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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第一小白脸(34)

萧韶问:“明日还来么?”

林疏想来。

和萧韶的一场比斗,比他之前和所有人的切磋都受益匪浅,更何况还用出了“不见天河”,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他开口刚想说要来,忽觉脚下的地面震颤了起来。

外面传来声音:“不好啦!台子要塌!”

萧韶解了障目的结界,林疏往外看,外面竟然已经乱成一团。

擂台发出吱吱嘎嘎声,剧烈震颤,即将分崩离析。

众人都用轻功浮了在半空,之间这座最大的擂台坍塌之后,周围各式大大小小擂台也都摇晃震颤起来。

“地动了?”有人道:“梦境里也会有地动?”

“何止是地动,天也动了!”

林疏抬头望天,天上狂云翻滚,露出许多条漆黑的裂口,甚是怵人。

梦境里自然不会地动,这震动,约莫是因为梦境不稳,产生了事故。

至于为什么不稳。

别不是......他和萧韶吧?

擂台的倒塌,可是从他俩的擂台开始的。

“灵力波动超出梦境限制,”萧韶道,“演武场要塌,走吧。”

林疏:“......”

还真是。

震动越来越剧烈,梦境里原本稳定的灵力也疯狂波动,在某一个瞬间,林疏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下一刻,意识回归现实世界,竟然是被强制离开了梦境。

“哥?哥!”西面,越若云扯着嗓子喊,“你梦境还能进么?我怎么进不去?”

其语气,简直像是楼道停电后相互询问你家有没有电的邻居。

不可能有电了,电流过强,击穿了变压器,而维修部正在外出云游,无法抢修。

越若鹤道:“这几天都不能进了,为兄刚才在演武场!演武场被折竹和萧韶打塌了!大约要等枢玑真人回来!”

林疏摸了摸鼻子,感到有点心虚,他在心虚中研究了半个时辰的“不见天河”,然后在心虚中准备睡觉。

演武场塌掉,不能和萧韶再打了,想想还有点遗憾。

另一个问题是,萧韶好像认出了自己最后那两招,而且还认得相关的,也会这两招的人?

他觉得萧韶肯定是认错了。

如果没有认错,那就意味着现在这个世界里也有那本秘籍,那这个世界就有可能是自己原来的世界,只不过时间点不同。

这么说来,这个世界里也可能有自己的师门?

但是听学宫里的同窗互相介绍出身的门派,并没有听到过熟悉的名字。

算了,一切随缘,如果有,那以后一定会碰到的。

第二天,第一节 是炼丹课。

林疏从灵药园出来,去了上课的含丹殿,坐在了凌凤箫要求的位置上。

大小姐竟然已经到了,正在看一本似乎是刀法的东西,见他来,抬起头,就那么静静看着他落座,看着他拿出《外丹术》,看着他开始翻看。

林疏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假装不知道,继续翻书,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凌凤箫。

他检视自己,衣饰是否整齐,仪容是否整洁,神态是否温顺。

是。

顶多就是因为从灵药园出来,沾了一些灵草的草香气,但凌凤箫平日里也熏香,所以大概不会讨厌自己身上的灵草香。

他排除了一切可能的自身原因,只可能是凌凤箫的问题,觉得女人真是叵测。

前面的几个弟子正聚在一起叽叽咕咕。

林疏在学宫里待了这么久,发现他们都很喜欢聊一些学宫里发生的逸闻趣事,惊天八卦,流言传播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比如,今天的话题就从演武场发生的事故开始。

“道友,买留影珠么?折竹师妹和萧韶昨日的比武,怎一个精彩了得!”

“道友,你卖错人了,我是术院弟子,不看比武。”

“道友知道今日梦境彻底崩溃吧?”

“知道。”

“把梦境打到分崩离析的比武!道友,你真的不感兴趣?”

“有点意思,多少玉魄?”

“二百,只要二百。”

“给我一个。”

林疏:“???”

二百玉魄?

就这样?

就卖一个录像?

——而且还是自己主演的录像。

林疏很嫉妒。

“我也要!”

