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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40)+番外

宁彦亭和宁母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着宁母的意思,另起墙将三房隔开,以后三房各过各的日子,除了逢年过节需要走动,不会再有干系。

至于老夫人,按照礼制,也被宁彦亭接了过来。

老夫人沉着脸,很是不情愿。

宁彦亭却是不在意,口中便道:“若是娘不喜欢和我住在一块儿,不如就和二弟一块儿住,我与三弟每月给二弟送去银子,娘若是不喜欢和二弟住,那就和三弟住,一切都听娘的意见。”

宁彦文和宁彦海听完,顿时心头一紧。

可老夫人却是心动的很。

三个儿子,她唯独不喜欢的就是大儿子,以后三个儿子各过各的,她每天得和大儿子一家朝夕相处,见到的是自己看不顺眼的江云兰,自己不喜欢的宁朗和宁暖,与其如此,倒不如真按照宁彦亭说的,与另外两个儿子一块儿过。

老夫人在心中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另外两个儿子哪有宁彦亭高?

若是跟着大房过,她走出去,那就是三品官员的母亲,风光的很。

再说了,若是她跟着大房住,她也能将大房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若是有什么好的,自然也能补贴一下另外两个儿子。老夫人戏中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她心中道:不过是分了家,难道宁彦亭还敢不听她的话不成?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族中长辈的主持之下,宁府三个兄弟正式分了家。

前脚刚分了家,宁母便立刻去联系泥瓦工,当天就拉了石砖过来,火急火燎地砌墙,看这架势,分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们分开。

老夫人脸色阴沉不已,当她看到大房一家搬回到了主院后,更是觉得心中不舒坦。

主院一直都是家主住的地方,只是在前些年,宁彦文找借口说自己的院子住的不舒坦,老夫人再好言说了几句,宁彦亭便主动巴巴地将自己的院子让了出来,大房一家也搬到了其他院子,如今总算是搬回来了。

宁母从二夫人手中接过账簿的时候,只觉得心中舒坦的不得了。

她昂起下巴,高傲地冲着二夫人道:“二弟妹拿走的那些东西,可别忘了还回来,那都是公中的东西,可不是二弟妹的私房。”

二夫人脸色很是难看。

要怪就怪她之前仗着拿了管家权,心中得意的不行,只以为江云兰从此会被她踩在脚底,连账目也没有及时抹平,到现在一分家,说是家产均分,却是让二房三房乖乖地从口袋里拿东西,送给大房去。

二夫人得意了这么多年,如今宁母忽然翻身,她只感觉脸上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一般难过。

宁母还道:“若是二弟妹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叫下人过去,帮着二弟妹一块儿将东西拉回来。这初次管家,我可不像二弟妹那般经验丰富,还得从头到尾好好理一理,还请二弟妹动作快些,省的我也做出一笔糊涂账。”

二夫人险些气厥过去。

宁母得意地昂头,也没忘记和三夫人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分完家后,自然还有许多事情忙碌,这些事情都由宁彦亭和宁母揽了过去,宁暖和宁朗却是闲了下来。

一有空闲,宁暖也总算是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花银子去买了一幅名家画作,仔细包好以后,交到了宁朗的手中。

宁朗纳闷不已:“阿暖,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性子,娘让我认真念书也就罢了,这字我还认识,画我却是看不懂的。”

宁暖白了他一眼:“这样不是给哥哥的。”

“不是给我的?”宁朗好奇:“那是给谁的?”

“这是要让哥哥给安王殿下的。”宁暖说:“安王殿下帮了哥哥这么大的忙,难道哥哥就没有仔细感谢他?”

“谁说没有?我谢了,我特地去排了好久的队,买了杏春楼上好的酒,特地送给他当做谢礼。”宁朗得意地说:“这哪用得着你说,你哥哥我早就已经想到了。”

“除了酒,就没有了?”

“没有了。”

宁暖迟疑:“那安王殿下……是如何说的?”

提到这个,宁朗就有些郁闷。

那天他提着酒上门去,刚开始安王还高高兴兴,听到他拿酒当谢礼以后,直接翻了个白眼,将他轰出了门去。最后连酒都没有到安王的手中,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自己一个人喝了。

宁暖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立刻猜了出来。

“安王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哥哥就拿一壶酒对付了?”宁暖哭笑不得:“安王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是王爷,什么珍琼佳酿没有喝过?呐看得上杏春楼的酒?再说了,杏春楼的酒虽然出名,却也不算顶级,哥哥平时稀罕,安王殿下却是不稀罕的。”

宁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没有给我好脸色。”

要知道,那天安王可是特地豁出去了脸皮,陪着他爬了墙头,好在没有什么人看见,不然安王的名声也要彻底毁了。他平日里与自己曾经的那些朋友待在一块儿,那些人不是什么高门贵子,杏春楼的酒对他们来说是稀罕,宁朗一时转不过弯来,却也将安王当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人。

宁朗懊悔不已:“还是阿暖你想的周到。”

宁暖叹气:“哥哥只说这是自己准备的就是,莫要在安王面前提起我。”

宁朗连忙点头:“自然,阿暖你放心,这回我一定会将这事处理好的。”

宁暖怀疑地看他一眼,勉强算是相信了。

宁朗抱着那幅画作又去了一趟安王府,他去了很多次,守门的侍卫没有阻拦,直接将他放了进去。只是下人通报安王以后,他等了很久,安王才总是出来。

楚斐没好气地看着他:“你这回又是提了哪里的酒过来?”

“这回不是酒。”宁朗连忙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画作展开在他的面前,讨好地道:“你瞧,这个你总喜欢了吧?”

楚斐瞥了一眼,果然有了兴趣。

“这难道是王先生的大作?”楚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你这次送来的东西倒是不错,看来是特地将本王的兴趣也打听过了。”

宁朗这才放心。

他在心中想:果然应该挺阿暖的。

他特地去排了几个时辰的队伍,买来了上好的酒,却只得了安王的黑脸,阿暖倒是好,她与安王从来都不曾见过面,却还能知道安王的喜好。

“你喜欢就好。”宁朗兴冲冲地道:“这次总不会把我赶出去了吧?”

楚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在画作上流连,算是勉强接受了。

等他欣赏完画作,将画小心的收了回去,这才道:“这样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宁朗:“……”

宁朗犹豫再三,这才承认:“你怎么知道?”

“若是你能想的出来,还能等到现在才来见我?”楚斐说:“若是你能想的出来,上次就不会提着一壶劣酒来见我。”

“这你也猜得到?”

“你还与那些朋友决裂了?”

“这你也知道?”

楚斐笑了笑。

宁朗和他来往密切,自然也有人盯着他,宁朗那边有什么动静,也会有人和他汇报,再说了,他也好奇宁朗会如何处置杏儿姑娘的事情,因此宁朗一打完人,消息就送到了他的桌上。

宁朗不清楚那么多,却是对他敬佩不已。

“那你还能猜出是谁帮我想出来对这个主意?”

楚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那个妹妹?”

宁朗肃然起敬:“这你还能猜到?”

“你平日里妹妹长妹妹短的,哪回不是她出的主意?我猜她还和你说了,让这个……”楚斐指了指桌上的画卷:“让你说这个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不让你提她的名字,是不是?”

宁朗一噎,总算是想起了宁暖嘱咐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