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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被动了封印之后(26)

作者: 一场冬雨 阅读记录

办公室的一个姑娘眼睛嗖的亮了起来:“玉师!啊啊啊!正太!嗷嗷嗷,奶喵!”

玉祭侧身进了门,露出他身后的苗央。

苗央穿着身白色运动衣,脑袋上斜扣着顶运动帽,怀里抱着族里非要塞给他照顾的变异猫仔。

“喵~”

奶喵轻轻喵了一声。

张景焕反应过来,立刻把玉祭带进办公室。

“刚才那是玉师?腰细腿长,好帅啊!”

“玉师这是来帮助张队破案的?太好了,那些冤死的人们有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玉师来,感觉压在背上的那些黑暗压抑都消散了。”

警员们看着队长办公室隐约可见的人影,居然都松了口气。

门外,正准备敲门的人收回手。

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

小心的把背包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眼张景焕,玉祭手一顿:“节哀。”

张景焕一怔:“什么?”

玉祭:“印堂发青微白,兄姐新丧。”

张景焕低头:“我哥是遇害者之一。”

苗央把伸脖子够鬼王的猫仔捏紧,看向张景焕:“节哀。”

张景焕咧嘴笑了笑,看玉祭:“玉师你接了这次的案子?我给你介绍下这次的案件。”

玉祭:“我尽力破案。”

张景焕对玉祭感激地笑了笑。

这次每个受害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但因为案件性质,受害人的尸体并没有被家属带走下葬,而是一直留在停尸房。

“第一例案件发正在一周前。”

“被害人的症状是皮肤先皲裂,没有任何疼痛感,第二天血肉绽开。之后三天,骨肉一点点儿碎尽,痛不欲生,之后头痛欲裂,最后一天血流不止。整整七天,168个小时,气绝。”

张景焕掀开尸体上的白布:“这是第一个被害人。刘远,35岁,正营级。刘老将军的独孙,红色背景很强大。”

白布下的尸体皮肤就像干裂的大地,密密麻麻的布满裂痕,透过裂开的皮肉,隐约可以看见皮肉之下灰黑色的骨屑。

张景焕微微撇过脸,不忍看。

苗央怀里的奶喵,炸成了毛球。

玉祭仔细地观察尸体。

尸体的血被流干,骨头成为碎末,魂魄没有离体的迹象,却消失无踪。

玉祭脑海里闪过冥间地狱里的凶恶厉鬼,妖界禁地里的邪恶妖魔,却没有一个没能跟眼前的死状对上号。

苗央与玉祭对视一眼,摇摇头。

张景焕回头,正巧看见玉祭跟苗央的互动,心头顿时苦涩:“玉师你也不知道吗?”

玉祭摇摇头。

这种死法,他闻所未闻。

张景焕心一沉。

然后,他就看见玉祭怀里背包上的小人挂件,突然脱离了拉锁,沿着玉祭的衬衣扣子,一路攀登到玉祭领口,然后窝在玉祭锁骨上。

张景焕缓缓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居高临下的看着尸体,鬼王面色沉沉。

果然是炼魂术。

通过契约感觉到鬼王心情起伏,玉祭微微低头,控制着力道,唇瓣轻轻蹭了蹭鬼王。

张景焕:“这……这……”

上次抱黑喵警长,这次换七个小矮人!

玄学界都这么神奇的吗!?

“呵,鬼后也不过如此啊。”

张景焕张口结舌没这完,停尸房门口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

玉祭扭头看过去。

停尸房门口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边的一人身穿黑色修身风衣,周身围绕着冰冷气,冷眉冷目,眉目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玉祭打上玄山时,在灵池边上拦截他的冷漠青年。

是玄派大弟子—洛臣锋

洛臣锋身后跟着个身穿蓝白相间套装的少年,少年面上倨傲,一脸不屑。

苗央挑眉:“听你这意思,你们家大师兄知道凶手是谁咯?是谁呀~”

少年反驳:“我师兄刚从玄山来,落地还没十分钟,当然不知道,但是我师兄来了,就一定会破了这个案子!”

