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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103)+番外

如果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妖怪,一定会在一个很温柔的家庭中长大。

只是这样的家庭被设定失去了父亲,可以造成小妖的生长环境不是一个完全安逸的状态,小妖怪为了养活自己和母亲,一定会从小努力。

周边邻居很好,姑苏的县令也是个好官,这样的环境设定会让小妖在一个稍稍有些艰难,但是大体安定的环境中生长,若非夏安然神来一笔,普通的小妖怪在这种环境下一定会变成一个谦逊努力的好少年。

然后遇到皇帝改问题,勤政之风大盛,不出意外基本能一路顺遂。

虽然不知道一个普通的小妖怪会怎么完成任务,但是他身体的设定比林黛玉大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保准在任务最佳年龄时候,这个任务者的性格已经基本塑性。

咦。夏安然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当时他没想那么多,因为他做任务的时候,自觉自己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但是如果是一个刚生出灵智的小妖,能搞得清楚寻找良配的这么复杂的问题吗?又有几个小妖能读过《红楼梦》,知晓大概剧情?

虽然说触发任务是凑巧,但是这样的新手世界,似乎对于一个刚生出灵智的小妖怪,的确有些太难了。

他换了个姿势,踩了踩黑兔子的腹部,又拢了拢兔子到自己怀里。

他发现了一个可能: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妖怪做这个任务,最有可能就是日日绕在任务目标身边,或是任务目标父亲的身边。

就和他一开始放弃从商路线改走科举一样。

能生出灵智的妖怪都可称为钟灵毓秀,记忆力超群这样操作的话,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

做了林如海的学生,然后,然后娶了林黛玉啊。

还有,还有我的记忆肯定出问题了!我一定是忘了什么事。

他努力回忆着一些比较重要的大事件,记忆还是比较连贯的,能正常串起来,但是肯定有不对。

他回忆起任务世界所经历的一切,除了极其轻微的滞涩感,心绪并无波澜就是证据!

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尤其是夏安然的任务世界,有过辉煌时刻,也有过低谷,不说别的,单说最后一战,当他回想到苏知州为护得永春百姓,以身犯险去点碳粉时候,心思全无波动,就和看了一出极其劣质的五毛大片一般。

我的感情,是不是出问题了?

夏安然将脑袋埋在了黑兔子肚子里面,沮丧得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毛爪爪踩了踩兔子肚子,有些悲伤得将头埋了进去。

还有,还有一个关键。

为什么我不记得我母亲的名字,也不记得我爱人的名字?

连长相,都是模糊不清的?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个世界如果是个萌新小妖怪,新手任务的走向……绝对不是夏安然这种走向……

比如一个萌新刚刚生出灵智的小妖怪,除非是教科书成精,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脑洞。

偏偏夏安然其实不是一个刚生出灵智的小妖怪。

所以系统拉不住他。

系统:我只是个幼妖养成系统啊,我也很绝望。

但是系统最后强行挽尊,将夏安然的心中塑造了苏大人这么个偶像。在他记忆里面把被夏安然抢走的便当又还给了苏大人。

下一个世界会换一个系统的,这个系统已经跟不上夏喵的路子了。

以后的世界也不会发生这种强行登出的事了。

作者君也不是故意的啊!夏喵就像一只脱缰的喵一样一个劲往那里冲……我也很委屈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最简单的世界玩崩啊!(抹泪)我一开始想要的登出方式就是乖乖得做完任务登出啊

作者也委屈,我泪点很低的,看升旗都会哭的那种,然后就——

在单位里面码着码着飙小眼泪,然后用滴眼药水掩饰,回家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迎风落泪,作者君码完这几张缓了好几天才能开三国,结果把存稿都撸没了!

第64章

“一拜天地——”

日西垂, 幽幽白烛摇曳,一人手持牌位, 对着屋外苍天, 缓缓跪倒,升拜。

“二拜高堂——”

男人站起,捧着牌位冲着一身缟素的妇人跪下, 随赞礼者唱声,拜了下去。

“夫夫对拜——”

男人将牌位放到供桌之前,一撩喜服前袍,结结实实的拜倒。

“礼成——”

妇人终于没能忍住,哽咽出声, 就见男子站起后,对着她唤了一声“妈。”

“……哎。”她压下悲意, 取出红封, 塞到了他手里,作改口费。

台上供桌放着四个灵位。

最新的那个,刻着先夫夏君安然生西莲位。

他缓缓让开,一个同样穿着素衣的青年走了进来, 对着灵位跪倒。

这是一场喜事,却是一场阴婚。

往来的宾客皆都衣着素净, 在青年拜完之后, 相继来拜。

夏母神色恍惚,看着川流而过来祭奠的人们,再看神色肃然的年轻人, 她坐在高堂的座位上,参加着她孩儿的婚宴,却扯不出一丝笑容。

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不敢去回想,一回想就能感觉到那一阵把她的心硬生生撕开的痛。

她的儿子,没了。

她的安然,再也回不来了。

皇家来了嘉奖和抚慰,江苏知州来了慰问,姑苏县令也来了慰问。

本朝最厉害的文学大家亲笔为他的儿子写了奠文。

儿子的友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均着素服来祭拜。

皇帝赐了谥号,破例允她儿入忠烈祠,享万世祭。

还给了她诰命。

可是她不要啊,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了一个,她都不认识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连,连尸身都没有。

只有一席官袍,听说是她儿子遇战前脱下的官服,被送了回来,葬在了她夫身边。

她要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可是她不能哭,因为她的儿子是英雄,无数学子为她的儿子撰文,无数兵士为她的儿子请征,万民伞就祭在儿子的灵位前。

她不能哭。

她是英雄的母亲,她只能说着我儿当如此,为官,当护一方太平。

她,不能哭。

安然,吾儿,妈会撑住,妈会撑住的。

吾儿护一方百姓,我来护住我的儿。

幸好,幸好我儿还有个贴心人。

沈戚,同他儿结缘之人,自闽南护灵而来,一路为她儿摇招魂铃,牵引她儿归家。

来找到她时,身上伤口已经崩裂,透着污血,面容疲惫,眼下青黑,狼狈不堪。

他言已于夏安然结契,只是尚未完礼,求她签了婚书。

本朝并无男儿成婚之礼,他便言愿入赘夏家,以妻礼同安然成婚,只求,只求死后同穴。

他言,这是安然同他约好的。

夏母如何能拒得了他。

沈戚请得今上诏书,认他们婚书有效。

今日昏礼之后,他们便是本朝唯一一对,合法的夫夫。

自此,同衾同穴。

今上会签了这一道婚书,是因为他心有亏欠。

永春之危,本可早解,却因南安郡王鱼肉乡里引发民变,闽军精锐均被调动先去镇压了南安之乱,等接到永春信息之时,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纵是百般疾行,最后也只见到断壁残垣,尸横遍野。

永春之危,是永春人自己解的。

永春城的两次惊天炸烈之声,又有夏多多飞来求救,让乡里村人意识不妙,他们急急赶来,便见永春城破,村人以为妻儿尽亡,悲恸之极,纷纷呐喊着加入战圈。

倭人本就被永春人不要命的攻击吓破了胆,又遇生力军,最终尽数被斩杀。

后来的村人这才知道,妻儿被夏县令安排出逃,并无大碍。

“那,那夏县令呢?”

是啊,夏县令呢。

夏县令没有了。

他们的小夏县令,那么那么好的夏县令,再也没有了。