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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年级第一我都要(120)

司逸一直很在乎个人选择,当他拥有了独立自主思想后,便很排斥周围人再去左右他的选择,也不喜欢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其他人。

他认为这样就是自由,这样就一定不会后悔。

“喜欢和讨厌只是两个极端的情绪,我对学金融这件事称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如果学这个能让我以后活得很好,能让我的家里人开心,我会喜欢这个选择的,所以我一点都不委屈,也不后悔。”顾逸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快,“比如你喜欢打篮球,我就学着看篮球,渐渐地我觉得篮球也挺有趣的,多亏了你,我也找到了平时消遣的一个好去处。”

“所以哪怕你学金融是为了家庭而不完全是因为自己,你也是高兴的?”他轻声问道。

“对。”顾逸迩点头,“你还想说什么吗?”

司逸笑着摇头:“我以前觉得,因为周围人而做出某个决定是愚蠢且被动的,今天听你这么说,倒觉得我自己以前的想法太绝对了。”

他之所以那样崇拜慕老师,纵使慕老师因为年轻时的一意孤行伤害了很多人,是因为他觉得慕老师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自己问心无愧,所以当慕老师对自己之前的事露出遗憾或是后悔的表情时,他是不理解的。

绝对自由这种东西,在人这种羁绊性很强的物种上,是不可能得以实现的。

为了自己的自由,去伤害爱自己的人,其实是不值得的。

所以慕老师后悔了。

放弃了优越的生活选择流浪;放弃了前途大好的工作选择从头开始;放弃了安稳的婚姻选择孑然一身,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做出了其他人根本无法理解的选择,只因为他们喜欢,许多年后再回望,有的人悔恨不已,有的人却乐在其中。

可谁也不能说,这个选择就一定是对的或是错的。

因为换一种说法,有人放弃了儿时的冒险梦想选择安稳的工作,放弃了音乐美术选择了医生律师,放弃了自由选择了婚姻,就算最初的梦想已经完全消失,可这样的选择也无法轻易衡量对错。

人生的选择从来没有对错,只有自己后悔与否。

后悔了,就错了,没后悔,就没错。

“只要不后悔,就没白活。”

司逸释怀了。

“耳朵,谢谢你。”

“那你和二更?”

“就算他骂我诅咒他,我也要把他五花大绑到医院去检查,因为不这样做,我一定会后悔。”

顾逸迩不明白他的话:“你说什么呢?什么五花大绑?”

“他生气不是因为我给他炫耀自己被提前保送。”司逸笑得有些无奈,“而是我说他生病了。”

“生病了?”顾逸迩皱眉,“是不是他经常晕倒的事情?”

“你知道?”

顾逸迩点头:“我知道,我问过他,但他说自己没事。”

“他那是自我催眠。”司逸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有事,他们家就塌了。”

***

高三已经没有室外课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是教室里度过,二更拒绝了所有的课外活动,开始埋头学习。

他从来没有这么拼过。

像是在刻意躲着什么,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时刻粘着司逸。

就连俞子袖都特意过来问,尔学长最近是怎么了,都见不着人。

顾逸迩只好说因为学习时间太紧,没时间去找她。

二更或许已经意识到了,只是在躲而已。

又一届的学科竞赛即将来临,整个高三都在和时间争分夺秒,所有人都没时间去顾及他人,因为自己的前途已经到了关键的分叉点,不容许出现半点闪失。

谁和谁过分亲密,谁和谁忽然疏远了,都不再是学生们茶余饭后时的闲谈。

司逸的存在,变得十分特殊,又引人注目。

就连慕老师都觉得他碍眼,让他包了班里的卫生,就当是给同学们出口气了。

他也没什么怨言,谁让他提前保送呢。

也因为他闲,所以他能注意到班里的人的变化。

包括林尾月和付清徐。

自从上次在欢乐谷,他就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付清徐开始有意无意的寻找和林尾月接触的机会,而林尾月却是非常拙劣的在躲避他。

他从来没见过付清徐对一个人,别说对一个女孩子主动到如此地步。

以前总是林尾月追着付清徐问各种问题,现在倒是风水轮流转了。

直到某天,付清徐拿着一道三角函数的题问林尾月,最后被挡在了女厕所门口。

“三角函数是六道大题中最简单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你就是拿个数列题去问也比这个好使。”司逸面无表情的数落他。

付清徐依旧是淡淡的:“你有意见吗?”

“大哥,你一个参加数学竞赛的,就不能拿个竞赛题去问吗?”司逸给他出招。

“在我看来都差不多。”

司逸抽了抽嘴角:“你这样能追到林尾月,我把脑袋剁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司逸翻了个白眼:“哎,你就没想过,林尾月为什么会躲着你吗?”

付清徐垂眸,低声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司逸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知道那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老跟着人屁股后面算怎么回事啊?”

付清徐蹙眉,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就是在解决。”

司逸百分之百肯定眼前这个冰块是个恋爱白痴。

“你是跟人告白把人给吓着了,还是强吻了她啊?”司逸不负责任的随意猜想道。

神奇的是,付清徐没反驳。

而且他耳朵红了。

司逸靠着栏杆,心想自己不可能猜的这么准吧。

约莫半分钟,付清徐缓缓开口:“都做了。”

“……”

这冰块真是闷声发大财,相比起来他司逸真是怂到姥姥家了。

气氛沉寂了很久,司逸摸着脖子问:“然后呢?你被拒绝了?”

“不知道。”付清徐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懊恼,“她见到我就跑。”

“……”没告你性骚扰你就烧高香吧。

司逸想起之前在小山顶目睹的事情,他那时就觉得这两个人有点不对劲,但因为当时付清徐他妹妹着实给他吓了一跳,后来他觉得这是人家私事,就没再过问了。

说到这个:“你追林尾月,你妹妹知道吗?”

付清徐的语气紧了紧:“为什么问她?”

“因为我总觉得,你妹对你好像挺在意的。”司逸只能随口敷衍。

“你看出来了?”付清徐自嘲的笑了笑,“她太恶心了。”

完全不是哥哥对妹妹的语气,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厌恶到了极致的那种情感外露。

“你妹要是知道了,她难道什么都不会做吗?”

“她学习不好,在国内很难考上一个好大学,所以我劝父母送她到国外去,她最近都在准备出国的事情,已经很久都没来学校了。”付清徐轻声说道。

言语间,好像只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而已。

可司逸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付清莱的疯狂,他和顾逸迩都见过,他倒还好,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而顾逸迩在当时是产生了严重的生理性厌恶。

顾逸迩说,这样病态偏执的爱,除非得到,如果得不到,谁都无法保证她会做出什么来。

“你不怕吗?”司逸最后问道。

付清徐摇头:“只要她没事,我如何都没有关系。”

两个人说完就打算回教室准备下节课了。

付清徐比他先一步进教室,司逸跟在他身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教室,却觉得背后忽然一阵发凉,他迅速转身,空荡荡的走廊上,什么都没有。

司逸微微眯眼,朝着走廊的转角处跑去。

果然,当他跑到那里时,只看见一个匆匆逃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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