凭什么什么都是玉祭的!

苗央:“这么厉害?那真是感谢你们哦。”

少年叉腰:“呵呵,不如打个赌?就看谁最先破了这个案子。师兄要是先破了案,你就给我们玄派跪地道歉!你们要是赢了,我就挨个给你们磕三个响头!敢不敢?”

张景焕站在一边,垂眸不语。

苗央冷哼:“呵。”

少年挑衅:“怎么,怕了?当初闯我玄山、毁我灵池的时候怎么不怕?玉祭你要是怕,就去我玄派山门前,跪地道歉!”

玉祭毁他们灵池,炸裂他们山门,让他们在三界其他教派面前抬不起头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苗央声音冷了下去:“以死者亲人的哀痛为赌,对死者不知尊重,还得意洋洋。玄派最近招收教导的弟子,真是品行堪忧。

少年瞪眼:“你……”

洛臣锋皱眉:“牧潭!”

牧潭顿了顿,却还是不依不饶:“不管出发点是什么,我们都是为了破案,就看玉祭你敢不敢赌!”

玉祭眯眼。

牧潭?牧常师血亲?

被玉祭清澈的眸子锁定,牧潭背后一冷。

玉祭:“真是遗传了牧常师的风采 。”

玉祭抬脚,往外走。

张景焕默默地跟上玉祭的脚步。

苗央路过牧潭,给了牧潭一个讽刺的笑。

牧潭气急,刚想说什么,就见走到了门口的玉祭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冷漠的看着他。

牧潭听见了玉祭同样冷漠的声音。

他说:“准备好你的膝盖。”

第23章 宣地命案②

张景焕带着玉祭回了办公室。

“是炼魂术。”

办公室没外人,鬼王从玉祭领口出来,站在玉祭肩头,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冰渣渣。

通过契约,玉祭感觉到鬼王内心起伏不静,隐隐带着怒火。

张景焕拉开凳子准备坐下,就看见挂件鬼王在他面前凌空迈步,张景焕腿一抖,差点儿坐地上。

张景焕扶住桌边,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捂着已经摇摇欲坠的三观,问玉祭:“你……你的黑猫呢?这个是……?”

还会说话……

苗央依着墙,圆滚滚的大眼睛看了张景焕一眼,懒洋洋地:“这儿呢,喵~”

张景焕手一抖,桌子上的笔盒哐当一声倒在桌子上,里边的签字笔哗啦一声洒满桌子。

张景焕的三观,彻底碎了。

苗央噗嗤笑了:“张警官,你可真逗。”

玉祭指着鬼王,很认真地介绍:“这是冥界鬼王,我的契约伴侣,俗称老攻。”

“哐当”

张景焕最终还是把椅子撂倒了。

苗央见张景焕眼睛红红的怀疑人生,扭头看向鬼王,转移话题:“您说,炼魂术?”

鬼王风轻云淡的说:“三千多年前,我还没死的时候,有一个邪道士发明了一种夺活人魂力气运给别人延寿改命的邪术。”

张景焕:“……”

三……三千多年前,没死的时候?

鬼王:“那些被炼了魂的人,就是这样离奇的症状,先皮肤皲裂,再是皮开肉绽,最后骨头节节碎裂,七天之后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气运与阳气被分离出来,渡给另一个人,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

苗央怀里的喵,毛又炸了起来。

苗央撸了一把自己胳膊,才想起来自己是人形,没毛炸。

玉祭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

鬼王:“三千年前的玄学界天才怪才邪才层出不穷,妖鬼在人间也不是传说,我南征北战十年,知道些奇闻密事,不稀奇。”

玉祭垂眸,没说话。

他心里,隐隐的有猜测。

窒息般的心疼通过契约传过来,鬼王暗暗的叹了口气,他的小伴侣太敏感太聪颖。

是的,炼魂术他的确亲身经历过的。

那天他们胜战而归,他与九将在他的营帐里把酒言欢,喝着喝着酒,他的皮肤突然皲裂,症状与宣地的那些人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