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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41)+番外

作者: 一从音 阅读记录

岁忘归急喘了几口气,就算再迷糊也看出来了端熹晨的意思,他挣扎着伸手一把抓住端熹晨的手,艰难道:“住、住手……”

他挣扎的力道还不如小猫扑腾,端熹晨直接把这当情趣了,轻飘飘地直接将岁忘归的两只手握着按在头顶。

岁忘归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端熹晨盯着他的唇看了半天,突然俯身下去。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殿下,水、水来了。”

端熹晨乍一被打断,眸中闪现一抹不悦。

月见一身红色单衣,颔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碗水,怯弱地递过去。

端熹晨低头瞧见岁忘归发白皲裂的唇,接过水来亲自喂给他。

岁忘归不知道那水里到底掺了什么,但是本能知道不能喝,他费力地一偏头,却被端熹晨直接掐着下巴凑到碗边,硬生生灌进去了半杯水。

岁忘归躺在地上,艰难地咳着,水洒了半身,将本就单薄的衣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端熹晨抬起他的下巴,柔声道:“加了些助兴的药,也能让你好受些。”

岁忘归心中一阵惊恐,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要往外爬,却被端熹晨拽着脚腕强行拖了回来。

挣扎间墨色的发带被拽下来,端熹晨许是不耐烦了,将那发带直接将他一只手绑在了小案脚上。

这个时候,岁忘归才看清楚周遭的场景——他竟然伸出在一个水榭小亭中,四周一片波光粼粼的水,小亭四边悬挂着竹骨帷子,但是却挡不住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实。

岁忘归又惊又怕地看着头顶上的端熹晨,等到看清楚他眸中翻涌的欲望,瞳孔剧缩,发着抖艰难道:“五殿下,你疯了吗?我……我是皇上钦赐的郡王,你就不怕……”

端熹晨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闷笑出声:“怎么,难道景王爷还想要进宫去向父皇参我一本不成?就说我是如何将你掳到府中肆意玩弄的吗?”

以男儿之身被男人压在身下当成女子一样承欢,闹到了皇帝那边,即使岁忘归是被强迫的,那也可能会被全天下的人嘲讽耻笑。

毕竟,没人会在意他是如何被强迫的,所有人都只会在乎的,是他不知羞耻地雌伏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事实。

端熹晨轻轻抚摸他的脸侧,道:“但是小王爷,你会吗?”

岁忘归死死咬着唇瞪着他,眼眶中满是摇摇欲坠的水光。

端熹晨看到他这副可怜又凶狠的模样,竟然笑的更开怀。

“景王爷还真是贞烈,但是却不知在这个时候,你的贞烈到底值几斤几两?”端熹晨含笑,“往前没了端执肃护着你,你在这王城中能站得住脚?只不过,太可惜了啊,我三皇兄现在身在边疆,就算有心也无力护住你了。”

岁忘归瞪着端熹晨的眼睛突然有些涣散,身体也不断涌上来一股燥热。

端熹晨看到他脸颊绯红的模样就知道药起了作用,他掐着岁忘归的下巴,道:“只要你心甘情愿让我玩几天,我便像端执肃那般护着你在这京城中平安老死,如何?”

岁忘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放开……”

端熹晨道:“那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今日要么死在这里,要么留在这里,你选一样。”

岁忘归的脑海已经被一股燥热充斥,却还是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恍惚间,他感觉到端熹晨似乎嗤笑了一声,接着一直温热的手便轻轻抚在了他修长的脖颈上,岁忘归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脖子上的手在一点点收紧、用力。

他本就中了药,呼吸困难地剧烈喘息着,乍一被掐住脖子,不过几息便感觉眼前一阵发黑,窒息的痛苦一点点从胸口泛上来。

端熹晨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你求我,我便放开你。”

岁忘归的脸色一片惨白,他虚弱无力地抓着端熹晨的手想要扯开,但是却一丝力道都使不上来,只能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耳畔也响起一阵阵嗡鸣声。

再这么下去……

会死。

很快,岁忘归死死抓着端熹晨的指节泛着青白,缓慢地垂了下来。

第33章 剧变

一旁的月见见状忙道:“殿下!”