“我也想看!”

林疏彻底自闭了。

那人兜售完留影珠,几人开始谈论起来。

“折竹师妹竟然可以与萧韶势均力敌,真是难以想象。”

“你们仙道院这么可怕?”

“折竹师妹的身法实在漂亮,可惜看起来似乎不好相处。”

“你们仙道院今年本就有了这么多出挑的师妹,又多了一个折竹仙子,真让人嫉妒。”

“不知折竹师妹在梦外是怎样。”

“依我看,即使容貌会有所出入,气质却不会变,必定是个冷美人。”

冷美人个鬼。

术院的师兄们果然不会欣赏切磋之人的水平,只会评价双方的相貌。

林疏把那些议论折竹样貌的话当做没听见,却不料有人比自己更加按捺不住。

大小姐在他们说得最起劲的时候,冷冷道:“闭嘴。”

他们瞬间噤若寒蝉。

林疏心想,大小姐的心胸也就有米粒大小,自小被旁人捧着长大,今日听到别人夸赞别的姑娘漂亮,怕是吃了折竹的醋,很不高兴。

他身为“折竹”,感觉有点奇妙。

第34章 躲我

大小姐这醋吃的明显,看神情,心情也很糟糕。

不多时,巨鼎真人到了,开始授课,林疏给凌凤箫点上丹火,两人各自炼丹,一时无话。

今日要炼辟谷丹,这东西并不值什么,两个时辰一炉,一炉可成三丸,修仙之人,吃一丸可十天不进食,在学宫中,有饭堂供应餐食,餐食中含有精纯灵力,可助益修为,故而弟子并不吃它,只有出门在外时才会随身携带一瓶,弟子炼制成功后可以挂到藏宝阁售卖,一枚玉魄三丸,连买的人都很少。

林疏坐在凌凤箫的左手边,这人的右手边是个圆头圆脸的术院少年,炼到一半,他挠了挠头发,道:“一丸辟谷丹可以省十天的粮食,昨天我听儒道院秀照先生在课上说,今年收成不好,南夏饥荒四起,赈灾亦是难事,我们缘何不大量炼制辟谷丹,分发给饥民?”

没人理他,过许久,凌凤箫忽然淡淡道:“一郡有多少人?”

圆脸少年道:“五万?”

凌凤箫道:“五万颗辟谷丹,要多少原料?”

圆脸少年“啊”了一声:“那也是很多了。”

凌凤箫道:“灾年方闹饥荒,即使明年风调雨顺,也要过一年。”

那圆脸少年不说话了。

半晌,才愣愣道:“是我想得不周全。”

凌凤箫亦没再说话,拿碧玉杵缓慢搅动着鼎中丹液,雾气蒸腾间,看不清神情。

林疏在心里默默算了算,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一个人要吃三十六颗辟谷丹,一郡一年就要将近二十万,而灾年饥馑,决计不会止于一郡之地,至少波及数十郡,这样算来,即便把所有灵山药园挖空,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天地无情,非人力所能抵抗,仙道中人即便有毁天灭地的修为,毕竟也只能自己长生,而无法挽救一朝一国的子民。

他忽然想起自己离开闽州已有两月余,闽州今年亦是旱年,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南夏的情况如何,凡间民生是否疾苦,他现在并不如何在意,唯独牵挂宁安府的李鸭毛一家。

因了这件事,他一下课便离开了含丹殿,余光看见凌凤箫从窗内看自己,似乎很烦。

他回到自己房间,提笔写了一封信,问李鸭毛家中情况如何,又去藏宝阁换了两大瓶共一百颗辟谷丹,带去后山灵兽圃,又花十五颗玉魄,租了一只灵鸽送信与丹药去宁安府。

灵鸽往返速度极快,一天一夜后便带来宁安府的回信,李鸭毛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但竟然已经颇为通顺,大致意思是我们这边也有点难过,但总体还好,能够勉强维持生计,丹药我们收下了,以备不时之需,你在学宫好好学习,不要牵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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