下最聪明的主意。

只有宁母和宁彦亭齐齐瞪大了眼睛,一个用力攥紧了被子,另一个声音猛地拔高:“安王?!你什么时候又和安王做朋友了!?”

宁朗得意:“我们已经做了很久的朋友了。”

翻了天了!翻了天了!

宁母霍地站起来,手上毫不客气地揪住了他的耳朵,反手拧了一圈。

“娘!娘!我的耳朵——痛痛痛——”宁朗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试图缓解自己的痛楚,他一边大声嚎道:“您干什么呀?”

“我之前不就和你说了,让你离安王远一点,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宁母又愤怒又慌乱:“你与安王做了多久的朋友?阿暖是不是也在帮你瞒着我?安王他……有没有和阿暖见过?”

“当然没有了。”宁朗连忙道:“娘,我有分寸的,阿暖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见外男。”

“你有分寸,你就不会和安王做朋友,更不会想着让他给阿暖相看亲事!”

宁母简直要被自己的蠢儿子气死了。

先不提把阿暖的亲事让安王相看是否合乎情理,光她听到宁朗和安王做了朋友,就差点要昏过去。她千方百计地想要让这辈子的阿暖离安王远一些,结果呢?宁朗倒好,还颠颠地把安王带到阿暖面前来。

若是他再看中了阿暖,这可怎么办才好!

宁朗只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他转头求助地朝着宁彦亭看了过去:“爹,你说……”

宁彦亭也阴沉着脸,瞧他看来,立刻瞪了他一眼,点头附和宁母的话:“你娘说的没错。”

“爹?!”

“你喊你爹做什么?这件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宁母揪着他的耳朵,拽着他往外面走:“我好好劝你你不听,非得让我动点真格。”

“娘?!”

宁母扬声道:“春桃,给我拿根棍子过来。”

“娘!”

门“砰”地一声关上,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宁朗的惨叫声。宁彦亭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只听宁朗是干嚎,不像是真的被下了重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相比起宁母从前一贯宠溺的态度,即使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也让宁朗很不敢置信了。

想来这一次可以印象深刻,让他好好记住。

宁彦亭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哭嚎声渐渐弱了下来,才总算又听到开门声,宁母从外面走了进来。

“朗儿呢?”

“被他的小厮带回去了。”宁母说:“这回肯定能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宁彦亭点头附和。

“只是他刚才叫的大声,我也没将他的嘴巴堵住。”宁母看了他一眼,状若不经意地道:“我倒是忘了先问你的意见,想来你也是心急的很。”

“我心急做什么?”

“那可是安王,我不准朗儿和安王来往,难道你也同意?”

宁彦亭立即点头:“当然。”

他与宁母想的一模一样,若是让安王再看到了阿暖怎么办?到时候,要是又是一张圣旨下来赐婚,那可真的是晚了!

想想上辈子,他接到圣旨,知道皇上给阿暖赐婚时,不知道有多高兴,虽然安王是出了名的废材,可到底是个王爷,安王和他见面时,也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对阿暖好。两人成亲后,他一跃成了王爷的岳父,风头无两,可到后来,给了他保证的安王却没有像当初所说的那样对阿暖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阿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回想起上辈子出嫁后的女儿,宁彦亭便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他郑重地道:“你做的对,平日里我疏忽了这些,往后朗儿若是再提起这件事情,你定要如同今日这般好好管教他。”

宁母应了下来,又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

宁母想了想,试探地说:“我再去和二弟妹要个人参给你补身子?”

宁彦亭没有不答应的,他颔首道:“去吧。”

“你……你竟然不反对?”

宁彦亭坦然:“为什么要反对?”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宁母在心中小声嘀咕了一番,直到又出去,将房门关了,也没等到宁彦亭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她犹豫了一番,又带着丫鬟们气势汹汹地往二房的方向去了。

一个人参,或许宁彦亭还不会放在眼里,可要是还有其他呢?

宁母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需要亲自去求证一番。

第24章

二夫人的日子最近有些不太好过。

事情还得先从宁彦亭受了伤以后开始说起。自从宁彦亭受伤以后,从那一根人参以后,宁母便三番两次的找借口到二房里来,一下要个人参,一下又要个灵芝,不但将库房里的珍贵药材和补品都找借口拿走了不少,甚至连吃穿用度都有了要求。

二夫人掏得很不情愿,在她的心里,宁家内宅事务都由她来管,库房的钥匙也在她的手中,库房那些东西已经是属于二房的了,江云兰一次又一次地找借口要东西,分明是要割她的肉。

一会儿是觉得宁彦亭的房中缺了什么装饰,拿走了库房里值钱的古董花瓶,一下子又说宁彦亭躺的不舒服,拿走了库房里珍贵的布料缎子……这借口找了一个又一个,偏偏二夫人连拒绝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没办法,谁让江云兰将库房里的东西算的清清楚楚,她要是推脱库房里没有,江云兰就要闹到老夫人面前去,她要是推脱这不合规矩,江云兰又要将宁彦亭摆出来。

说到底,江云兰才是正儿八经的宁家主母,宁家三兄弟还没有分家,这库房钥匙,也应该掌握在江云兰的手中。

若是二夫人还要再顽抗一番,宁母就要威胁她去官府,让官府来断断这桩家务事。到时候,一个欺压长兄的帽子扣下来,二夫人想要摘也摘不掉。

二夫人心中恨得不行,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倒是有心想要去找老夫人,若是老夫人出面,肯定也是站在他们二房那一边,可宁母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若是她真的去找了老夫人,恐怕也就真的要去见官府了。

二夫人不怕官府,更怕她背后的江家。

因此二夫人虽然心中很不情愿,却也仍然赔着笑脸,将那些东西给了宁母。

等她睡前时回想起来,就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宁彦文不耐道:“你有什么烦心事?”

二夫人连忙坐了起来,将这事情给他说了。

闻言,宁彦文也不禁严肃。他心中也和二夫人是同样一个想法,宁家虽然表面上是宁彦亭做主,可私底下,因着老夫人的偏心,他早就将宁家的一切当成了自己的,如今听说宁母将所有好东西往宁彦亭那儿搬,宁彦文也坐不住了。

“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松口?”他斥道:“再让她这样搬下去,还不等大哥伤好,只怕库房就要被搬空了。”

二夫人委屈地道:“我也只想着,等大哥伤好了以后,咱们就能要回来了。”

可就算是要回来了,那也是吃过的,用过的,怎么想也和原来不一样。

夫妻俩对视一眼,一齐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宁彦亭正在屋中休息,又等来了一个客人。

“大哥。”

“二弟,你怎么来了?”宁彦亭道:“今日你不当值?”

“今日休沐,我想着大哥的伤势,就来看看大哥。”宁彦文道:“大哥,你觉得身体如何了?”

宁彦亭在心中冷笑一声,说:“也怪我有伤在身,不便行动,这几日没有去上朝,竟是连休沐都忘了。劳烦二弟挂心,我觉得好多了,想来半月以后,就能顺利下地了。”

“这样就好。”宁彦文长舒一口气,很是为他高兴的模样。

他与宁彦亭说了一番闲话,话题才总算是扯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