端熹晨看着掌下仿佛没了呼吸的人, 嗤笑一声,他本就没打算弄死岁忘归, 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

岁忘归乍一得到呼吸,猛地大喘了一口气,呼吸急促, 带着些气音。

眼眶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岁忘归眼前依然是窒息的黑暗, 险些被掐死的恐惧骤然泛上来,让他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

恍惚间, 他感觉衣襟被解开,凉意拂过依然燥热的身体。

耳畔端熹晨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左右是个不受宠的王爷, 就算是不知羞耻地在男人身下承欢, 也无人在意的。”

“忘归,接受我,就这般难吗?”

“让我想一想, 难道你也是靠着这样的身子来让我三皇兄心甘情愿护着你这么多年的吗?呵。”

呼吸声似乎凑到了唇边,下巴被人掐着,让唇微微张开, 按捺不住的呻.吟从唇缝泄出来, 不过很快就被他强行压抑住了。

“啪——”

“出声……”

岁忘归后知后觉地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被人吞入腹的恐惧使他整个人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耳畔再多的话也听不清了。

他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剧痛激醒的。

岁忘归仰着头急促喘了一口气,挣扎着张开眼睛, 眼前一片朦胧,等到他恢复视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端熹晨衣衫半解,闭着眸子躺在一旁生死不知,额头似乎被什么砸中,缓缓流下来一条条蜿蜒的血线。

而在一旁的地上,是一地破碎的瓷片。

月见满脸恍惚地跪坐在一旁,手中握着半边破碎的花瓶,浑身都在发抖。

岁忘归的腿上被破碎的瓷片深深陷入血肉中,传来一阵阵剧痛。

岁忘归浑身都是冷汗,没有精力去管腿上的伤口,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愣愣看着生死不知的端熹晨。

月见眸子微晃地看着端熹晨,喃喃道:“他死了吗?我……我杀了他吗……”

岁忘归虽然后怕得浑身都在抖,但是还是强撑着走上前,抖着手在端熹晨脖子的脉门上按了按,半晌才沙哑道:“没有……”

月见愣了半天,才猛地挣扎着握着手中鲜血淋漓的瓷片,想要再来补上一下。

岁忘归一把拦住他。

月见生生受了一年多的屈辱,整个人都变得怯弱惶恐,此时见了血,恍惚有些神志不清,一边汹涌地掉着泪一边挣扎着想要上前。

“我要他……死!”月见眼神狠厉又可怕,挣扎着想要冲过去。

岁忘归死死抱着他,不知方寸地胡乱拍着他的后背,嘴中喃喃着:“不怕不怕……不怕了……”

月见伏在他肩上,咬着他的衣服簌簌落泪。

“不能杀了他……”岁忘归被吓得浑身都在发抖,但是还是强行稳着几乎要崩溃的神智,讷讷道,“他死了……我们都没有活路,我、我还不能死……”

月见哽咽道:“我……我不怕死……”

岁忘归按住他,几乎有些魔怔地喃喃着:“我可以处理,我什么都能处理好,你跟着我……”

“我……我什么都能做到,你……你救了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端熹晨色胆包天,为了避免被人知晓,他早早将皇子府的人全都支走,倒也方便了岁忘归和月见离开。

岁忘归将月见带到了景王府,连衣服都没换,直接披着一件薄披风,披头散发地进了宫。

当时正是边疆战事最要紧的时候,几乎所有要臣都在太和殿中议事。

岁忘归几乎没有等宫人回禀,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从未见到岁忘归这般狼狈模样,想拦又不敢拦,竟然直接被岁忘归冲进了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